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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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7部分阅读

    ,你打算如何请。嗯,突然间很想吃豆包呐。”

    麦子格外无力地点点头:“明白明白,这就给大当家您弄豆包去!”

    好在那白衣人走得极慢,这会儿还在那主街上晃荡着呢,要追上却也不难。

    霍改正琢磨着等抓到那流氓是要先xx再oo,还是先oo后xx的好。背上却冷不丁地被人拍了一下,扭身,回头,居然半个人都没有。

    霍改忍不住抖了抖,爷只是想招贼而已,不是招鬼啊啊啊!

    “喂喂,往哪儿看呐,低头低头,你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童稚的声音响起,霍改应声低头,只见一扎着双髻穿着灰棉袄的小孩儿正仰着头,一脸不忿地瞪着自己。正好比那被孙悟空踹了大门的红孩儿,两个脸蛋气得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小弟弟,找哥哥何事?”霍改眉眼弯弯,傲娇正太好萌好萌~

    麦子举起钱袋在他眼前晃晃,咧嘴一笑:“找你请我吃豆包!”

    霍改这时才惊喜发现钱袋已然不翼而飞,自己运气不错啊,第一天就赶上剧情。

    眉开眼笑的霍改并不急着伸手夺回钱袋,反而蹲下身对着麦子巧笑温言:“好的,一会儿我们一手交豆包一手交钱袋如何?”

    麦子看着眼前这个特意将身子与自己齐平的漂亮少年,暗自思索:白衣的骗子果然比一般的骗子更厉害,连自己这么警觉的人刚刚都差点想要放松警惕。

    戒心ax的麦子指着旁边的一条巷子,努努嘴:“那里面就有一家卖豆包的,你买给我。”

    霍改走到巷口前看了看,那铺子离这儿倒是不远,地方也算不得偏僻,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点点头,跟在麦子后边儿往里边走去。

    来到铺子前,也许是因为巷子尽头是一堵墙的缘故,这边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只有巷子深处还坐着几个小乞儿。

    霍改低头问:“你要几个?”

    麦子毫不客气:“五个。”

    霍改干脆地付了五文钱:“麻烦老板给这孩子包五个豆包。”

    麦子接了豆包,将钱袋递给霍改,终是忍不住好奇问:“为什么你在钱袋里装石头,还留纸条?”

    “我知道今儿必有人要偷我的钱袋,而我又舍不得这钱袋,所以才如此行事。” 霍改说着便将兔毛钱袋揣进怀中,这钱袋起码值五十文,包子才几个钱啊,我能不让你换回来么。

    “你果然是个骗子。”麦子对这种不靠谱的理由嗤之以鼻,撇撇嘴,抱着豆包走了。

    麦子走到巷子口,将豆包递给一直跟在后边儿悠哉围观的男人:“喏,满意了吧?”

    男人抓起一只豆包,咬了一口,含糊道:“这人倒真是个不错的。”

    麦子皱皱鼻子,一脸不屑。

    男人将包子咽下,指指巷子:“不信你回头看看。”

    麦子转身,只见那白衣骗子正抱了一堆豆包分发给那些小乞儿。

    “假好心,谁知道这骗子又有什么锦囊妙计。”麦子嘴硬道。

    男人直接给了麦子后脑勺一巴掌:“我夸他不是因为他给那些乞儿发食,而是因为他为你这偷儿解了围。还有,锦囊妙计该换作阴谋诡计才是。”

    “啊,解围?”麦子一时间反应不能。

    男人看着那白色的背影,似笑非笑:“你与那人一看便知不是一路的,你抱了包子往回走的时候,那小乞儿便有几个起了身。若你是独自一人,说不得一会儿便会被那些乞儿围住,抢走包子。他给那乞儿发了包子,也就免了你被围堵的麻烦。”

    “要抢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哼。”傲娇小孩儿别过头,打死不领情。“反正白衣服的就不是好人!”

    “走吧,今晚我还有事要办。”男人也知麦子对白衣人的偏见已是根深蒂固,遂不再多说,只是饶有兴味地远远望了那个纤细的身影最后一眼,转身离去。

    小骗子,咱有缘再见。

    霍改发完包子,看着眼前几个脏小孩儿狼吞虎咽的样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虽然咱是个反派,但本性还是好的不是,所以各路神灵还请多多保佑咱今晚诸事顺利。

    局已摆好,时间、地点已确定,只等人物入坑,事件发生,千万别有什么变数才好。不过,自己今日基本都是顺着剧情走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正文 救美乃纯属添乱

    残阳陨落,墨色无声侵蚀天地,清辉未盈的弦月成了这暗色之中的唯一灯盏,给那深夜不归的白衣少年,笼了一身的萤雪微芒,更衬得那少年颊若削玉,面若粉桃。

    素带裹纤腰,行走中便是说不出的风流婀娜,再缀上少年那不曾束剪的如瀑长发,当真是一步一风姿,一摆一妖娆。

    “爷腰都快扭成麻花了,这流氓怎么还不来!”幸好,这话只是在少年脑中转转,不然这画面就真没法儿看了。

    霍改这状态,往美了说,算是“月下美人盼郎(狼?)会”,往实了说,那就是“老鼠扛刀,满街找猫!”

    要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要有多找死就有多找死。

    “啪嚓”

    一声脆响打破夜的沉寂,想来是菜市口的菜皮残壳之类被踩到了。

    来了!霍改猛地扭头,正看到不远处隐隐约约走来三道人影。奈何夜色厚重,又尚隔着一大段距离,来人面目模糊不清,无法触发小菊花的自我识别系统。

    “谁?”霍改惊呼一声,单单一字饱含了对突发意外的讶然,对独身遭遇的凄然,对无力局面的茫然。

    “小美人儿,可是迷路了?”来人无愧于他流氓的专业素质,单凭着这声音和身形便果断得出了对方是个美人的鉴定结果。

    霍改一听这话,自然明白对方就算不是那流氓三人组也不是什么善茬,当机立断,拎起衣摆扭头狂奔!

    “不好,这小蹄子要跑!”三只癞蛤蟆眼见天鹅就要飞了,忙扑腾着追上。

    霍改那腿虽然生得修长匀称,但在他一米六的总体身高局限下,着实得算作小短腿。所以即使霍改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路狂奔,距离还是不可挽回地一点点拉近了……

    “那小子冲的方向好像是个死胡同吧?!”一个流氓扭头,低声问道。

    “这小子还真会替咱挑地方,那巷子偏僻得很,叫得再大声,也没人听见。正方便咱办事儿。”

    “没错,不用急了,咱慢慢追,等他进了巷子,咱再……嘿嘿”流氓说着便放慢了步子,大有要慢慢戏耍一番的味道。

    三人优哉游哉地追在后边儿,霍改转眼间便奔到了巷口前,那巷子仅有三人宽,巷子两边的墙颇高,将那斜照的月芒遮了个干净,整条巷子乌黑一片,正如一张大张着只待择人而噬的蛇嘴。

    霍改一路狂奔着冲进巷口,然后猛地停住。在他眼前,正放着两块长方形的木板,木板上方套着一节横向的绳索,木板一旁,搁着两根一米左右的竹竿。

    霍改将脚伸入木板和绳索之间,一手一根竹竿,弯腿,躬身,恰是标准的山寨版滑雪造型撑地,使力,瞬间,霍改的身体如游鱼般滑出,将才赶到巷口的流氓远远地甩在了后边儿。

    这巷子实在太暗,流氓只看到一个白影子矮了下身,然后飞快地隐没在黑暗之中,其余的却是全然看不清。三人自然是接着往前跑,然后“啪”的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

    “哪个鸟人在巷子里头倒水,摔得爷爷一身冰渣!”流氓们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却也并不在意。毕竟这儿是菜市口,有点积水什么的很正常,天又这般冷,到了夜里自然会结冰,只不过很少会结得这么多这么厚罢了。

    地下结了冰,流氓自然不好再接着跑步向前,不过这是死巷子,他们也不担心那到嘴的肥肉会跑掉。小心翼翼地挪了一盏茶的时间,三人便见到了那缩在死胡同底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肥肉君。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流氓众滛笑着边念台词边往霍改走去。

    霍改这时才真正看清了流氓的相貌,心头一紧,恐惧羞愤屈辱仇恨等等情绪,猛地一齐爆发出来。

    “别,你们别过来!”

    声音里带着哭腔,一时间,连霍改自己都无法分辨这话是出于自身的理性选择,还是出于咒印的残留情绪操控。

    就在此时,墙头上突然传来一声:“别怕,我来救你!”

    来人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有如一把缓缓自鞘中抽出的古剑。

    霍改扭头望去,正见一蒙面男子立在墙头,有如战场旌旗,招摇而沉静。披着月色,一双眼眸寒星璀璨,一身劲装迎风猎猎。

    再眨眼,男子已纵身跃下,霍改只见眼前一道黑影如疾电闪过,然后……

    “啪嚓”

    霍改身前平白多出一个一人半深的大坑,救美英雄在坑底茫然望天。

    英雄愣了,三流氓也愣了,霍改没愣,但是他快哭了。

    “救你妹啊救!其实你和流氓是一伙儿的吧,兄弟!”

    霍改人造一个溜冰场,不仅仅是为了拉开和流氓的距离,更是为了隐藏住这前晚上便已挖好的直径为整个巷宽的大坑。坑上铺着凝了冰的薄纸板,再浇上一层水,便和路面一般无二。

    霍改脚下踩着长木板,瞬间便能从坑上滑过,不留半点痕迹。到时他只需站在坑的另一边,楚楚可怜地缩做一团。见猎心喜的流氓自然会争先恐后的踏上坑面,然后整齐划一地掉下,任人揉捏。

    眼见流氓都走到坑边了,结果冒出一见义勇为的家伙,以身试坑……

    杯具是什么,杯具不是在你遇到流氓的时候,无人英雄救美。而是在你即将干掉流氓的时候,蹦出个英雄救美的,拯救了流氓。

    好在霍改尚有一优点,那就是从不高估自己的人品值。坑已经挖好,你是想跳也得跳,不想跳也得跳。趁着流氓还处于对大坑的好奇围观的阶段,霍改掏出一把小刀,自上而下在身旁的黑暗中狠狠一划。

    “嘣~”是绷直的草绳被割断的声音。

    “嗖~”是被绳子紧缚着拗弯的细竹弹回的声音。

    “嘭~”是弹回的细竹狠狠拍上流氓abc的声音。

    “嗵~”是猝不及防的流氓abc齐齐掉入坑底的声音。

    “咦~”是坑底英雄看着从天而降的三个大活人理解无能的声音。

    “啊~”是流氓abc在深坑底部跌作一团痛得扯着嗓子惨叫的声音。

    霍改拍拍手,很好,大功告成!

    霍改望了眼在坑底兀自独立的英雄,眉头皱起:“你自己跳上来行么?”

    话音刚落,眼前又是一道黑影如疾电闪过,眼前已多了个大活人。

    “啊~”完全没心理准备的霍改被骇得踉跄两步,脚在冰面上一滑,便往坑中流氓飞扑而去。

    终于,英雄发挥了他救美的本职属性,一把抱住了霍改的腰,一个华丽的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卸去力道,免去了某人摔下去和流氓作伴的惨剧发生。

    霍改惊魂未定地揪着英雄的衣襟,泪眼汪汪,这混蛋真不是流氓他亲戚吗?

    “还好么?”耳边有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贴着的胸膛微微震动,似乎藏着某种意味不明的笑意。

    霍改从惊悸的状态中乍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目前处于何种狗血姿势,鼻腔里满是陌生的气味,汗水的味道,铁锈的味道,还有……豆包的味道?

    霍改慢慢在地上站定,退出某人的怀抱。

    看着眼前这个蒙脸的男人,霍改心下忐忑,这丫到底打哪儿蹦出来的啊,原著里可没这号。原著的惯性不是挺大的么,自己也没干什么啊,怎么就触发了隐藏剧情?还是说自己的人品值果然要比万仞仑那货出类拔萃些,假装遭个难都有人来英雄救美?

    正文 小鸟乃必切之物

    “真是有劳你了!” 对方就算是个流氓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流氓,霍改一字一顿,从牙缝里冲着这个险些坏了自己大计的男人挤出礼貌的语句。

    “不客气。”男人淡然接受感谢。

    “在下没事了,壮士好走不送。” 鉴于对方那能从坑底轻易跳上冰面的武力值,霍改明智地采取了恭敬送神的策略。

    “你打算如何处理他们,可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大侠摆出围观到底的无耻架势。

    “我打算杀人,你要帮忙么?”霍改笑着轻问,玩笑般的口气,眼波轮转间,却是隐挑出了一丝妖娆血色。

    “你若杀人,那我便替你弃尸如何?”漫不经心的口气,却莫名给人一种这人真会说到做到的感觉。

    不管霍改信不信,反正坑底的流氓多半是信了,因为他们已经从愤怒的谩骂变成了凄厉的呼救。

    既然对方已直接表明愿当免费劳工,霍改自然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这就是武力值偏低的悲哀,要不怎么崇高如皇帝也总是被他家将军压倒呢?如今只能努力让对方当个共犯,免得回头就被人交给公安。

    “那好,你会武功对吧?”霍改问道。

    大侠理所当然地应了声:“会。”

    “会点|岤不?”霍改又问。

    大侠理所当然地应了声:“不会。”

    霍改拿“你个学武的居然连点|岤这种基础技能都不会,你真没用!”的视线谴责他。

    “点|岤那是传说中的东西。”

    大侠拿“你都多少岁了居然连点|岤这种虚无缥缈的功夫都当真,你真幼稚!”的视线谴责回去。

    霍改默默败退,这不是小说么,你以为你爹我会特意为你们这种到处添乱的家伙搞个武侠设定不成!

    “你打得过流氓吗?”霍改将底线一拉到底。

    大侠再次对霍改行谴责之注目礼:“这种问题需要问?”

    “你真厉害。”霍改决定在使唤人之前先表扬一把。

    大侠默默咽下心口的憋屈之血:“被你这么夸奖,我一点也不高兴。”

    霍改再次默默败退,这人真不好哄。

    “劳烦大侠你跳进坑去把那三个家伙绑好之后丢上来成么?”霍改自墙角掏出一捆绳索,干脆直接分配任务。

    “如果没有我你打算怎么解决这几个大活人?”大侠看看羸弱的少年,再看看坑底的三个壮汉。以弱胜强永远是走过路过不可错过的精彩戏码。

    此话一出,霍改心中咯噔一下,某根名为话唠的神经顿时蠢蠢欲动。反派的生活,简而言之,那就是空虚寂寞冷啊!坑害个人连得瑟一下聪明才智的机会都没有。现下有人诚心诚意的发问了,自己是显摆呢,还是显摆呢?

    只见某人眉梢一挑,顾盼神飞:“看见墙角的水桶,和大水缸没?”

    听众乖乖点头。寻思着这小子到底在墙角藏了多少东西。

    霍改嫣然一笑,粉面含春,缓缓道来:“若是没有你,我便会拿木桶打了水然后徐徐倒入坑中。大抵一炷香之后,他们就会被冻得四肢冷硬、僵若朽木。我再接着倒水,直至水面与坑口齐平,他们自会随着水浮上坑面。届时,我便可轻易把冻僵的他们捞出来,绑好,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坑底三人坑上一人想象着那个捞浮尸一般的画面,齐齐打了个寒战。都被你拿水慢慢浇成了冰坨还不够?!你还想干什么啊?

    “你……”大侠看着纤细柔弱的某人欲言又止。

    “怎么?”霍改粉可爱地眨眨眼,小尾巴偷偷翘起,等表扬。

    “真厉害。”大侠别过头,默念‘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显摆完毕的反派boss身心俱爽地拜托道:“下面的几个家伙就劳烦你弄上来了。”

    大侠点点头,纵身,跃下,然后……正对上了流氓那充满感激的眼神。汗哒哒,活了那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被自己绑还这般感激涕零的受害人。

    “大哥,你绑吧,我怕迟了他就改浇水了。”流氓a涕泪纵横地伸出手,求捆绑。呜呜呜,这年头的美人真可怕。

    流氓b借机压低了嗓子进谗言:“准备那么充分,这明显就是那小子的局啊,咱可什么都没做就被抓了。大侠您可要为俺们做主啊。

    流氓c忙不迭地补充:“别看咱长的不像好人,咱可都是捡了枚铜板都会交衙门的良民啊。”

    “大侠,上面那位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待他处理了我们,兴许就会对您下手。您可千万得多留个心眼儿!”流氓a一脸的为你着想。

    大侠淡定回复:“本大侠只救美,不救善。谁好看我帮谁。”

    “……”三只流氓没声儿了。男人啊,你的名字叫色狼。

    “嘭、嘭、嘭”三只粽子被依次丢了上来。

    “好了。”大侠拍拍手,很是轻松的模样。“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霍改看着三只粽子的下半身,意味深长地笑了:“切了他们的数年轮!”

    全场静默……

    大侠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兔死狐悲地夹紧了腿。麦子,你说错了。白衣的不一定都是坏人,还有可能是变态。

    霍改蹲下身,一手握着短刀,一手开始解流氓的腰带,声音温柔似水:“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流氓a磕头哭求:“少爷,不,大爷,大爷!小的是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窍,这才干了蠢事,但小的说到底毕竟啥也没做不是,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咱吧!”

    流氓b含泪控诉:“是啊,是啊,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您何必这般赶尽杀绝?”

    流氓c赌咒发誓:“只要大爷您肯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保证再不干调戏这等天打雷劈的事儿。”

    一直都很有道德观的霍改当然不是听到这等苦苦哀求还无动于衷的主儿,于是他……唰的一下剐了流氓的棉鞋,堵住了他们的嘴。

    哭这么大声,要是把人引来了咋办?

    眼见霍改那双纤纤玉手便要搭上流氓的裤头,大侠终于忍不住一把攥住了霍改的胳膊,将人拖起。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行这等阴毒手段?”修眉紧蹙,再不是那等看好戏的散漫口气,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满满的不赞同。

    霍改抽了抽手,没成功。得,这位出场感情就是为了拯救那三个流氓的。娘的,还得想个办法把人糊弄过去,不然这仇算是没法儿报了。

    拯救流氓的大侠见霍改一直埋着头,不动也不说话,有些不习惯,毕竟之前这少年无论是行善还是行恶,都带着一种生气勃勃的狡黠劲儿。现下却像是被打了一闷棍,木然沉静得让人发憷。

    “你怎么了?”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我也不想的……”声音低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然而那样的脆弱和悲伤转瞬即逝,霍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逼视着眼前的高大男人:“我知道我要做的事儿很脏,很毒。你厌恶,我也同样厌恶,但我必须这么做!”

    男人放开了霍改的手,他知道他没说谎,那厌恶是真的,那坚持也是真的,幽黑的眼静静凝视着霍改,等着他解释。

    霍改却伸出手一把勾住了男人的颈脖,踮起脚尖,将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

    “若你的至亲被人剥衣剐衫、百般凌辱,最后还卖进青楼你会如何?我要的,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

    看不到说出这番话的少年是何种表情,只有冰凉而潮湿的气息萦绕在耳畔,连最后的叹息都仿佛浸了水,那么深那么沉,那么……判若两人。

    “你委实不像背负着深仇大恨的样子。”

    天下也不尽是傻子,谁让某人之前得瑟太过,就差在脸上写着‘我虐人,所以我快乐’。更何况自白天起,某人就不幸被大侠贴上了骗子的标签,这会儿想要忽悠过去,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霍改心中一沉,现下的情况若是拿情节来类比,那就是小攻拿着一个自以为的证据认定小受接近自己是另有目的,不管小受怎么解释都可以当做是谎言,不管小受怎么开脱都可以当做是狡辩。

    这种情节的最佳处理方式是……

    正文 杀鸟乃无刀亦可

    “我之前所言若有半句谎言,必遭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祸!”霍改抬手,竖起两指,信誓旦旦。

    旋即,霍改又无力地放下了手,苦笑着摇头:“罢了,信者,无需誓言,不信者,誓言亦无助。

    “你,要阻止我吗?”霍改抬起下颚,与男人冷冷对视,脊梁笔直,短刀紧握。就像一只随时准备好扑火的飞蛾,透出献祭般的强大决心。

    当小攻不打算信任小受的时候,小受需要做的不是解释、开脱、哀求,而是直接划出线来,要么信,咱俩接着玩,要么不信,咱俩玩完儿。

    “当然不,我们是共犯不是么?” 修长的大手包裹住微微颤抖的小手。

    掌心的刀冰冷,手背的掌温热,霍改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赢了……流氓大叔和纤弱少年,其实很好选择不是?

    “要帮忙动手么?”霍改诚挚邀请。

    “……不,我替你望风。”大侠果断放开霍改的手,走开几步,作我很敬业状。

    霍改遗憾地叹了口气,俯视着涕泪横流的流氓,深吸一口气,默默给自己鼓劲。霍改毕竟他不是变态,脱男人裤子然后再那啥啥,不管怎么说还是挺t恶心的。

    蹲下身,斩鸟行动,正式启动!

    “别抖啊,你这裤子还没脱下来呢。等我动手的时候再抖也不迟嘛。”

    “嘿,你家小鸟长得挺茁壮的,很有犯罪资本嘛。”

    “你说你要真想遛鸟,干嘛不去勾栏院?为了省俩钱惹上我这么个敌人,你说你值得么?”

    “喂喂,别挣扎。再滚就跌回坑里去了!你要这样掉下去,绝对得摔断脖子。”

    “很好,看来你也不打算自杀。你先在这儿晒会儿小鸟,我料理你兄弟去。”

    “现在该你了,诶,别哭啊,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太难看了。”

    “你裤带怎么栓的啊,靠,解不开,直接割了算了。”

    “嘿,我是说割裤带,想什么不纯洁的呐你!你要再挣扎,谨防我割错地儿。”

    “你家小鸟……有点弯呐,怎么养的?”

    “不过没关系了,反正一会儿就没了,弯的直的都没差。咦,你怎么又哭了?”

    “你觉得从躺着改成趴着就可以假装你没小鸟么?”

    “喂,别装贞洁妇女成么,你那宁死不从的眼神太恶心人了!”

    “配合点儿,看你家小鸟一眼你会怀孕不成?”

    “切,我还以为你家小鸟有多与众不同呢,让你这么宝贝。不就是比你兄弟都小些么,有啥不好意思见人的?”

    “放心,回头你们仨全都会鸟去笼空,他们不会再笑你了。”

    “你能别说话么?”大侠扭头瞪着霍改,要知道,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也是很辛苦的,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他本打算在此过程中一直保持冷脸的说。天知道,他憋笑憋得都快内伤了。

    霍改起身,无辜地望着大侠,面色煞白:“我现在才发现我有一毛病,紧张的时候,容易话唠。”

    “看出来了,你手抖成这样,能拿刀?”见少年这面无人色的模样,大侠十分怀疑某人计划的执行度。

    “没事儿,我不用刀。”霍改摆摆手,往墙角走去。

    “你不是说切了他们那啥数那啥么?”莫非这少年当真是色厉内荏?

    霍改在墙角翻找出三个竹筒:“不过是个形象些的说法罢了,只要阉了他们这一中心思想不变就成。”

    霍改说着便拿三个竹筒打满了冰水,小心翼翼地走了回来。

    大侠看着三个竹筒理解不能:“你打水作甚?”

    霍改看顾着竹筒中的水,头也不抬:“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来,帮我把他们固定成跪姿,绑稳些。”

    霎时只见绳影翻飞,三个跪式粽子新鲜出炉。

    绑完收工,大侠扭头询问:“这样,可以么?”

    霍改望着大侠,满眼崇敬……真不愧为大侠啊,看看这干净利落的手法,看看这精准有力的捆绑,多么像常在漫画中出现的伟大人物——s女王!

    正职为山寨头子的某大侠微微颔首,欣然接受某人的星星眼。咱可是职业的!

    霍改将流氓abc排排摆好,然后再次蹲下身,一把抓住小鸟,直接塞竹筒里了,水淹小鸟!当然,在现在这个温度下,一会儿就该是冰棍小鸟了。

    大侠看着霍改一脸嫌弃地将小鸟挨个儿塞进竹筒,登时被这综合了生物学,物理学,自然学的强大方案深深震撼。莫非他想用这个方法将小鸟生生冻死?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小鸟浸泡完毕,霍改起身又往水缸处走去。

    “你还要做什么?”大侠对眼前这少年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可谓是心存余悸。此人的言行完全不在正常人的预计范围内。

    “洗手啊。”霍改扭头,一脸‘这么简单的事儿你都不明白,脑子里长的难道是肌肉么?’的鄙夷表情。

    大侠捂心,默默内伤。其实,此人的言行也不能排除有符合正常人想法的时候……

    “我要在这儿等着,以防生变,估计一个时辰后才会走。”霍改边擦手边围观流氓三人组。然后郁闷地发现自家血色小菊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估计只能等自己验证了流氓家的小鸟已成冰雕才能走人。

    “为什么不直接用刀,你不是带了刀?”大侠盯着霍改腰间的刀,问道。

    霍改往被水冻得冰凉的手中哈了口气,含糊道:“第一,这样不好掌握分寸,很容易死人,我可不想沾上人命。第二,只要见了血,就有了物证,容易惹上官司。第三,这是把好刀,不该被这样糟蹋。”

    大侠猛然出手,本在霍改的腰间的刀须臾间便入了他掌。短刀在骨节分明的指掌中翻转出一朵冷色的刀花。

    “的确是把好刀,而你……也当得起这把好刀。”微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赞赏之意,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武器就是他们永不背叛的伙伴,甚至是唯一的伙伴。之前他阻止霍改,也未尝没有不愿宝器染污的想法在内。

    霍改小心翼翼地将刀塞回刀鞘,废话,这刀可是从万思齐那身上扒下来的,据说价值好几金呢,当一次性用品太奢侈了!

    事实证明,高尚的精神和低俗的物质在某些美好的时刻也是能殊途同归的。

    “你准备等着他们那话儿成了冰坨再走?”大侠又问。

    “嗯。”霍改搓着手,指尖被冻得有些生疼。

    “你就不怕他们事后找你麻烦?”

    霍改漫不经心道:“你有何计教我?”

    “废眼,废耳,废口。”字字铿锵,寒气纵横。

    霍改一愣,随即埋着头,一语不发。确实,若自己不想要人性命,这么做才是最稳妥的,而且自己的计划也是这样定的。只不过,事到临头,才发现纸上写来轻如微尘的情节落到手上却重逾山峦。

    枉自己还号称界第一后爹,真刀真枪的时候,却这般瞻前顾后,心慈手软。网上伟哥,床上萎哥,太t怂了!

    忽的,手被握住,那个贸然闯入局中,不知是帮忙还是添乱的家伙在耳边轻轻的说:“说好的,你杀人,我弃尸。这些事,自是由我来做。”

    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弦,霍改脚下又是一滑。身体于“五体投地”前被整个抱住,依旧是那个味道,就像是某种野兽的怀抱,温暖而寒凉,安全而危险。

    霍改抬头,定定的看着男人被黑布遮掩了大半的脸庞,红唇微张,似是欲言又止,又似是在……邀吻。

    男人低笑,古剑沐雨,自带了几分清润:“怎么?”

    霍改的呼吸越来越深,心口越来越胀,然后……

    “啊啾~”

    霍改抽抽绯色的鼻头,郁闷道:“好像是着凉了。”

    大侠郁闷望天:“看出来了……”

    正文 公子乃富家子弟

    “你是现在动手,还是等小鸟冻死了再说?”霍改缩在某人怀里,并不急着离去。娘的,练武的人福利就是好,穿身夜行单衣身体也跟热水袋似的。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动手?”大侠此时倒是格外好说话。

    “现在。”霍改毫不犹豫道。要是这家伙一会儿反悔咋办?

    “如你所愿。”

    话音未落,霍改只觉一只大手捂了自己双眼,身畔的人脚步连闪,冷腥味瞬间弥漫,继而被闷在口中的惨叫齐齐窜入耳朵,让人不寒而栗。

    “好了?”霍改掰这眼上的手准备验收成果。

    大侠并未放手:“好了,不过,你确定你要看?你明明不愿见血不是?你执意要待在那里不过是以防生变,守在巷口不也一样?我可以直接抱你出去。若你不愿久等,我也可以帮你提前了结了他们的那话儿。”

    霍改动作一滞,这人,竟如此为自己着想……

    他到底有什么图谋?

    英雄救美尚可算是大侠的常规套路,替人打抱不平也可算是大侠的义务,但,对一个大男人体贴入微到这个份儿上就绝对有问题了。

    莫非……这是个弯的,想要泡俺?

    不会吧,就算是个弯的也不会对一个出场就打算灭人小鸟的男人一见钟情吧?!除非他是个变态。

    “不必了。”霍改坚定地将眼上的手掰开,看向那三个流氓……

    “你没事吧?”

    “我怎么可能有事。”

    “但我快被你勒死了。”

    霍改讪讪松手,哑声道:“抱歉,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还没习惯。”

    “你不必习惯。”双眼再次被那只温暖的手遮住,只余一片纯净的黑暗。

    “现在你仇也报了,以后可有什么打算?”耳畔的声音意外的柔和,颇有些诱拐的味道。

    霍改的身体瞬间紧绷:“大侠可是有需要在下效劳之处。”

    “效劳倒说不上,只是觉得你这人聪敏伶俐,想问问你可愿随我左右,作我兄弟。”声音很轻,也很诚,隐隐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恳求意味。

    霍改松了口气,原来是搞招揽,好在不是问‘你可愿作我老婆。’强抢民男那问话就是个形式,自己答不答都没用。

    霍改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问道:“敢问大侠做的是什么营生?”

    “劫富济贫。”

    霍改想了会儿,道:“劫富济贫不错,说起来,我家也挺穷的,我家的丫鬟也很穷,我家的厨子也很穷,我家的护院也很穷……”

    “我明白了,你不必解释了。”大侠满脸黑线。原来这家伙还真是个富家公子,明明怎么看都像个骗子的说。

    “抱歉。”霍改婉转拒绝完毕,终是认真回了句。

    “没事,你本就不欠我什么。”

    大侠看着霍改那被自己蒙了半边的精致小脸,轻轻的叹了口气,就当是还了麦子的情吧。本以为这次能给山寨带回个军师呢,没想到……自己也有走眼的时候。这样也不错,这么一个不喜见血的少年还是远离修罗道的好。

    “你的力量还能再借我用用么?”霍改再次开口,既然不欠他什么,自然是能压榨多少就压榨多少。

    大侠的眼神霎时凌厉起来,得寸进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知道自己是有一定势力的人所以就想利用得更彻底些?知道这对他有所看重就想要以此为筹码讨价还价?

    “你说。”声音依旧与之前一样温和,不带半点眼神中的危险意味。

    霍改开口:“之前你废他们眼耳舌之时,竹筒并未因为他们的挣扎而落下,想来以绳索的稳固程度,他们不用人看着也不打紧。你能帮忙把他们放到菜市口中间的那个台子上么?我力量不够,若我来搬的话,只能等冻结实了再用拖的。如果有你帮忙的话,我就可以早点回去了。”

    “……”喂喂,你的借力量就真的就只是力量而已么,这让习惯了阴谋论的本大侠情何以堪啊啊啊!

    “不行么?”

    “不,自然可以。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让大家见证到的废物才是真正的废物不是么?”霍改理所当然道。报仇自然是要一次性到位,宁可羞辱过头,也不能差毫厘之短啊。

    “……”这小家伙不见血的手段可比咱见血的手段可怕多了。

    一炷香之后……

    “都处理好了。”义务打工仔汇报道。

    “辛苦你了。”黑心工头满意点头。“接下来,我们就各回各家吧。”

    大侠也是个干脆的,拱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霍改也有样学样地一拱手。

    眼前一道黑影如疾电闪过,蒙面大侠消失无踪。

    霍改打了个呵欠,先回之前定好的客栈暖暖身子再说,等天亮了还得来围观冰冻小鸟呢。

    晨光微显,天地尚沉浸在一片灰蒙之中,菜市口却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人们指着人圈中央,交头接耳,神色亢奋。不管什么年代,华夏子孙看热闹的热情总是毫无消减的。

    一个白衣少年奋力挤入圈内,抬眼,三只造型有伤风化的生物映入眼帘,低头,捂嘴,挡住面上的种种表情,心口猝然一暖,随即所有情绪烟消云散。

    少年长长地舒了口气,无声启唇:“任务结束,永别了,别人的仇家。”

    话毕,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啊啾~”

    午时,霍改缩在自家温暖的床上,天人交战中……

    天:喂喂,现在时辰正好,睡醒了就赶紧准备解决下一个目标啊!你不想回去了?

    人: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养精蓄锐才好再战嘛。头脑还昏沉着不是?

    天:都睡了整整两个时辰了,别娘们儿叽叽的,起来!

    人:东方未明那可是大boss,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早一天迟一天都没差吧。

    天:就是因为他是大boss才要早作准备!拿出总攻的气场,给我上!

    ……

    半个时辰后,霍改穿得跟个御膳包子似的,站在了绣被阁的后门。45度明媚忧伤望天……

    菊花是傲娇的,整人是针对的,报仇是艰辛的,难度是加大的。

    嗷嗷嗷,为毛爷当初要写万仞仑在绣被阁养伤期间深深爱上自家老板东方未明啊!搞得现在还得先去看看本尊,搞清楚小菊花那不得不说的故事,才能做报仇计划!呜呜呜,有爱的调教神马的,最讨厌了。

    万仞仑,你就是一折翼的天使,逼着爷满世界给你找那纷飞流离的鸡毛,少一根儿都不依。

    天生你一对翅膀,就t活该被红烧!

    抱怨完毕,敲门。

    不多时,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探出头来:“公子,我们这儿还没开张呢。”

    霍改递出块碎银,笑得那叫一个暧昧俗气:“我进来是想买点东西,只有你们绣被阁才有的东西。你懂的?”

    “哦,明白明白,公子请进。”大汉挤挤眼,表示了解。“需要小的引您过去么?”

    霍改眉梢一挑,进入院子:“不必,从后院荷塘边的月拱门进前厅也就几步路而已。”

    听得霍改对这绣被阁如此熟悉,想来是个熟客,收了好处费的大汉自然轻易放行。

    霍改一进前厅就窜柱子后藏着去了。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很好,这时候正是各位服务界从业人员的补眠时间,想来要潜入东方未明的房间门口并不算难。再回想一遍路线,一、二、三,go!

    瞄准顶楼单间,翩翩少公子拿出海贼般的胆子,小贼般的技术,采花贼般的谨慎,一路躬身潜行,连闪过三丫头两龟公,最终成功抵达目的地——东方未明房前。

    下面是蛋黄的小攻名字解释时间,别名诗经惨遭糟蹋时间

    【雨无正】

    原文太长了,我就不贴了。反正中心思想就是这?br /gt;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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