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9部分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9部分阅读

    浪了。”

    霍改嘴角狂抽,这是欲擒故纵对吧,这是对症下药对吧,这是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对吧?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东方未明童鞋认真了,不再拿自己当可以随意调戏的玩物,而是当要攻略的重要人物。坏消息是东方未明童鞋认真了,但此人在原著中从未认真过,所以现在此人已然进化为了一个无参考数据的崭新boss。

    东方未明见霍改沉默,索性接着说:“你既不喜我碰你,有学得颇为艰难,单单靠我言语指教恐难成效。归根到底,还是要你放松心神才是,你若一想起那人便总这般笨手笨脚,便是学了千般招数,倒时恐也使不出半点来。”

    霍改点头,虚心受教。俺有错,俺悔过,装傻到这地步是不厚道滴,是应当被谴责滴。

    东方未明却是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推了杯茶到霍改眼前道:“欲速则不达,我们且将这事儿放一边,谈点别的如何?”

    霍改眨眨眼:“谈什么?”谈恋爱?还是谈收费问题?

    “只是随意谈谈,不必紧张。”东方未明安抚性地笑笑:“比如,谈谈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霍改张嘴就来:“剑胆琴心,风流潇洒,外妍内秀,实是平生所遇第一妙人。”

    霍改心下碎念:‘良心狗肺,薄情寡性,金玉其外,实是平生所遇第一贱人。”

    “你言过其实了吧?”东方未明低调地含蓄了一把。

    “有求于人,自然得溜须拍马。”霍改邪恶地耿直了一把。

    东方未明黑线:“喂喂,有你这么直白的么?”

    “谁让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霍改无辜地歪头眨眼。

    东方未明忍不住低笑出声,霍改也随之笑了起来。一番玩笑,这俩各怀鬼胎的妖孽倒是无形中又亲近了不少。

    东方未明:“你若不介意,不妨和我讲讲你的心上人,我也好帮你参谋一二。”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霍改暗道:想要打着知心哥哥的旗号从帮手上升为闺蜜么,不愧是东方未明,要知道,古往今来起码有七成的小受就是这么被好心人劝着劝着就爬墙鸟。爷身为一随时准备出墙的红杏,爷表示吾心甚慰。

    “他相貌是极好的,性情是极好的,才情是极好的,对我亦是极好极好的。” 霍改好歹是个码字的,捏造个梦中情人自然是毫无压力。

    恋爱是盲目的,胡掰的恋爱更是瞎眼的。

    东方未明看着霍改那羞涩样儿,阴暗思量:感情你也有求于他是吧?还所求甚巨。

    “你真这么认为的?”

    霍改点头,情人眼里出西施嘛,自然是十全十美。

    东方未明摇头失笑:“你说的那不是人,是神。人和神是没有缘分的,人和人才能长相厮守。你只有先将其放下云端,才可与之倾心相对。那人总不会一个不足之处都无?”

    霍改作冥思苦想状,良久答道:“他为人清冷了些,我总看不清他的心思。”

    东方未明却是不予置评,问道:“你那一双手,嫩若荷尖,想来你也是个富贵的。我倒是很好奇,他要如何待你,才当得起你极好二字?”

    霍改沉默半晌,觉着不管怎么编,都容易被东方未明看出纰漏,最终憋出一句:“不告诉你。再说,我这手嫩是天生的,和富贵之类可攀扯不上半点干系。”

    东方未明托起霍改的手,细细观摩了一番,才开口道:“你倒是生了一双好手,十指纤长,十甲圆润,是极适合抚琴的,却是不知你到底会否。长着这样一双手,若是不会琴,那可就真真是暴殄天物了。你若当真不会,我倒是极愿意教你一教。”

    霍改愣了一下,貌似这是东方未明原著里对万仞仑的台词吧,之后万仞仑就兴高采烈的跟着东方未明学琴了,虽然是初学者却进步飞快,连陈柏舟都对其琴技赞叹不已。最后换来的结果是——

    被陈柏舟怀恨在心的老情人活活拔去了十指指甲,再不能抚琴。

    鬼畜世界生存守则第二条:永远别炫耀所谓的才艺,将曾经的骄傲生生毁灭,是虐心的常见套路。

    霍改脑中‘学琴=拔指甲=痛不欲生’的公式轰然推演,然后某后爹被自己过于丰富的想象力搞得遍体生寒。

    “怎么?”东方未明感觉到身前人的颤抖,有些莫名其妙。

    “我不会弹琴,也不打算学会弹琴。”霍改的口气近乎蛮横,闭眼,握拳,将指甲统统包在掌心,僵硬的身子这才缓缓放松。

    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水声,随即鼻端忽然嗅到一阵茶香。

    霍改定睛一看,却是东方未明倒了一杯茶捧到自己眼前。霍改接过茶杯,一抬眼,正对上东方未明那温润的眼神,微微一怔,随即颔首微笑致谢。

    轻轻抿了一口,温度正好,带着一点点烫,却又不会让人难受。仰颈,举杯,微烫的茶水涌过喉管,将心底的寒气缓缓驱散。

    霍改放下杯子,轻叹一声。能将杯中冷茶和壶中沸水兑得这般恰好,东方未明也算是费心了。

    “多谢。”霍改有礼地笑笑。心中对东方未明的防备又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温柔,洞察入微的体贴,这条鱼,可是会咬人呢。

    “来,我接着教你。”东方未明说着又拿起了墨:“你看我这挽袖,手臂将将外露一寸之长,过短则无趣,过长则粗鄙。研磨之时,手臂应如画太极,缓而婉。手腕需恰如游鱼,转而弋。你再来试试。”

    霍改自然从善若流,进步飞快。

    一番演绎,换得东方未明由衷赞叹:“不想,你悟性这般超卓,星眸低缬,香辅微开,当真令人消魂荡魄。”

    霍改汗哒哒,那眼神儿效果纯属这具身体自带技能,跟爷没关系。

    霍改放下墨,小媳妇儿状道:“我刚刚只是在磨墨时想起了他提笔而书的模样,一时间,便情不自禁……”

    东方未明木然点头,眼中渐起阴霾。花艳到极致却不是为自己而放,真是……太有意思了。

    霍改觉着身边温度直线下降,望了眼窗外道:“怕是快到酉时,我也差不多该回去吃饭了。”

    “不如我请你?”东方未明欣然邀约。

    霍改摇头:“不了,家里有门禁。”

    东方未明见霍改意志坚决,也不强劝:“我今日教于你的,你可懂了?”

    “了然,了然。”霍改点头如蒜捣。

    东方未明沉思片刻道:“下次再会时,你且想个主意将眼识之道演示于我。”

    霍改:“这算是功课?”

    东方未明眨眨眼:“那是自然,作学生哪有不做功课的道理。你且好好准备,待我明日来查。”

    霍改歉意一笑:“明日不成,我明日要去书院上课,十五日之后方得一日休沐。我们到时再会。”

    东方未明的脸霎时变得有几分难看,冷冷回了句:“到时再会,”便拂袖离去。

    霍改挠挠头:这家伙,莫非是生气了?果然是个小孩儿脾气,没人陪着玩就发火。哎,虽让主导权不在他手上,而在爷手上呢?

    只有时间才能成就思念,只有思念才能成就纠结,只有纠结才能成就缱绻。小明,请尽情地……辗转反侧去吧!

    霍改的书院生活却是乏善可陈,谁让人举人冲刺班重点培养的不是明经就是进士,像霍改这种学明算的非专业人才自然只能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所以霍改的日子就清闲了,只需每日在学馆的书房里蜷上一天即可。至于他手中书那严肃正经的书皮底下包的是啥货色,咱就不透露了。

    由于此文尚无进化为种田文的企图,所以我们让时光如钞票般飞快流逝,转眼就到了十日之后。

    这日,万宅的广大仆役发现,自家三少好不容易休沐一日,打早上起来就一直在房里团团转,当真是一日不读书便心神难安,实乃广大学子之楷模。

    当然,真相总是残酷的,霍改不过是和广大学子犯了一样的毛病,直到上课前才发现没做作业。

    “嗯……眼识之道,也就是视觉感受,本质上就是小露一把色相。要怎么演示呢?”霍改皱眉为难。

    “说起来,这个作业倒是个明目张胆色诱东方未明的大好机会,那简单的诠释肯定不行,得有新意,得别具一格,得让东方未明这等情场老鸟都口水哗啦。”

    霍改开始在脑海里翻阅那浩如烟海的文献……

    霍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两圈,三圈。最后,一拍手道:“就是这个,缎带捆缚!”

    “客栈里倒是有道具,不过嘛……还得提前准备一番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两妖孽手段频出只为攻心,看最终鹿死谁手还得蹲坑。

    下面是美好的无责任小剧场时间。

    【小剧场——无责任小剧场之梦中情人】

    东方未明:不知你心上人是何等模样。

    霍改寻思片刻,起身,高唱:

    “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那是武松)

    “他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顶平额阔天仓满,一身不俗是才郎。”(那是唐僧)

    “他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那是刘备)

    “他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那是贾宝玉)

    万思齐路过:谁在说我?

    正文 告白乃对牛之琴

    老时间,老地点,东方未明抱了一个长条形的包裹上得楼来,一推门,看到屋内的情形,顿了一下,然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东方未明一手抱包裹一手指着霍改笑得东倒西歪,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不想这家伙也有如此蠢笨之时,居然被帘钩挂住了缀着五彩珠儿的发绳尾,也不知道凭他那小个头是怎么挂上去的,现在就跟个被拎住了耳朵的小兔子似的,扑腾着两只爪子死活挣不脱。

    “笑什么笑,还不过来帮忙。”被笑得面红耳赤的小兔子呲牙咆哮。

    坏心眼的东方未明将怀中的巨大包裹小心翼翼地徐徐放置好,这才优哉游哉地往霍改这边走来。

    而小兔子再此过程中一直蹦跶着企图够到那高高在上的帘钩,但因为身高原因屡战屡败,好不心酸。

    “别着急啊,我这不来了么?”东方未明闲闲地说着,来到了蹦跶不停的霍改身前,抬起手来。

    就在这时,明显已经急红了眼的小兔子居然破釜沉舟地狠狠扯了以帘挂和发髻为两端点的头绳一把,瞬间——

    头绳崩开,满头青丝盛放如刹那绽开而又须臾陨落的烟火,在空中划出一道墨色的弧线,最终软软的帖服在脸颊两侧。

    弹起的发绳因为两端坠珠的作用,在空中交错盘旋,一端的珠子卡在微微张开的指间,缎绳绕过手背,将精致的腕骨轻轻束缚,然后在因为上举而赤裸的小臂上,蜿蜒,缠绕,旋舞……

    玫红纱幔被扯离盘银帘钩,高高地抛飞而起,然后翩然飘坠,包裹住帘下的两人,隔绝出另一个红尘。错落的光影将这一方窄地涂抹出瑰丽的霞色,随着纱幔的柔摆,落樱翩跹。

    这是一场无声的盛宴,它突然浮现,以猝不及防之势掠走看客的所有呼吸还有视线。墨色与雪色,暗红与莹白,霞彩与幽暗,彼此攀附,彼此绞缠,彼此侵蚀。声音动弹不得,同样动弹不得的,还有心神,比呼吸还重,它停滞在惊艳的瞬间,想要将眼前这媚色狠狠吞嚼入腹,却又带着莫名的珍视而唯恐触及,于是只好定在原地,和声音一起沉溺。

    呼吸加重,喉结滚动,瞳孔放大……

    将猎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的猎物带着狡猾的笑意扬起了下颚,心口有淡淡的温暖淌过,菊花咒印针对东方未明的怨念百中消一。于是眉眼都染上了笑,效果不错,不枉自己提前演练了十多遍。

    “先生,你对弟子的功课,还满意么?”

    东方未明的视线被禁锢在那暗红的锻绳之上,心底的猛兽在蠢蠢欲动,他从未为任何人克制过欲望,也从来无需为任何人克制欲望。修长的手指握住那纤细的双腕,身体也随之下俯。

    看着东方未明那饿了三天一般的可怕眼神,霍改莫名就想起了一句自己常常给小攻使用的狗血台词,“你点的火,自然该由你来扑灭。”接下来的场景,一般而言就是小受被小攻压倒强行ooxx再xx,直到小受的台词从“不要、不要……”变成“求你、求你……”

    眼前的阴影不断放大,霍改心下狂跳,不行,再不反抗就要被当消防员使了。必须让东方未明的停下来……

    “你说,我若是在他眼前这般姿态,他会动心么?”被钳制住的某人突然对东方未明饱含希冀地提了个问题。

    就像是在臻美的画卷上粗鲁地用墨泼了一通,东方未明的心口顿时被这一句淋得冰凉彻骨。

    是了,眼前这人,和之前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即使他在自己身下毫无忸怩,即使他的身体和自己亲密无间,他的媚色也从来不曾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一头不知道是圆是扁的牲口。

    欲望的野兽被理智勒紧了脖子,欲念在身体里叫嚣冲撞着想要不顾一切地掠夺,霸占。心底甚至开始盘算要如何才能压制对方的反抗扯掉衣衫然后长驱直入。

    东方未明闭上眼,猛然咬了一下舌尖,将种种冲动狠狠压下。他东方未明还不屑于以暴力来捕捉自己的猎物。他是以心为食以身为佐的不败赌徒,而不是不是只求肉欲的禽兽,以武力博取胜利是心智的败北,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睁眼时,东方未明已经恢复了之前那慵懒的模样,他松开捏住霍改双腕的手,然后将霍改的两臂从那松松缠起的头绳中解脱出来。

    “做得很好。”东方未明的嗓音低糜得近乎危险,他将发绳塞到霍改手中,掀开纱幔大步走开。

    霍改不动声色地长长地松了口气,自己的判断没错,东方未明纵然是只流氓也是只高级流氓,不会屑于强j之类毫无技术含量的手段。

    霍改一爪子刨开纱幔坐到客栈配备的梳妆台前,拿了梳子将长发细细绑好,一回身,又是那副道貌岸然的书生模样。

    此时东方未明已跪坐在外间的案几之前,那长条形的硕大包裹被他横置于案上。那包裹所用的绸缎极佳,细密紧实的锻面绣着大朵大朵的流云,层层叠叠,深深浅浅,华美非常。霍改可以以一位伪专业人士的眼光断定,仅这块布,就得值五两白银。

    “今日我们学什么?”霍改在案几另一侧的蒲团上正襟危坐,盯着包裹好奇问道。

    “眼识之道你已明悟,我这回要教你的,自然是耳识之途。”修长的手指将包裹层层挑开,最后露出一张乌沉沉的桐木瑶琴来。

    霍改一愣,东方未明,是故意的。

    上次发现自己对琴的反应不正常,这次就故意带了琴来,是想挖掘出万仞仑和琴不得不说的故事?一发现别人心理有创伤就立马揪住血痂一点一点撕开,以求一个接近内心深处的契机,东方未明还真是不愧他的鬼畜之名。而自己,又要摆出什么样的脸来才好?

    “我说了,我不学琴。”霍改冷声道。

    “我也没说要教你啊,只是以琴为器让你了解耳识之道罢了。”东方未明伸手在琴弦上依序拨弄,宫——商——角——徵——羽——

    霍改不吱声了,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东方未明。

    东方未明低头看着霍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乐由心生,诸般情绪皆可借声而传,你且细听。”

    东方未明的手缓缓举起,宽大明艳的衣袖自手腕垂落至肘部,露出瘦削的前臂,双手按下,如蝴蝶俏立枝头,一手按压,一手挑抹,琴音若流风般在耳畔涌起……

    东方未明半阖了眼,低眉续弹,想他七岁操琴,十五无人敢教,十七登峰造极,这几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千金求一曲而不得。

    他不用看都能想象出对方那沉醉于琴音的模样,他这曲可是特意为霍改所写,婉转缠绵,其中的情意之深,爱意之诚,霍改但凡懂半点乐,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到时一曲终了,自己复再言一句:“乐由心生。”这小徒儿纵使心中有人,也不可能对自己这一片赤诚视若无睹吧。只要他有了这么点心思,那他就迟早逃不脱自己的掌心。

    霍改端坐于前,两眼迷茫,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东方未明的琴声为什么这么、这么的……催眠?

    霍改,二十四岁大龄男青年,打初中起就将对音乐的全副热情统统献给了摇滚,越是歇斯底里越是欲罢不能。瑶琴这种只有五个调子,叮叮当当半天还不知道要传达啥的玩意儿实在不是他的菜,拿个破锣狂敲一气没准儿还能合他胃口些。

    于是琴艺高超的东方阁主杯具地——对牛弹琴了,还是一头喜欢没事儿带着耳机狂吼的牛。

    “呵嗯……”霍改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小小声地打了个呵欠。

    “嘣。”琴弦霎时绷断。

    霍改含糊着声音关切道:“你手没事儿吧,弹得好好的,怎么就断了?这种拉着弦的东西一定要定时保养,不然很容易出事故的。”

    琴艺超卓的东方阁主面对着某人那惺忪的睡眼、事不关己的态度,终于忍无可忍地,怒了。自己费了整整三天特谱一曲,还亲自抱了琴来是为毛啊为毛!难道就是为了给这焚琴煮鹤的蠢货看看琴弦的保养情况吗?!

    东方未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可从刚刚的琴音领悟到了什么?”

    ‘自己好像在问句里嗅到了杀气啊……是错觉么?’霍改不确定地想着,然后客气地敷衍道:“除却天上化下来,若向人间实难得。”

    “其实你根本什么都没听出来吧?”东方未明阴森森地问道,以为夸得天花乱坠爷就会放过你么,实在是太天真了。

    ‘喂喂,杀气已经实质化了啊!’霍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是学生愚笨。”

    “我想,身为学生,你完全应当为你的愚笨,吃点教训。”东方未明一把攥住霍改的手腕,恶狠狠道:“摊手!”

    霍改倍儿无辜地瞪着东方未明:就算演砸了恼羞成怒也没必要打我手心泄愤吧,你是胡搅蛮缠的小屁孩儿么?

    幸好东方未明听不到霍改的心音,不然非和这小子拼命不可。

    东方未明那手,有如铁箍,一时间竟是挣脱不得。霍改虽然当了学生,但绝对没有和古代学生一样被老师体罚的觉悟,心思急转,竟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寻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好办法。

    霍改不再挣扎,面色猛地肃然起来:“东方阁主,你知道我上回为何对学琴这事反应诡异么?”

    “为何?”东方未明看霍改这认真坦白的姿态,倒也平静了不少,更何况,他带琴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知道这个答案。

    “琴棋书画,文人四艺。我身为一介儒生,无论如何不当对琴音这等反应不是么?奈何,在下先天有憾,一听琴音便昏昏欲睡。故而上次你说起学琴,我才又惊又怕,唯恐你知我这般不解风雅后,笑话嫌弃。哎,这本是我一大心结,从不愿示于人前,但为了避免你我之间枉生间隙,便也顾不得许多了。”

    霍改一脸“啊,我是多么的忍辱负重。”的无耻神态,既解释了上回的失态,又让东方未明有火无处发,当真把何为倒打一耙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东方未明强咽下心头血,默念十遍:‘不是我的错,只是遇人不淑。不是曲有误,只是明珠暗投!’

    东方未明不愧为高血高防的boss型人物,在琴音示爱计划惨遭无情蹂躏后迅速振作起来,决定直接跳到计划的下一步。

    东方未明眯起眼睛笑着凑近霍改,低声道:“以乐为心乃是诱之上乘,你既是不懂乐,这耳识之道便是艰难了许多。你可知我绣被阁这名儿的来历?”

    ‘你那破阁子的名儿都是你爹我取的,怎么可能不知道绣被的典故。’霍改心底对东方未明那故作神秘的模样嗤之以鼻,但面上依旧一派懵懂。“是何来历?”

    见猎物乖乖跳坑,东方未明自然顺接而下:“话说一日楚国令尹鄂君子皙泛舟水上。有一划船的越人暗生倾羡,以歌吟意。鄂君知其情意,乃行而拥之,举绣被而覆之。这便是绣被的典故。你可知那越人所歌为何,竟得鄂君怜爱?”

    霍改配合地作出我想知道我好想知道的表情。

    东方未明欣慰颔首,那手眼看就要按上琴弦,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生生收了回来,转而看着霍改,眩目动情,抚掌而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霍改的脸瞬间蹿红,低着头,怯怯道:“你的意思是……”

    东方未明含笑点头。

    “要我这么唱给他听?”霍改抬头,忧虑道:“会不会太直白了?”

    东方未明悲愤挠墙。

    蓄意折腾人的霍改看到东方未明那黑中带青的脸色憋笑不已:告白了,告白了,这傻b居然告白了!这不逼着本少装纯么,爷的目标是钓凯子又不是泡马子,行事标准就是给闻、给看、给摸、不给吃,哎,你年头死活非要凑上来找虐的人咋这么多咧?

    其实这也实在怪不得东方未明自取其辱,想想古今中外哪个鬼畜攻不是自我感觉爆棚,总认为只要自己小小表示一下,管你是滛娃荡夫还是贞洁烈男都得上赶着往床上扑,哪怕口里狂喊着“呀灭嗲。”那心里其实还是非常非常愿意滴。

    更何况,东方未明之前调教的全是自家那倒霉员工,只要微微垂怜,便都纷纷感动不已,倾心相许。这会儿想泡泡霍改,被历史信息误导兼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某鬼畜,自然理所当然地认定了,只要自己一告白,对方就必然心神荡漾,暗自倾心。然后再勾搭勾搭,暧昧暧昧便轻轻松松水到渠成,手到擒来。

    一个虚情告白,一个假意装纯,这俩人倒也算渣得志同道合。

    连着两次精心告白都惨遭腰斩,之前定下的种种后续谋划自然无疾而终。东方未明终于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对方的强大。无论如何,自己需要改变战略,至少,要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不过,今儿是没法再接再厉了,东方未明怕自己再受刺激,一个忍不住直接把这混账小子给按地上强了。

    “我不是要你唱给他听,只是要你领悟其中真意。”东方未明起身,眉眼弯弯,笑得格外温柔:“今日课程到此为止,下次我会教你鼻识之道,不过在这儿可教不成,你得来我绣被阁。你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来,我随时恭候大驾。对了,再会时,记得将耳识之道演绎于我。”

    说罢,东方未明不等霍改回答便拂袖而去,走了,太伤自尊了!

    霍改在身后惊呼:“你的琴!”

    东方未明一脸淡定地走回来,抱起琴,又一脸淡定地走了。

    霍改看着东方未明那散发着黑色怨念的背影,粉无辜粉无辜地笑了。

    小明啊小明,你咋又被气走了呢?多大的人了,心理承受能力要不要这么差啊。根本就和一被欺负就一边说着“我不跟你玩儿了”,一边泪奔而去的小屁孩儿毫无区别嘛。

    不过是小小的不给面子了一点,也不用这么激动口牙?你这家伙该不会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谁都得惯着你吧!?鬼畜这种养尊处优的生物,果然是受不得半点挫折。不过没关系,正所谓虐恋情深,我负责虐,小明你负责情深就好。

    霍改搓搓下巴转而忧虑起了长远的未来:去绣被阁也不是不行,不过不知道东方未明这家伙会不会狗急跳墙出昏招。还有,这回的作业耳识之道要怎么演绎才好呢?色诱这家伙可是能化解部分诅咒的,一定得认真对待,但自己会的歌除了摇滚就没几首别的了,能用到古代的更是凤毛麟角,难不成,自己要唱忐忑给他听?

    作者有话要说:【下期预告】

    蛋黄:后爹难道你真的要给东方未明唱“忐忑”?

    霍改:不行?

    蛋黄:后爹你堕落了,要知道穿越者给古人唱现代歌曲已经从地雷升级成天雷了啊天雷!

    霍改:至少目前还没穿越者唱“忐忑”嘛。

    蛋黄:你以为换汤不换药就没人笑你缺乏创意了么?没人唱“忐忑”那是因为这是神曲啊神曲,有种你去给东方未明唱“爱情买卖”啊!

    霍改:“爱情买卖”不错,比较好唱。

    蛋黄:你给我去死,这文现在的收藏数已经很杯具了啊,花儿也日渐稀少……呜呜,要是你真在文里这么干了,俺的收藏一定会下降到零的啊,混蛋!

    霍改:喂喂,不要哭啊。

    蛋黄:要是你敢唱“爱情买卖”,姐就让你卖肉去!

    霍改:……不卖肉,卖萌可以不?

    蛋黄:我考虑考虑。

    此文目前是两日一更,晚上七点更,今儿看到长评鸟,于是额外加了一章的字。嗯,咱后天再见,记得撒花哟~

    今儿早上一来就惊恐发现章节消失不见,于是进来改下错字,然后试试能不能让它从隐身变的成现形的。抽得太可怕了tat

    正文 卖萌乃惨遭鄙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迟了半小时,不好意思。

    强烈鄙视百度地图,它给的公交路线是错的tat,于是我彻底迷失在了人海之中,直到现在才到校otz。

    抹泪,不说了,上小剧场。

    【无责任小剧场——所谓叛逆期少年的爱好?】

    最近万思齐觉着压力很大,在他以为自家弟弟已经踏上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轨道之后,某人的日常行为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以下为事件经过~

    第一日:

    下仆传信:“三少今日沐休,午时出门,酉时回房后,惨叫至半夜。并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搅,过问。”

    万思齐回信:“给他准备蜂糖水。”

    第二日:

    下仆传信:“三少今日放学回来,依旧如昨日般惨叫,凄厉程度较昨日而言,有所下降。”

    万思齐回信:“按兵不动,继续准备蜂糖水。”

    第三日:

    下仆传信:“今日三少回屋后,不再惨叫,似乎转为大声咒骂,三少门窗关得甚为严实,听不清其中内容。”

    万思齐回信:“去甘棠学院问问,是否有人找三少爷的不痛快。”

    第四日:

    下仆传信:“小的已去甘棠学院问过,三少素来独来独往,除书馆看守,无人与之有交集,然书馆看守年过古稀,素来不问事,三少于学院应无不快。三少今日回屋后,唉唉长叹,听之甚悲。”

    万思齐回信:“寻个机会旁敲侧击,问问三少。可有需人帮助之处。”

    第五日:

    下仆传信:“三少依旧不许人过问于他,今日于房中,无惨叫无咒骂无哀鸣,然,似在感叹,其音甚奇。”

    万思齐回信:“明日故作无意闯入,势必弄清三少在作甚。”

    第六日:

    下仆传信:“今日,小的于三少在房中学鸡鸣之时破门而入,三少答曰,他在唱歌。”

    万思齐:“……”

    良久,良久,良久。

    万思齐回信:“告诉他,有嗜好,很好,但需有分寸。可以考虑一下换个别的喜好。”

    第七日:

    下仆传信:“今日,三少于房中长吁短叹,模样甚为苦恼。”

    万思齐回信:“告诉他,他唱得甚好,记得给他准备蜂糖水。”

    作为一位昧着良心哄人的家长,万思齐依旧表示,压力很大。

    眼见了功课在消咒方面的给力效用,霍改自然将对其的关注度啊扑、啊扑再啊扑,于是一回家就兢兢业业地琢磨上了。

    孜孜不倦地奋斗了六晚上之后,霍改终于在下人那明目张胆的“少爷,您唱的是神马鬼东西?”的眼神中屈服,放弃了在他那少得可怜的歌曲库存里扒拉出一首来见人的尝试。

    唱歌是不行了,乐器也是不会的,要怎么办咧?

    在将床铺彻底滚成狗窝之后,霍改终于幡然醒悟,自己的思维完全被东方未明之前的行为给拐进了死胡同嘛,想当然地认定了耳识=音乐。但耳识本质上就是听觉感受,也不一定非要音乐不可。

    其实万仞仑本身的声音条件就很好,只要不刻意控制,整个儿就一活体充气娃娃,呼吸就像娇喘,叹气就像呻吟,说话就像叫床。

    继“柳暗花明”之后,霍改很快发现那“又一村”是个荒废成渣的——人家东方未明压根儿就不稀罕充气娃娃,人家满栋楼都是充气娃娃。

    于是,霍改又躺倒在床,郁闷得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所以,在下一个休沐日,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对待作业的霍改同学不得不面对自己只能交白卷的现实。直到他在去绣被阁的半途遇到了一位贩卖某种幼小生物的大叔……

    网王中的某位萌系人物忽的浮现在霍改脑海,于是后爹的脑细胞很给力地开工了,一、二、三,构思结束,方案可行,效果未知。

    霍改当机立断将挑了只雪白的小生物买走,哼哼,管他黑猫白猫,萌倒主人就是好猫!

    而与此同时,东方未明正心不在焉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开着窗,时不时地往外看上一眼。连那个妖媚入骨的新宠是何时进入都没发觉。

    行露在摆满了果点佳酿的几案上取了东方未明最爱的荔枝,剥皮,去核,踮着脚尖来到东方未明身边,然后奉到他唇边:“主人,有心事?”

    东方未明将荔枝推开,凤眼眯起:“谁准你进来的?”

    “主人,您这几日要行露系着的红绸,行露又想出了一个新的绑法,所以冒昧前来,想给主人看看。”行露边说着边款款摆动着腰,将外面那薄如蝉翼的青墨色锦衣拉开,轻轻抛落在地。

    红色细缎在髋部层层裹绕,连绵出一抹浓嫣的玫红。缎带裹得并不紧,似乎随时都会从那莹白的肌肤上缓缓滑落,露出遮掩在后的密地来。纯粹如雪,妖娆如火。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煽情得有些过分,再配上行露那含羞带怯的精致脸庞,更是让人禁不住意乱情迷。

    然而东方未明却是一副“这五花肉好是好,就是肥了些。”的挑剔表情,斥责道:“行露,告诉你多少次,不许笑,一笑则谄,要眉目低顺却暗含疏离。你这副模样实在是俗媚至极,也就那些脑满肠肥的富商会喜欢。”

    行露有些委屈地咬紧了唇,收敛了那如春笑意,只余一双含情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东方未明。

    能在绣被阁这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行露也算是天赋异禀,奈何自从东方未明得了霍改那“极清中恰生极艳”的口号之后,口味一日三变,对着自家小倌不断进行创新性尝试,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生生把一相公馆新秀打造成了相公馆新锈。

    不是行露不明白,实在是这世界变化快。这古老的卖肉行业要弄明白霍改那综合了的禁欲系、制服系、捆绑系的强大理念,还需要一定时间的探索与发现。

    ‘为什么不管怎么做都无法重现那时的惊艳呢?’干一行爱一行的某夜总会老板陷入了对技术问题的深深困扰中,‘难道是人不对?”想着想着,东方未明的视线又不可抑制地飘出了窗外,然后,紧抿的唇挑起了温柔的弧度,‘终于来了!’

    “马上出去,然后叫人将下面的那位领到我房间来。在我和他相处期间,不许任何人进我房间来,听清楚了,是任何人。”东方未明一边将衣衫细细整理,一边对行露冷冷吩咐道。

    “是的,主人。”行露瞥向窗外,正看到一个身穿儒衫的少年抱着什么款款走进绣被阁来。

    主人在我身上寻的影子,原来便是……你个矮冬瓜么?

    “你迟到了。”这是东方未明看着霍改进来说的第一句话。

    厚脸皮的某人毫无羞愧地敷衍道:“我大概是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吧。”

    东方未明看着某人怀中的一小团好奇道:“你抱的什么?”

    “我给你看个好东西。”霍改冲着东方未明神秘地眨眨眼,然后径直走到房间内间,半跪在绒毯之上,轻柔地将怀中物事放在了地上。

    东方未明跟上在霍改身边蹲下,低头,小小的、白白的、绒绒的……是一只猫崽。

    霍改用食指轻轻抬起猫咪的一只前爪,扭头用那亮晶晶的大眼睛对准了东方未明,小动物必杀眼神,发动!

    “来,和东方哥哥打个招呼,喵~”

    东方未明的眼神霎时变了

    。

    。

    。

    从“你丫为啥带猫来”变成了“你丫咋这么幼稚”。

    ‘喂喂,这反映太不给力了吧?’自从用这招以后就无往不利的霍改看着无动于衷的某人,登时觉得自己的卖萌技术受到了严重鄙视。

    ‘老子连萌系第一语气助词“喵~”都出来了,大叔你就算不仰头倒地喷出两管鼻血至少也该脸红心跳捂鼻颤抖吧?’

    于是霍改不信邪地决定再试一次!弥雨昍音 购买

    霍改将毛茸茸的猫咪放到头顶,小猫爪自额角软趴趴地搭下,就像带了个雪白蓬松的绒毛帽子。一上一下,一大一小两只猫咪冲着东方未明粉可爱地眨巴眨巴眼。

    “很乖巧吧,喵?”放软的正太声线透出猫科动物蹭蹭滚滚求摸摸的味道,糯糯得好像蘸满砂糖的年糕。

    果然,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东方未明傻傻地看着霍改愣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冲着霍改的小脑瓜颤抖着伸出手,然后……

    把手背抵上了霍改的额头。

    东方未明一脸疑惑:“没烧啊?鼻音怎么这么重。”

    我勒个去!霍改头顶猫崽悲愤挠地,东方未明你个对萌物理解不能的原始人,嗷嗷嗷!

    事实证明,花心小动物背着自家饲主到处撒娇卖萌是注定要遭天谴的。经验主义是不对的,就算是主角,老想着用同一招数来糊弄观众那也是要被雷劈的。

    猫咪张开嘴,小小地打了个呵欠,然后用掌心的粉色肉垫安抚地拍了拍霍改因为备受打击的耷拉下来的头。

    霍改默默将猫咪从头上摘下,放回绒毯上,继续蹲地郁闷画圈圈。

    “难道……刚刚你在演绎耳识之道。”东方未明依旧聪明,然而霍改的表情更见阴霾。

    “其实,这猫挺乖巧的。”东方未明小心翼翼给霍改顺毛。

    霍改不理他。

    东方未明只能没事儿找事地伸出一只手指,点着猫崽的粉色鼻尖逗猫玩。

    “嗷呜。”小猫很给力地将手指一口叼住,咬、咬、咬。

    东方未明盯着咬得不亦乐乎的猫,无语……

    霍改暗暗握拳,干得好!

    东方未明拔出手指,将小猫一手指戳翻在地。按住小肚子,揉、揉、揉,报仇中……

    霍改怒目而视,东方未明你个对小动物木有爱心的混蛋!

    迎上霍改那怒火熊熊的视线,东方未明讪讪地收回恶魔之手,拿出老师的派头,一本正经道:“耳识之道,以声为媒。你觉得学猫叫,能有什么意义?你虽年少,却素来重礼,颇有儒雅之风,便是暴露少年心性也不当如此失仪,宛如稚童。我观之只觉你大异于常,好生奇怪。更何谈倾心之类。”

    霍改含恨扭头,爷不跟你个原始人计较,嘲笑萌物的人总有一天会为萌物而哭泣的!

    正文 授课乃步步陷阱

    “你觉得我所言有误?”看出霍改那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训人训得身心俱爽的东方未明又多问了一句。

    霍改从绒毯上从容起身,抱着猫咪在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