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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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8部分阅读

    这小子觉着朝廷不清明,社会不好混,然后决定坚持自以为是的正义。蛋黄取的就是这个意思。难得的没有往带颜色的方向脑补。

    【东方未明】这首就被蛋黄扭曲大发了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 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东方未晞,颠倒裳衣。 颠之倒之,自公令之。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 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以下为蛋黄yy版翻译

    “东方未明(晞),颠倒衣裳。”

    天还没亮的时候,这上装和下装是颠倒的,上装垮到腿间,下衣翻转笼上腰腹。衣衫凌乱成这样,在忙活神马,蛋黄就不多解释了。你们懂的~

    “颠之倒之,自公召(令)之。”

    自从被召进房来,被下令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衣衫颠倒啊,昼夜颠倒。颠鸾倒凤啊,神魂颠倒。以上这是讲东方未明日常生活(找个人进房来调教顺便滚床单)和个人魅力(那坚持到天明还没完的持久力啊)的,脑补,不解释。

    “折柳樊圃”

    “折柳”古人分别时要折柳相送,“柳”谐“留”音,赠柳表示留念,一为不忍分别,二为永不忘怀。

    “樊”一可解释为关在笼中。

    “圃”可比喻某些事物丛集之处

    这是一个风流的家伙,被勾搭过的生物无不对他念念不忘不忍别离,他的一言一行就是无尽的牢笼枷锁,将人的心层层捆缚,动弹不得。当然,万仞仑是重度受害者之一。

    “狂夫瞿瞿”

    “狂夫”:有放荡不羁的人之意。

    “瞿瞿”:迅速张望。

    可以看出这个放荡的家伙喜新厌旧得有多么严重,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瞟着厨房里。

    “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再次强调其技术高超,能力持久。这人的特长……我想大家都明白了~

    正文 问题乃如何勾搭

    雕花木门紧阖着,有隐约的香气萦绕门前,周围一片寂静,于是门内本不大的声音此时便露了痕迹。听来似乎是水声,又似乎是呜咽之声,间或夹杂一两声低喘。

    霍改挑眉j笑,自己运气不错啊,似乎正赶上那家伙滚床单,偷窥被发现的几率又降低了。

    霍改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大神保佑这家伙办事儿不关门。”

    伸手轻推,门扇无声开启。

    霍改自门缝里看去,只见一片锦帐翠帏,珠帘画纱,人影却是半个没有。看来还得继续深入。霍改提手踮脚溜入房中,沿着墙边缓缓挪动,最后停于那珠帘垂幔之外。此时声音已然清晰如在耳畔,想来主角就在帘的另一边。

    胜利就在眼前,霍改却并不直接撩开帘幕,而是慢慢趴在了地上,撅着屁股从帘幕与地面的缝隙间往里窥视——

    古锦斑斓的绒毯铺了满室,两只雪腻粉香的腿白生生的跪在毯上,一叶红纱松松挽在腰间,随着那扭动的腰肢摇摆飘荡。乌青的长发自背脊蜿蜒而下,被头颅带动着飘摇不停。

    水声滋滋作响,霍改舔舔唇,不用看他也能轻易脑补出那背对自己的喉舌是如何的吞咽吮吸,那素手是如何的拨转捻揉。想来,那被伺候的人就该是东方未明了。

    霍改小心翼翼地前爬一步,仰首抬眼——

    男人斜披锦衣,闭眼半卧于跪者身前的贵妃榻上,骨格风华,媚妍如春,花开到八分,色艳到十足。

    瞬间,呼吸停滞。

    胸口激荡如飞瀑坠江,整个躯体被冲击得灰飞烟灭,只剩下一颗赤裸的心在怦怦跳动……

    如战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嘭嘭震耳,一声声都是嘶鸣。

    如丝竹,“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呀呀缱绻,一阙阙都是缠绵。

    霍改用了整整一刻钟,才强压下了这不属于自己的情绪。一点一点缩回身体。

    霍改咬唇,眼神晦暗难明。

    没想到,万仞仑对东方未明的爱,深沉至此。因为爱,所以愿意当东方未明的玩具,接受那有如酷刑般的种种调教。因为爱,所以愿意当东方未明的货物,即使被逼着接客,即使被轻易卖出,那爱意也不曾消减半分。

    这样坚如磐石的痴情,是何等的……贱啊!

    不过是被流氓玩残了,不能接客,才得了机会在床上养伤,哪里是东方未明的善良体贴。

    不过是伤好的意外迅速,引起东方未明的好奇,才被屡屡探视,哪里是东方未明的温柔看顾。

    不过是承受力超出常人,东方未明想要挑战极限,才亲自调教,哪里是东方未明的另眼相待。

    万仞仑你个贱受,自恋也要有点限度,你当四海之内皆圣母啊!

    霍改挪动着沉重的步伐,默默走出了东方未明的房间,抱着头,在墙角缩成一朵阴郁小蘑菇。

    这下事情大条了,菊花咒印这回要的不是虐身,是虐心,要将一片深情辜负回去才算以牙还牙。也就是说,要东方未明爱上自己,然后再把这份心意当抹布一般甩到东方未明脸上……

    东方未明是谁啊!那就是个拿别人的爱意当筹码,拿别人的身体当玩具,拿别人的命运当游戏的无敌鬼畜攻。原著里,这厮从头到尾都拿万仞仑当小白鼠来着,要想这家伙对人付出爱意,比让唐僧s了孙悟空都难。

    算了,咱还是回去洗洗睡了吧。

    霍改幽魂一般荡回了绣被阁后院门口,那守门大汉憨憨一笑,热情招呼:“公子可买到了可心的?”

    霍改盯着大汉看了半晌,看得人几乎发毛才道:“没买到。你说,这世上可有一种药,给人用了就能让一人爱上另一人。”

    大汉认真回复:“这种药只听话本里写过,不过,我们绣被阁倒是有很多药,给人用了就能让一人上另一人。”

    霍改迷茫着眼地回望大汉,不耻下问:“要是我我把一比我漂亮,比我有钱,比我出息的人迷x了,你说他会爱上我不?”

    大汉汗哒哒:“虽然公子姿容妍丽,干这事儿也得算犯法。要小的说,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咱绣被阁可是百花齐放,公子与其为一人神伤,还不如在咱这儿倚红揽翠,肆意玩乐一番。”

    霍改仰头,看着大汉,认真而诚挚:“你知道么,我好比是一棵孤独的树,千百年来矗立在路旁,寂寞地等待,只为有一天他从我身边走过时为他倾倒……”

    大汉被深深地感动了,这是何等的痴情啊。

    “砸不扁他就算我白活!”霍改斩钉截铁兼咬牙切齿地说完了全句。

    大汉那倍受感动的心飘到半空被一脚踹回,差点梗死当场。这是……这是何等的凶残啊。

    大汉望着霍改飘然而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大街上叫卖声,讨价声乱哄哄的将霍改的小脑袋搅成一锅乱炖,胃部抽搐着一阵阵泛酸。自昨晚起霍改就一直没怎么休息,也没吃什么东西,完全是靠着意志强撑,这会儿被菊花咒印当头给了一狼牙棒,登时从仙人掌变成蔫白菜。

    霍改目光茫然地扫过那一个个小食摊,随手买了包炒豌豆,食不知味地嚼着。一回家,扯开被子就闷头大睡,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梦中尽是白日中的情景,东方未明就依旧半躺在贵妃榻上,地上依然跪着个殷勤伺候的少年,伺候完毕,那少年一回头,赫然,是自己的脸,还带着一副欲求不满的欠抽表情。

    霍改顶着一头冷汗慢慢在床上坐起。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立马写一篇虐文,就拿东方未明那厮当主角,以报梦中之仇!

    “……东方未明像块破布那样瘫在绒毯上,男人们从他的身上、脸上直直踩过,大声笑谈着出了门。谁也没再多费一个眼神,去关注那个血流不止的玩具。”

    给桌子上了好几道水之后,霍改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哼,东方未明又如何,再牛也是本后爹创造的二维角色。不就是勾搭么?把丫掰碎了分析,就不信爷找不到一个可行的攻略!”

    霍改将桌子擦干,给自己泡了杯茶,盯着那袅袅升起的氤氲水汽开始了盘算……

    ‘东方未明这人寡情风流。就像个小孩儿,只要好奇,就会接近。一旦玩腻,就会抛弃。所以,自己若想勾得他动心,必然要显得特别,并能时时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作为一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新奇方面倒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如何用这些新奇抓住东方未明的视线。

    原著里霍改能引得东方未明频频接触,那是因为东方未明想要将其调教成一只绝世好受受,东方未明付出了劳动,自然会关注果实的生长。但培养完毕,东方未明却翻脸不认人了。到手了就不稀罕,万仞仑的身心都奉献了个干净,一点挑战性都无,东方未明将其厌弃实在是理所当然。

    所以说,第一,自己要扮演一个东方未明从未接触过的类型,并保持新鲜感;第二,要引得东方未明对自己不断付出劳动;第三,要让东方未明尝到甜头,但绝对不能成为东方未明的所属物。’

    茶水一点一点变得寒凉,霍改的眉头却一点一点舒展开来。

    ‘小孩子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从别人手上抢来的糕点永远更好吃。如果,自己成为了一个他可以把玩,却又无法占有的玩具会如何呢?’

    霍改放下杯子,自信一笑,冲门外高声吩咐道——

    “摆饭!”

    酒足饭饱,霍改悠哉剔牙,等会儿去见东方未明穿什么好呢?

    禁欲系的会让人很有压倒的欲望,高洁系的会让人很有染黑的欲望,当然,还有永不过时的制服诱惑。

    那么……就本色出演吧,咱可是个文化人呢。

    午阳初斜,正是秦楼楚馆罕人问津的时候。

    东方未明百无聊赖地逗着一只受,无聊得直打呵欠:“日日如此,如此日日,真是辜负了好韶华。行露,跟上,爷给你看个热闹的。”

    说罢东方未明拎了酒壶,起身走出房门。被唤作行露的小倌连衣衫都顾不得穿整齐,便紧紧跟上。

    东方未明一路走到回廊尽头,一手撑着栏杆,勾出半个身子,瞧了瞧下边儿。

    东方未明虽住在顶楼,但因为绣被阁整个以回形建造,所以只要从门外的走道扶栏往下看,便能将一楼的大厅一览无余。而东方未明现在所站的位置,正是大厅偏门的正上方。

    东方未明回身,举起酒壶道:“你猜猜,待会儿哪个有幸的会被爷淋一头琼浆?”

    主子发话了,下属哪有不积极响应的道理。

    行露凑上去道:“这白日里,只有龟公或是丫头待在大厅,想来也就他们会有这个荣幸。”

    东方未明晃晃手中的酒,挑唇轻笑:“要是是个客人那就有意思了。”

    行露惊掩了唇:“客人可受不得这等幸事。”

    “受得受不得,你说了不算。”东方未明斜睨他一眼,转身侧倚上了栏杆,双眼紧盯着下面,只等有缘人路过,好赏他一壶佳酿。

    红木的雕花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行露忙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是哪个倒霉催的即将惨遭捉弄。

    “呀,怎么是个酸秀才,走错了地儿吧?”行露低呼一声。

    “来了来了,主人快倒快倒。”见来人不过是个书生,行露自然是再无顾忌,只等好戏登场。

    眼见那小书生走到正下方,东方未明眉梢一挑,轻轻举起了酒壶……

    手腕一翻,东方未明却是将酒壶收了回来。

    “主人怎么不倒?哎呀,都走过去了。”行露扼腕叹息。

    东方未明将酒壶一把塞入行露手中,挑出一抹温柔笑意:“既然如此可惜,那这酒便用你下边儿那张嘴都给喝了吧。”

    行露脸色霎时惨白,赶忙告饶:“求主人放过行露这一回,行露那后面还带着伤,受不起酒泡啊主人。”

    “一壶不够,想试试两壶?”东方未明笑得越加灿烂。

    行露捧着酒直接跪到了东方未明身前,不再开口,只是连连磕头。

    东方未明目不斜视地跨过对方颤抖的身躯,下楼去了。他可是好奇得很,一个儒生怎会青天白日的到自己这相公馆来,绣被阁可没有误闯这一说法。

    东方未明下得楼来,并不做声,只是倚在绘彩的圆柱边盯着来人的背影放肆打量。

    来人双袖覆膝,正襟危坐于雕花圆凳上。看身姿像是十四五岁,一方纶巾将长发细细笼起。一身青墨儒衫,即使衣料颇厚也遮掩不住那窈窕的身形。

    东方未明心道:之前在楼上只当是隔得远,所以看着人小。没想到这书生当真年幼至斯。这事儿倒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霍改坐在凳子上,等了半天,见没人招呼自己,只得招招手,唤了个龟奴过来:“麻烦把你们管事儿的请来,我有笔生意要和他谈。”

    那龟奴往霍改身后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随即躬身道:“劳烦您转个头。”

    霍改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扭头,正对上东方未明那花嫣柳媚的脸,差点直接从凳子上栽下去。这家伙神马时候来的?!

    霍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东方未明睁眼的样子,和睡着时的慵懒柔媚完全不同,柳眉带媚而晕杀,凤眼藏情而含威。直白点儿说就是从美诱受转眼化身为了女王攻,一看就不大好惹。

    “不知这位秀才找在下何事?”东方未明浅笑。这小家伙若真是个书生那可就太糟蹋了,这般风华气度合该在我绣被阁讨食才是。

    霍改施施然起身,温雅抬手:“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

    霍改跟着东方未明三转两转,来到一间房前,抬腿进门,只见琴床画桌,金鼎铜壶,斑然可爱。中间地上点着一盏仿古鸡足银灯,有四尺高,上面托着个九瓣莲花灯盏,点着九穗,照得满屋通明。

    霍改忍住将那银灯换算成钱的冲动,在桌边坐下。摆出一张严肃认真的脸,低声道:“不知贵阁的小倌可否出堂。”

    “可以哟,只是不知您想找哪位出堂?”东方未明眼波流转,挑唇轻问。

    霍改十指交扣,一本正经,似乎不是在谈招妓,而是在谈文章:“我想召个满足以下几点条件的小倌。第一,要是曾经的花魁。第二,要干这行五年以上,时间越长越好。第三,要能保证不会泄露任何与我有关的所言所为。”

    东方未明缓缓勾勒出一抹明媚艳丽的笑,似是开心至极:“你觉得我怎么样?”

    面对着东方未明的踊跃报名,霍改虎躯一震,不是吧,这么容易就上钩!自己魅力有这么大,让东方未明冒充小倌也要勾搭?既然自己魅力值ax,不如……顺手占点便宜?

    下面是有爱的小剧场时间

    【无责任小剧场——所谓家长】

    午时:万思齐拆开了每日都有的信。

    “禀告老爷,三少爷昨日夜不归宿,且清晨回来之时,衣衫已非昨日那身,新衣华美且有皱褶。观之其人,颜色靡靡,两颊酡红,脚步虚浮,心神恍惚。”

    未时:万思齐撕了第二十张纸笺,回信。

    “三少膳食全换为清淡之菜与粥食,给他请个嘴严的大夫。传话于他,酉时之后禁止出门,否则板子伺候。请诊之后,速回报。”

    亥时:万思齐拆开了加急信件。

    “老爷英明,大夫诊后言三少爷乃寒气入体,微感风寒,无需用药,只需在家中静养几日,不沾油腥,以粥养身,勿吹夜风即可。且,三少让小的传话——哥,你家养的牲口都属强盗的啊?那鸽子居然把我买的一整包炒豌豆强叼走了!”

    丑时:呼呼大睡的霍改床头,多了整整一盆炒豌豆。盆下压一字条:‘禁止在外胡乱买零嘴吃,要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一只肚皮鼓鼓的鸽子在笼子里小小声地打了个嗝儿,这起早贪黑,往返跋涉的日子真不是鸟干的!

    正文 大鱼乃已然咬钩

    霍改将东方未明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皱眉道:“能换个人么?”

    东方未明敢发誓他从这死小子眼中看到了嫌弃两个字。咬牙:“请问在下何处入不得您的法眼?”

    “您看起来不便宜。”霍改诚恳坦白。所以,请不要大意地……跳楼大甩卖吧!

    东方未明想掀桌,你当你是在菜市场买菜啊混蛋!切齿:“其实在下很便宜。”

    霍改了然点头:“也是,你年纪毕竟大了。”

    东方未明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寒光四溢,一字一顿,杀气纵横:“麻烦你再说一遍,我刚刚似乎没听清。”

    霍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语气陡转向狗腿频道:“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出堂,在下必定扫榻以待。”

    东方未明修长若竹的手指轻击桌面,露出一抹玩味笑意:“如果是你的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有空。”

    “明日未时,落英客栈如何?”霍改臻首微侧,询问。

    “好。”

    霍改暗自松了口气,很好,大鱼摆着尾巴游上来了。

    霍改起身:“那么我们明日客栈再会,在下任仑,不知你怎么称呼?”

    “在下卫茗。”

    “那在下先行告辞。”霍改微笑,点头,离开,内心阴暗编排:东方未明不愧是咱儿子,编名字都一个风格——懒。

    第二日,未时,落英客栈,天字号房。

    “我们这就开始?”

    霍改刚锁上门,冷不防被东方未明一把抱住,腰带上还扣了一只手,似乎随时都有离体而去的危险。

    “等等,等等!”霍改赶紧攥住东方未明那邪恶的爪子。娘的,动作要不要这么迅猛啊,腰带已经垮了啊垮了!

    “嗯?”东方未明的头耷在霍改肩上,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霍改看着东方未明那无辜的模样,气得牙痒痒:这小子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招人是另有隐情,却偏要装傻充愣借机吓人(揩油?)!果然还在记恨昨天嘲笑他年龄的事儿吧!靠,你丫都二十多了,较小倌的标准年龄而言本来就老了很多好不?心眼儿这么小,这么不去当受啊你!

    霍改重重地掐着东方未明的手,坚定不移地掰开,提着腰带挪出五米远,飞速系好。然后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找你来,是希望你能帮我个忙,来,我们先坐下再说。”

    霍改给东方未明拉开凳子,倒了杯茶,沉吟片刻,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调配好情绪,这才幽幽叹息道:“卫公子,若你当真满足我昨日提出的三个条件,那么你必定在男人方面颇有经验。”

    东方未明坐在凳上,吹了口被霍改掐红的手腕,头也不抬:“那又如何?”

    霍改起身,背手,望窗,一副标准的黯然神伤样。嗓音也随之低沉,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惆怅。“我钟情于一人,唯愿与之白头偕老。但那人素来冷情,我只怕贸然示爱反而弄巧成拙。”

    转身,霍改凝望着淡定喝茶的东方未明,诚挚道:“所以,我希望,你能教我如何引诱,如何媚惑。若我能不动声色地挑得他动情,那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东方未明依然是那副万事不放心上的模样,但那放在茶杯上的手指却是在无意识地摩挲,那样煽情的摸法,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在触摸杯面,反而像是在享受一片滑腻的肌肤。

    霍改微微挑唇“不知你意下如何?”亲爱的鱼儿,别装逼了,乖乖咬钩吧啊?爹会好好疼你滴~

    “好啊,只是不知你想学的是床上功夫还是床下功夫,或者两者皆学。”东方未明含笑问道。

    霍改眯眼轻笑,果然,咬钩了!

    “我的身与心都是属于他的,你教我床下功夫足以。”霍改彬彬有礼地点点头,坐在了一边。

    玩具自己蹦到了你手中,主人却不是你,东方未明,如果想抢玩具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吧!

    “正所谓言传身教,你不会只想跟我学纸上谈兵吧?”东方未明瞥了霍改一眼,带着几许轻蔑之意,似乎是在嘲笑对方受教的决心并不坚定。

    霍改暗自警醒,看来,东方未明已经明白游戏规则,这是在利用规则为今后的抢玩具之行铺路?

    霍改面容依旧温然:“自然不会。不过我想,卫公子你也必定不会失了分寸,对吧?”

    东方未明并不回答,而是抬眼懒洋洋地问道:“任公子,介意我对你本身的条件查勘一番么?”

    “请便。”霍改颔首,闭眼。心理建设中:摸,随便摸,这不是老子的身体、这不是老子的身体……

    东方未明抬手,钳住霍改那细腻瓷白的下颚,兀自摩擦,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有些用力,眼中却噙着柔光笑意,仿佛诱哄一般的口气,温柔亲切:“看着我。”

    霍改只得张开眼,眼睁睁地看着某人对自己上下其手。

    带着淡香的手指沿着霍改脸颊浅浅勾画,倒抹过细长的弯眉,点滑过小巧的鼻端,停驻于淡粉的樱唇,漫不经心地将其揉弄成艳丽的绯红。

    “来,笑一个~”

    霍改不动如山,爷卖身不卖笑!

    东方未明冲着不听话的某人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手指一探,居然直接伸进了霍改的唇间,然后被霍改紧闭的牙齿阻在了舌腔之外。

    东方未明不以为意,手指就在霍改的唇间一进一出再一进一出,一下一下叩及齿面。霍改略微干燥的内唇被指尖带动着,轻轻蠕动,唇间的缝隙也随之一开一合再一开一合。

    这是一种隐晦的暗示,一场无耻的模拟,一番流氓的调戏。

    要霍改真是个纯洁的,也许会以为东方未明不过是把自己的牙齿当了大门敲。问题在于,霍改这厮从来就没跟纯洁这俩字擦边过,所以他迅速反应了过来,并且自动脑补出了无数不纯洁的画面。继而面红耳赤,血脉喷张,寒毛倒竖,青筋直跳。

    霍改毫不客气拍开东方未明的手指,怒目而视。

    “开个玩笑而已,别介意。”东方未明冲着霍改无辜的眨眨眼:“现下气氛不错。我们继续?”

    霍改只能点点头,继续任人吃豆腐。

    东方未明走到霍改身边,还带着几分湿意的手指沿着霍改白皙的颈脖不轻不重地滑了半圈,霍改的喉结忍不住微微颤动,仿佛那缠绵在咽喉附近的不是某人圆润的指甲而是把薄到极处的弯刀。

    “卫公子,你查勘完了没?”话一出口,霍改就恨不能咬舌自尽,自己的嗓音不知何时变得绵软沙哑,往好听了讲那叫性感,往难听了讲,那叫【哔——】不满。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恐惧和情欲并无太大区别,它们都会将人逼入绝境,然后让灵魂战栗到癫狂。

    “别急~我还需要将你的身体,细细地看一遍。”东方未明俯在霍改颈边,含笑呢喃。

    霍改这下连耳根都红透了。不是吧,这家伙还来!喂喂,这算马蚤扰吧,算马蚤扰吧?

    东方未明的手从霍改颈脖处滑下,在肩胛处绕了一圈,又巡至腰际,手指微握,有技巧地揉弄起来。

    霍改的身子战栗了一下,腰身也随之变得僵硬。

    霍改心中一时间乌云罩顶:‘靠,捏毛啊捏,你捏的是爷的敏感点啊混蛋!不行,再捏、再捏就要出事了,必须想个办法制止这家伙的流氓行径!’

    “哈哈哈~”霍改突然一把按住东方未明的手,狂笑不已。“别,别摸,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痒死我了……你那手怎么跟痒痒挠似的,啊哈哈……”

    痒痒挠……技术水平被人严重打击的东方未明瞬间包子脸。

    “小生失态了。”霍改俨然一副小生不是故意滴,实在是哥们儿你技术有问题的模样。

    东方未明指节握得咔咔响:“……无妨。”

    东方未明坐回原位,单手支着下颚,眼睑微垂,斜瞧着霍改道:“我虽不待见你这一本正经的儒生模样,但不得不承认,你自身的资本确实优异非常。你需要学的,只是如何把这些资本展示出来罢了。”

    东方未明冲霍改钩钩手指,待得霍改将全副注意力集中过来后,却是不发一言,只是凝望着霍改,然后,缓缓地,舔了下唇。

    刹那,霍改只觉得置身于情湖欲海,四周爬满了河蟹……

    看到霍改一副被煞到的模样,东方未明颇有些自得:“我要教你的,就是这个。”

    霍改却是摇摇头,面露不赞同之色:“我要学的,可不是小倌那些露骨的招数。茶靡石叶之香,鹿锦凤绫之艳,不过是外在的色相,可引得人动欲,却引不得人动情。我要的是,极清中恰生出的极艳。”

    你周围都是搞色诱的专业性人才,爷要是和他们全无区别,又怎么能惹得你动心?

    东方未明怔忪片刻,继而抚掌大笑:“好一个极清中恰生出的极艳。我东方未明阅人无数,偏还从未调教过你这样的人,指教过你所求的事。看来,我得重新替你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霍改也很满意很矜持地笑了,小明,这么高兴么,高兴到连假名都忘了用。

    正文 东方乃警觉生物

    东方未明十指交错,眯眼沉思片刻后道:“你想要我教的东西,我虽有些眉目,但仓促之间也无法拿出个尽善尽美的章程,容我先盘桓一夜,明日再来教你,可好?”

    “好的,卫公子。那明日未时,我们在这里,不见不散。”霍改含笑点头。

    “何必那么生疏,任仑你叫我卫茗就好。”东方未明似笑非笑。

    霍改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道:“礼仪不可废。”

    “任仑就算是知道我的真名也依旧体贴地叫我假名,果然很讲礼仪啊。”东方未明笑着说出以上语句,意味深长地看了霍改一眼,转身离去。留下被惊到了的霍改原地s望夫石。

    霍改将杯中的茶慢慢喝尽……

    所以说,在自己试探东方未明的时候,东方未明也在不动声色地试探自己么?故意作出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说出真名,其实一直都在观察自己的反应,如果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话,听到真名的一刹那必然会有所反应,要么是讶然要什么是不快,但自己那时的反应是……微笑。娘的,得意忘形了!

    会试探,也就是说,其实东方未明也在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怀疑?细细想来,自己计划里其实一直存着一个致命纰漏不是么?这个纰漏就是——计划实在是过于完美,几乎为东方未明量身定做到分毫不差。偶尔遇到合胃口的事并不奇怪,但过于合胃口,那就不能不让人怀疑是有人在对症下药了。

    东方未明这畜生也不是那么容易跌进陷阱里啊,这家伙虽然总是跌落进自己的欲望里,却依旧对别人的欲望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呢。

    霍改放下杯子,冷笑一声。

    就算确认了本后爹的接近是另有目的又如何?哪个正常人能猜到自己那匪夷所思的目的。不过是为这场诱惑与反诱惑的游戏增加了一点名为危险的调料罢了。真正的勾引不在于暴露多少,而在于隐藏多少,有猜忌才更好玩不是么?东方未明,请关注我一点,再关注一点,当你的满腹心思都绕着我转之时,我就可以……提线了。

    霍改搓搓下巴,自己刚刚是不是很有反派boss冷酷又拉风的风范咧?

    霍改走出客栈,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向坤城唯一的官办学馆——甘棠书院。拖了那么久,也该准备上学了。即使上学不过是个借口也得应付应付不是,不然,家里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在甘棠学院挂了名,霍改晃回宅院,却接到了一封来自万黍离的信,中心思想就是,你小子怎么不好好干活跑坤城玩去了,当真以为买了个秀才功名就有希望当举人了不成?赶紧地回去待你大哥身边才是正经。

    霍改扭头,问那将信送上的仆人:“这信那儿来的?”

    “回三少的话,是驿站的差役送上来的。”

    霍改想了想,又问:“这驿站送信容易丢么?”

    “这驿站送的家信都是那些差役接的私活儿,很少丢。”那仆人一头黑线,三少,你不会是想假装啥都没看到吧?

    霍改揉揉眉头,没想到到了坤城还是得应付万家人,不过为啥这次写信的不是万老爷而是万黍离?算了,一群龙套而已,管他那么多,照旧忽悠过去就成,谁让爷演的正戏叫《万小三复仇记》而不叫《豪门恩怨录》。

    第二日,当霍改推开落英客栈天字号的房门时,却发现某鬼畜已然先到了。

    “抱歉,劳你久等了。”霍改翩然躬身,一副礼貌好宝宝的姿态。

    东方未明却是坐在凳上,笑着勾了勾手指道:“我可不耐烦这些繁文缛节,小仑也别总这副假学道的模样,没得坏了人兴致。”

    喂喂,爷啥时候改名叫小仑了啊混蛋!而且,是爷花钱请你来的好吧,就算摸准了爷的计划是针对你来的,你也不用这么嚣张吧!还是说……

    这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东方老板,你虽是我在整个坤城里寻出的最适合的帮手,但说到底,我也不是没了你就不行。任某的确是有求于你,但也没到卑躬屈膝的地步,你若不愿接这笔生意,请走便是。”

    霍改笑着看向东方未明,那眼却是如覆冰霜。

    东方未明毫不在意地倒了杯茶,自饮了:“我就是这个脾气,不会为任何人而约束分毫。你可要想好,是否要因为这区区不合,放弃我这一大助力。”

    霍改觉得牙根子有点发痒,东方未明这家伙,你跟他讲道理,他就和你耍流氓;你跟耍流氓,他就和你讲道理。实在是明马蚤易躲,暗贱难防!奈何这是闯关游戏,这boss是想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

    “好吧,希望你有让我迁就的价值。你盘桓了一夜,可有了章程?”霍改在凳上坐定,背脊笔挺。

    见某人妥协,辛苦思索了一夜教学计划的东方未明自然没有前功尽弃的道理。

    东方未明一面摆好笔墨,一面便拿出了良师益友的派头:“你所求的无非是不露痕迹地引得那人倾心于你。你本是极清的,想要极艳便说不得要引诱一二,正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你只需给他颗种子,但凡他对你有一丝想法,那种子便会在他心底开出花儿来。”

    “人有五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东方未明边说着便边在纸上将五识排列出来。

    哇靠,不是吧,这么较真?!霍改看着边板书边细致讲解的东方未明老师,有点适应不良。

    “我要教你的,便是如何从这五识入手,如细雨般,一点一点,侵蚀他心。” 东方未明两指沾了茶水,在宣纸上轻轻一弹,字迹顿时晕染开来,模糊成一朵朵浅灰的云。

    “啪啦、啪啦”霍改捧场地鼓掌。

    东方未明看着霍改一副看戏群众的模样,只觉得分外不给力。

    “你进入要学的,便是眼识。”东方未明重振精神,继续讲解:“再好的颜色,久处之下,也会因为习惯而变得熟视无睹。所以,你就需要让人注意到你平时并不轻易显于人前的姿色,耳之玲珑,颈之纤细,手之莹白,足之圆润,皆是不会显得轻佻却又大为可用的资本。”

    东方未明长篇大论完毕,一脸得瑟地扭头想看看反响,却发现自己的关门弟子正奋笔疾书,连眼神儿都没给自己一个。

    “你在做什么?”

    “在下正将您的金玉良言记下来。”

    霍改头也不抬,心中激荡不已。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啊,这可是活生生的古代教程,一句句那都是小说素材啊素材!等爷在东方小受学院毕了业,回去再写个古代架空,看哪个还敢笑爷写的是狗血小白文!

    看着眼前这素来一本正经的家伙抄得一脸严肃认真却又暗含亢奋的样子,东方未明只觉得不爽、不爽、很不爽,一种费心费力却为人做了嫁衣的憋屈感油然而生。

    让你抄、让你抄,小爷偏不言传了,改身教!

    傲娇鬼畜攻——东方未明翩然起身,来到霍改身边,却并不做声,只是替霍改磨起墨来。

    霍改打东方未明一站起来便留了心,生怕这家伙又对着自己动手动脚,待看到东方未明只是在为自己磨墨而已,心下才微微放松,但不知怎的,那眼神一沾上东方未明那磨墨的手,却是再也拔不出来。

    东方未明磨墨的姿态优雅非常,右手两指捏抓住墨,左手捞住右手的袖管,露出一截瘦削的手腕。然后整个手臂带着掌指不紧不慢地起伏转动。大概是因为不常出门的关系,东方未明那一双手,衬着浓黑的墨,白得有若上好的羊脂玉琢磨而成。但那颗颗分明的骨节,却又彰显着男性特有的修长骨架,便是玉,那也是玉雕的竹,骨子里藏着不折的坚韧。

    墨汁被那双欺爽赛雪手带动着,轻盈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就像是要旋出一个漩涡,将人的心神整个吸进去,沉到墨底,沉到他手下,随之旋舞。

    “这就是眼识。”东方未明突然罢了手,摆出咱刚刚那就是案例示范的架势。

    霍改这才收回了神智,看着东方未明面上那恶作剧得逞般的狡猾笑容,他很想抱头痛哭,刚刚自己为毛会走神啊走神!难道爷要被这么一个家伙给掰弯了么,不要啊啊啊!呜呜,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大神,求求你赐给俺一颗纯洁到只能写清水文的心灵吧~

    “来,你把我刚刚的动作再做一遍。”东方未明退开两步,作出请的造型。

    霍改自然是乖乖起身,心中却颇为挣扎,像自己这等聪明绝顶,英明神武,历尽千帆的风流人物想要学会东方未明的把戏自然是手到擒来,重点是自己要做出何等模样才最方便打入敌军核心。

    所谓鬼畜的思想纲领,横竖也就那么几条,把纯洁的染黑,把别人的抢走,把不甘的压倒。所以,自己的方向是……

    羞涩的痴情别扭受?

    拿定主意,霍改便咬着唇,提起袖口,开始皱着眉将砚台当洗衣板搓。

    “这墨跟你有仇?”东方未明看着霍改那凶猛的架势,沉默了半晌后问道。

    霍改扭头,吞吞吐吐道:“抱歉,只是一想到我在学的是什么,便……”

    “枉你之前谋算得那般清楚,事到临头却怎的情怯至斯。”东方未明对这种战略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倍感不解。

    霍改闷头不语,作“人家就是纯洁嘛,有种你咬我啊!”状。

    但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装傻的代价偶尔也是会很严重的。

    “乖乖的,跟着我动。”耳畔的呼吸炙热而潮湿,背后突然袭上一个温度,手被包裹住,捏着那墨缓缓转动,更要命的是后腰也被抵住,随着手臂的动作辗转磨蹭,怎暧昧二字了得。

    正文 作业乃勾搭于我

    霍改咬牙,咬牙再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身体虐不着流氓!这家伙既然拿出了认真授课的模样,提前又打好了招呼,自己身为一个一心想早日学成的羞涩的痴情别扭受绝对不能两巴掌给他呼上去。

    就在霍改在心中对着东方未明插鼻孔、吐口水、拔头发无所不用其极的时候,包覆上身体的温度却已然撤离。

    “你不喜欢被别人触碰?”

    猛然听到这么正经的话,霍改一抬头,正对上东方未明那温润的眉眼。心里咯噔一下,呐呐道:“也不是,只是你的动作总归过于亲密了些。”

    东方未明轻叹一声道:“是我考虑不周,想我之前,从未教过你这等人,虽有所顾忌,但到底还是孟浪?br /gt;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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