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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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26部分阅读

    !”

    那小丫鬟顿了顿,又疑惑道:“说起来老爷做什么要置办这么一桌,今儿秋闱虽是个大日子,可三少不是没去么……”

    那传话的丫鬟急忙道:“还不快住嘴,老爷可是发了话的,这几天,谁要敢提半个跟科考沾边的字儿,一律罚半个月工钱。”

    小丫鬟慌张地往外看了看,才小声道:“我,我不就是想不明白么……”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老爷不就是看三少准备了大半年、临头却没能考成,怕三少心底下难受,这才又是置办饭菜,又是禁口的。要我说,以三少那没心没肺飞性子,要是能为这难受才真是奇迹呢!”丫鬟叹息一声,大有一朵鲜花被牛粪套牢之意。

    霍改杵在外头,愣了半晌,继而扯了半边唇角,露出个要笑不笑的表情:秋闱罢考,爷心底本来半点儿难受没有的,被这丫鬟一说,反倒难受起来了。

    于是小心眼的霍改决定礼尚往来,给这丫鬟心头也添点儿堵。

    霍改转身,大步往饭厅走去,正将万思齐给堵在半道上。

    “你醒了?”万思齐打量着头发蓬缠、衣衫凌乱的霍改。

    霍改挠挠头:“嗯,饿得慌,睡不着。有吃的没?”

    万思齐拍拍霍改的头:“饭菜都是现成的,你收拾好就来饭厅吧。”

    一盏茶之后,收拾整齐的霍改坐在了饭厅里,对着那守在房里的丫鬟笑得阳光灿烂:到嘴的天鹅肉的飞了吧?活该!

    “小仑,你盯着这丫鬟作甚?”万思齐的冰山脸重出江湖。

    霍改回神,笑道:“我想让她出去,我有点儿事想跟你边吃边说。”

    丫鬟很是识趣地乖乖退场,顺便将门给带上了。

    霍改给万思齐盛了碗汤,这才开口道:“我准备教给你一样东西,对你多少有点助益。”

    万思齐修长的手指沿着碗沿缓缓滑动,抬眼看着霍改:“什么东西?”

    “阿拉伯数字。”霍改埋着头给自己也盛了碗汤。

    万思齐疑惑:“这是何物?”

    趁着凉汤的空隙,霍改将阿拉伯数字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给万思齐普及了一番。

    “懂了?”霍改笑问,端着碗浅尝了一口。

    万思齐也端了碗,继而举着碗和霍改手中的汤碗轻轻一碰,如饮美酒般将碗中汤一饮而尽:“懂了。”

    万思齐给霍改夹了一筷子鱼肚上的肉:“你如何肯定这东西对我有用?”

    霍改唇角得瑟地上扬:“这世上也许有不偷腥的猫,但绝对没有不做假账的商人。与其抱着个真账本随时准备露馅儿,还不如用只有自己知道的方式记下后将证据永远销毁。”

    万思齐诚恳道:“小仑,你帮我大忙了。”

    霍改笑而不语:这一桌子菜,你敢说换就换,捞钱的渠道绝对不止明面上那点铺子,要是对黑账没有需求才有鬼!有了这个,纵然自己走了,你的商路也会一帆风顺吧。

    万思齐看霍改不回答,以为自己的表扬还不够到位,忙又补上一句:“我弟弟果然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哪里、哪里。”霍改难得谦虚了一回——你弟弟是个天下第一蠢货,我这个作者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呐。

    霍改酒足饭饱,便又回自个儿的屋子了。归路已是走了四之有三,该谋划着啥时候离家和雨无正相爱相杀去了。

    万思齐却是在晚饭前出了门,之后几日都一直不曾回来。

    霍改并不觉得奇怪,他估摸着万思齐新得了阿拉伯数字这一宝贝,正迫不及待要将其用到实处呐。

    霍改比较奇怪的是,这几天东方未明居然一直没来找自己麻烦。毕竟自己当初为了稳住这移动收费站。给出了考上举人后勾搭成j这一诱饵,这会儿压根儿连考场都没进,相当于把东方未明又涮了一回。东方未明再次惨遭忽悠,居然连个泡都没冒,实在反常啊!

    秋闱结束,很快便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现下坤城里最火热的话题是刺史陈柏舟要举办个赏月会,邀请众多文人共度佳节,规模之大、阵容之豪华,令人向往。

    是夜,陈府的花园里热闹非凡,客人们在后院曲折的回廊上依序坐了,身前便是长条矮几,摆着各色果品,月饼佳酿。

    怪石堆起崇山峻岭,护以花木,衬以亭台,台子上便有那戏子依依呀呀,长袖翻舞。

    整个甘棠学院都得了邀请,霍改自然也在其中,备受围观、也备受冷落。

    陈柏舟和几个贵客另坐在一边的亭阁中,谈笑风雅。

    待得霍改将肚子填了个九分饱,陈柏舟忽而示意大家安静,似是有话要说。

    陈柏舟起身,对着众人朗声道:“在下一月前得了一佳人,其琴技极是了得,不敢独享,今日请诸位共同品赏一番。”

    说罢,陈柏舟对下人传唤道:“请常公子来。”

    霍改拿着月饼的手微微一顿,继而笑了,小舟你果然很给力。

    在万众瞩目中,一半面蒙纱的男子莲步轻移,走上那戏台来。

    早有人置好了蒲垫古琴,常谷风盘膝而坐,盈盈望了陈柏舟一眼,便奏起琴来。其音婉转,听之如子夜清歌,望之如湘君游戏,极是动人。

    一曲罢,宾客自然纷纷喝彩。

    “恭喜陈大人得此佳人。”

    “陈大人有此美人相伴,当真让人艳羡得紧。”

    “也只有陈大人府上才养得出这等才色兼备的佳人。”

    ……

    霍改抬眼去看常谷风,那二货还以为得了众人祝福呢,笑得那叫一个春光明媚。浑然不觉,他已是沦落成了陈府艺妓,玩物一个。

    陈柏舟拱拱手道:“近些日子,我常与这位常公子相携玩乐,却不想,因得我家谷风与某位学子长相相似,而引起了一些误会。更是有那些个宵小之辈,借此编排,毁人名誉,阻人前程。这次特此澄清,都说谣言止于智者,望各位别被那小人蒙蔽了才好!”

    这话说到后来,已是带了警告之意,一双凌厉的眼,更是看向了甘棠学院这边,吓得众学子噤若寒蝉。

    此时,霍改一眨不眨地望着常谷风,而常谷风也耀武扬威地瞪着霍改,这二百五估计还以为陈柏舟在当众向他示爱,顺便禁止大家胡乱配对呢。整个人都散发着“我才是官配哦,小三你赶紧找地儿哭去吧”的嚣张气场。

    霍改感受着心底缓缓的消散最后一点怨念,深深觉得,有这种猪一样的对手,实在是让人赢得毫无成就感可言。

    “果然很像啊。”有人的视线在常谷风和霍改间徘徊。

    “万家三郎也够倒霉的,被小人盯上。”有人感叹。

    “听说他是考明算的,这样也中枪,未免太背运了些。”有人真相。

    “虽然陈大人赏识他呢?不遭人嫉是庸才啊。”有人接着真相。

    “听说这回秋闱人家压根儿就没去考场。”有人继续真相。

    “以拒考证清白,倒是个清高的。”假相出来了……

    舆论就在陈柏舟推出常谷风这一活伪证后,导向了万仞仑品性高洁,纯属被害这一方向。

    霍改在众人同情地目光中,淡定地将肚子填到了十分饱。

    难怪陈柏舟要养着常谷风,谁让常谷风是他院中妓呢?还是公认的。

    吃饱喝足,霍改翩然退场,陈柏舟揽着常谷风坐在亭阁里,连眼都没抬。

    霍改轻笑低喃:“爱之、害之、离之……”

    经此一事,陈柏舟定然更为明了和我搅基必会毁我名誉和前程这一现实。那么以他那“爱他就守护他”的逻辑,今后多半都不会再没事儿蹦跶到眼前来了吧。这只鬼畜倒是个难得的乖孩子。

    霍改走出陈府花园,扭头看着院中那三千繁华,眉眼弯弯:“再见了,别人的仇家。”

    正文 85、凡事乃总有代价

    万思齐惊天一怒施行家暴,其战果居然仅仅是让霍改趴床上哼哼唧唧了一个时辰就香香地睡着了。也不知是弟控大哥那巴掌不给力,还是霍改这贱受皮囊太给力。

    第二日便是美好的秋闱之日,考生霍改事不关己地睡到日上三竿。

    “嗯哈~”霍改将微微蜷起的身体绷出一个柔韧的弧度,缓缓张开眼,又迅速闭上了。

    霍改被吓得不轻:‘万思齐大清早的跑俺床头蹲着是想干嘛?重点是这货居然还摆出个含情脉脉的表情!我明白了……一定是我眼睛睁开的方法不对!’

    霍改再次睁开眼,只见万思齐果然一副死面瘫的标准表情,顿时安心了。

    “大哥,找我有事?”霍改将覆在身上的被衾在床尾蹬作一团,懒洋洋地问道。

    万思齐淡淡地看着他:“这都午时了,听丫鬟说你还没醒来,所以我顺便过来看看。不必顾忌我,你若还想睡,自睡你的便是。”

    霍改心下微讶,往常这家伙不是一直都严令咱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的么?今儿咋这么好说话。莫不是……想趁着咱睡着干点儿啥偷鸡摸狗的事儿?

    霍改有心试探,索性将被子又拉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道:“那我便再睡一会儿了,估计还得要一两个时辰才醒来,你不必守着。”

    “好。”万思齐点点头,替霍改掖了被角,便起身出门。

    待得门合上,霍改一个翻滚,悄无声息地下了地。霍改将头发草草束好,披上外袍,便出得房门踮手踮脚地跟上了不远处的万思齐。

    万思齐一路往饭厅走去,浑然不觉后面还缀着一根小尾巴。

    霍改躲在饭厅的柱子旁,才往屋里瞅了一眼,便登时直了眼——芝麻鱼、腰果芹心、油焖鲜蘑、红烧麒麟肉、鼓板龙蟹、乌龙吐珠、三鲜龙凤球、八珍莲花苞、莲子膳粥、甜辣乾……

    霍改默默擦去嘴角的晶莹:这不都是自己的挚爱们么?难道万思齐想用错过饭点这招,给自己上一堂名为“赖床的惨痛代价”的体验课?狠,太狠了!幸亏小爷为人谨慎、绝顶聪明。

    正当霍改对万思齐这狠绝的教育手段心有余悸之时,耳边传来屋内人的对话。

    “老爷,再有一炷香的时间,这菜便要凉了。”

    “凉了便撤下去罢。一半个时辰后吩咐厨房再重做一桌。”

    “老爷,您早膳就没用,这会儿该当用午膳了。您是不是先用点儿?”

    “无妨,我等小仑起来再一起用膳。”

    “是。”

    霍改蹲在走廊台阶下蹲起,眉头微蹙:‘竟然不是要饿我肚子,而是要陪着我饿肚子么?!’

    那丫鬟得了吩咐,便往外走去。

    霍改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丫鬟进了下人们住的偏房,笑道:“今儿大家伙儿好运气,三少还没醒,那一桌子菜都便宜咱啦!”

    一个小丫鬟应和道:“亏得老爷宠三少,凡他的膳食竟都只要那现做的。只要三少一误饭点儿,咱就跟着沾光。今儿的菜可是格外丰盛,我打那菜上桌就惦记上啦!”

    那小丫鬟顿了顿,又疑惑道:“说起来老爷做什么要置办这么一桌,今儿秋闱虽是个大日子,可三少不是没去么……”

    那传话的丫鬟急忙道:“还不快住嘴,老爷可是发了话的,这几天,谁要敢提半个跟科考沾边的字儿,一律罚半个月工钱。”

    小丫鬟慌张地往外看了看,才小声道:“我,我不就是想不明白么……”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老爷不就是看三少准备了大半年、临头却没能考成,怕三少心底下难受,这才又是置办饭菜,又是禁口的。要我说,以三少那没心没肺飞性子,要是能为这难受才真是奇迹呢!”丫鬟叹息一声,大有一朵鲜花被牛粪套牢之意。

    霍改杵在外头,愣了半晌,继而扯了半边唇角,露出个要笑不笑的表情:秋闱罢考,爷心底本来半点儿难受没有的,被这丫鬟一说,反倒难受起来了。

    于是小心眼的霍改决定礼尚往来,给这丫鬟心头也添点儿堵。

    霍改转身,大步往饭厅走去,正将万思齐给堵在半道上。

    “你醒了?”万思齐打量着头发蓬缠、衣衫凌乱的霍改。

    霍改挠挠头:“嗯,饿得慌,睡不着。有吃的没?”

    万思齐拍拍霍改的头:“饭菜都是现成的,你收拾好就来饭厅吧。”

    一盏茶之后,收拾整齐的霍改坐在了饭厅里,对着那守在房里的丫鬟笑得阳光灿烂:到嘴的天鹅肉的飞了吧?活该!

    “小仑,你盯着这丫鬟作甚?”万思齐的冰山脸重出江湖。

    霍改回神,笑道:“我想让她出去,我有点儿事想跟你边吃边说。”

    丫鬟很是识趣地乖乖退场,顺便将门给带上了。

    霍改给万思齐盛了碗汤,这才开口道:“我准备教给你一样东西,对你多少有点助益。”

    万思齐修长的手指沿着碗沿缓缓滑动,抬眼看着霍改:“什么东西?”

    “阿拉伯数字。”霍改埋着头给自己也盛了碗汤。

    万思齐疑惑:“这是何物?”

    趁着凉汤的空隙,霍改将阿拉伯数字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给万思齐普及了一番。

    “懂了?”霍改笑问,端着碗浅尝了一口。

    万思齐也端了碗,继而举着碗和霍改手中的汤碗轻轻一碰,如饮美酒般将碗中汤一饮而尽:“懂了。”

    万思齐给霍改夹了一筷子鱼肚上的肉:“你如何肯定这东西对我有用?”

    霍改唇角得瑟地上扬:“这世上也许有不偷腥的猫,但绝对没有不做假账的商人。与其抱着个真账本随时准备露馅儿,还不如用只有自己知道的方式记下后将证据永远销毁。”

    万思齐诚恳道:“小仑,你帮我大忙了。”

    霍改笑而不语:这一桌子菜,你敢说换就换,捞钱的渠道绝对不止明面上那点铺子,要是对黑账没有需求才有鬼!有了这个,纵然自己走了,你的商路也会一帆风顺吧。

    万思齐看霍改不回答,以为自己的表扬还不够到位,忙又补上一句:“我弟弟果然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哪里、哪里。”霍改难得谦虚了一回——你弟弟是个天下第一蠢货,我这个作者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呐。

    霍改酒足饭饱,便又回自个儿的屋子了。归路已是走了四之有三,该谋划着啥时候离家和雨无正相爱相杀去了。

    万思齐却是在晚饭前出了门,之后几日都一直不曾回来。

    霍改并不觉得奇怪,他估摸着万思齐新得了阿拉伯数字这一宝贝,正迫不及待要将其用到实处呐。

    霍改比较奇怪的是,这几天东方未明居然一直没来找自己麻烦。毕竟自己当初为了稳住这移动收费站。给出了考上举人后勾搭成j这一诱饵,这会儿压根儿连考场都没进,相当于把东方未明又涮了一回。东方未明再次惨遭忽悠,居然连个泡都没冒,实在反常啊!

    秋闱结束,很快便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现下坤城里最火热的话题是刺史陈柏舟要举办个赏月会,邀请众多文人共度佳节,规模之大、阵容之豪华,令人向往。

    是夜,陈府的花园里热闹非凡,客人们在后院曲折的回廊上依序坐了,身前便是长条矮几,摆着各色果品,月饼佳酿。

    怪石堆起崇山峻岭,护以花木,衬以亭台,台子上便有那戏子依依呀呀,长袖翻舞。

    整个甘棠学院都得了邀请,霍改自然也在其中,备受围观、也备受冷落。

    陈柏舟和几个贵客另坐在一边的亭阁中,谈笑风雅。

    待得霍改将肚子填了个九分饱,陈柏舟忽而示意大家安静,似是有话要说。

    陈柏舟起身,对着众人朗声道:“在下一月前得了一佳人,其琴技极是了得,不敢独享,今日请诸位共同品赏一番。”

    说罢,陈柏舟对下人传唤道:“请常公子来。”

    霍改拿着月饼的手微微一顿,继而笑了,小舟你果然很给力。

    在万众瞩目中,一半面蒙纱的男子莲步轻移,走上那戏台来。

    早有人置好了蒲垫古琴,常谷风盘膝而坐,盈盈望了陈柏舟一眼,便奏起琴来。其音婉转,听之如子夜清歌,望之如湘君游戏,极是动人。

    一曲罢,宾客自然纷纷喝彩。

    “恭喜陈大人得此佳人。”

    “陈大人有此美人相伴,当真让人艳羡得紧。”

    “也只有陈大人府上才养得出这等才色兼备的佳人。”

    ……

    霍改抬眼去看常谷风,那二货还以为得了众人祝福呢,笑得那叫一个春光明媚。浑然不觉,他已是沦落成了陈府艺妓,玩物一个。

    陈柏舟拱拱手道:“近些日子,我常与这位常公子相携玩乐,却不想,因得我家谷风与某位学子长相相似,而引起了一些误会。更是有那些个宵小之辈,借此编排,毁人名誉,阻人前程。这次特此澄清,都说谣言止于智者,望各位别被那小人蒙蔽了才好!”

    这话说到后来,已是带了警告之意,一双凌厉的眼,更是看向了甘棠学院这边,吓得众学子噤若寒蝉。

    此时,霍改一眨不眨地望着常谷风,而常谷风也耀武扬威地瞪着霍改,这二百五估计还以为陈柏舟在当众向他示爱,顺便禁止大家胡乱配对呢。整个人都散发着“我才是官配哦,小三你赶紧找地儿哭去吧”的嚣张气场。

    霍改感受着心底缓缓的消散最后一点怨念,深深觉得,有这种猪一样的对手,实在是让人赢得毫无成就感可言。

    “果然很像啊。”有人的视线在常谷风和霍改间徘徊。

    “万家三郎也够倒霉的,被小人盯上。”有人感叹。

    “听说他是考明算的,这样也中枪,未免太背运了些。”有人真相。

    “虽然陈大人赏识他呢?不遭人嫉是庸才啊。”有人接着真相。

    “听说这回秋闱人家压根儿就没去考场。”有人继续真相。

    “以拒考证清白,倒是个清高的。”假相出来了……

    舆论就在陈柏舟推出常谷风这一活伪证后,导向了万仞仑品性高洁,纯属被害这一方向。

    霍改在众人同情地目光中,淡定地将肚子填到了十分饱。

    难怪陈柏舟要养着常谷风,谁让常谷风是他院中妓呢?还是公认的。

    吃饱喝足,霍改翩然退场,陈柏舟揽着常谷风坐在亭阁里,连眼都没抬。

    霍改轻笑低喃:“爱之、害之、离之……”

    经此一事,陈柏舟定然更为明了和我搅基必会毁我名誉和前程这一现实。那么以他那“爱他就守护他”的逻辑,今后多半都不会再没事儿蹦跶到眼前来了吧。这只鬼畜倒是个难得的乖孩子。

    霍改走出陈府花园,扭头看着院中那三千繁华,眉眼弯弯:“再见了,别人的仇家。”

    正文 86、剧情乃回归原著

    夕阳西下,霍改孤身一人坐上了驶向万府的马车。

    撩开的车窗泄进残阳的余晖,将昏暗的车厢搅成一团沉郁的暗金色。霍改懒懒地蜷在车厢一角,双眼微微闭,长长的睫毛覆下,有如夜幕低垂,唯余一派沉静幽暗。而被夜幕所遮掩的一双明月,却是轮转不休,泄露出淡定伪装下的不安。

    万思齐啥都没交代就让人把自己送走——可疑!

    走之前自己想去见他一面,却被他吩咐的人挡在外边——可疑!

    回万府却只让丁鹏一个驾车送自己,连给万老爷的礼节上的孝敬都没带——可疑!

    霍改有些狂躁地将一头青丝揉成一团蓬松的乌云:“万思齐,你t以为爷是南极勘探队的啊!只需瞅瞅冰山皮就能就掰出一篇《论冰山的变化及原因》的论文来。爷只是个善于yy的废材而已,你这么闷不吭声地是想玩‘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想玩‘隔山隔水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在马车上狂躁地琢磨了几日,霍改终究没能理出头绪,而万府已是到了。没有欢迎仪式、没有接引人员,有的只是一扇打开的小角门和一个收拾好便去拜见万老爷的通知。

    霍改将一身精致舒适的衣袍换下,穿上那半新的落魄庶子职业装,便晃荡到了万老爷的门前。

    “爹……”霍改杵在门前恭敬地唤了一声。

    门内传来万小二那极富反派喽喽特色的嗓音,“哟,你还知道回来啊!还不赶紧滚进来?”

    霍改推门进去,满屋子的药味扑面而来。霍改抬眼看去,就着那油灯,只见万老爷半倚在床上,面色槁黄。万黍离坐在床边,一副孝子的造型。

    霍改垂下头,猜测:莫非万老爷快嗝屁了,所以才急召自己回来交代遗言?

    万黍离上下打量了霍改一番,低嗤一声:“难得啊,小三你居然舍得回来!我想着为人子嗣,父母有疾,断没有不侍奉床前的道理。所以,打爹五月因病卧床起,就一直写信催你回来。你倒好,打着秋闱的名号在坤城好吃好喝地待着,秋闱结束了也盘桓不去。这会儿,你怎么又想着回来了?

    霍改一愣,万黍离这么说,明显是对自己突然跑回来毫不知情。那么自己这回的归家,岂不是全是万思齐那死面瘫单方面搞出来的?万思齐到底想干啥?

    万老爷看霍改将自己的行径默认下来,登时怒了。“哼!不孝子……咳咳。”

    霍改顶着万老爷那红果果的控诉眼神,有那么一丁点的委屈。万黍离给的信上除了叫人回家,啥都没提。谁知道您老爷子走之前还活蹦乱跳得跟老虎似的,几个月不见的就变病猫了。

    霍改倒是并不奇怪万黍离对自己隐瞒万老爷的病情。打自己到了坤城备考,万黍离这败家玩意儿就不停地催自己离开坤城,去万思齐身边搞情报。明摆着是怕自己考了功名,顶了他万府宠儿的位置。

    万老爷突然病倒,这货索性瞒下病情,光召唤不解释。要是自己回来,秋闱自然泡汤。要是自己不回来,又未做任何表示,正好给自己按上个不孝的名头。左右他都稳赚不赔。

    “咳咳…咳咳咳……”

    霍改看那老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气死了,忙解释道:“是儿子不孝,是儿子不孝。儿子接到二哥的信,因上面未明说召小弟归家是何原因,又秋闱在即,才耽搁了几日。父亲身体一向康健,小儿万没想到召儿回家是为了侍奉病前,若是早知,儿子便是日夜兼程也要立马赶回。”

    万黍离冷笑:“你这言下之意是怪哥哥故意瞒下父亲病情,害你没能及时尽孝了?”

    霍改摆出一副瑟缩模样:“不……”

    “啪”

    霍改那话尚未说完,便见迎面飞来一个药碗,在自己脚前砸个粉碎。

    万老爷摔完碗,开始咆哮:“蠢货,你爹我病倒的消息能大张旗鼓地送到你大哥眼皮子低下吗?啊!你是怕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你还妄想攀扯离儿!不孝不悌的下作东西!给爷滚祖宗牌位前跪着去!”

    霍改看这万偏心已然狂化,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还是走为上策的好,便躬身往外退去。

    却不想万黍离阴笑着走上前来:“小弟,你久未归家,恐怕已是忘了祖宗牌位放在哪里了吧?二哥我送你过去。”

    霍改估摸着这顿跪是逃不掉了,只得可怜兮兮地跟在万黍离后头。

    到达堂屋前,万黍离将霍改一把扯过,狠狠推了进去。

    霍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万黍离掐着霍改的下颚,嘲弄的气息吹到他脸上:“小爷既然敢瞒你,自然就不怕你在爹面前胡咧咧。出去一阵,胆儿肥了不少是吧?都敢往小爷身上泼污水了。”

    霍改被迫看着万黍离那反派的嘴脸,心里一阵别扭。

    在世界,掐下巴这一经典动作的后续十有就是接吻,霍改宁愿让贪狼舔一口,也不愿意让万黍离亲一下。危机感爆棚的霍改登时掐了自己一把,瞬间泪流满面。将嘴张大到极限哭号起来“我……我哪儿敢啊!二哥我冤枉啊啊啊!!!”

    万黍离被霍改这近在咫尺的呐喊造型狠狠摧残了一把眼睛,又被霍改这惊天动地的哭诉狠狠蹂躏了一把耳朵,忙不迭将人推开。狠狠道:“哭什么哭!就在这儿给小爷好好跪着吧!”

    说罢,万黍离拂袖便去,霍改刚松一口气,却见那万黍离随口唤过那往日打扫堂屋的铜缘,吩咐道:“爹罚这小子跪排位,你在这儿看好他。”

    霍改愤愤地看着万黍离渐渐隐没在夜色中的背影:走了还不忘给爷添堵,万黍离你娃不愧是傻b中的战斗机,贱人中的!

    铜缘得了吩咐,自然那啥仗人势,瞪着站在原地的霍改呵斥道:“三少,怎的还不跪好?一会儿让二爷来看到可就不美了。”

    霍改慢条斯理地将脸上的鳄鱼泪擦去,不紧不慢地将堂屋的大门管好,接着寻了张凳子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

    “你?”铜缘看一向怯懦无能的三少摆出这架势,反倒愣住了。

    霍改从袖口里掏出一吊钱来,用一根手指勾住串绳,漫不经心地挑着铜钱晃来晃去:“铜缘,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每个月只得一吊钱,也就是一千钱,对吧?”

    铜缘一双眼珠子跟着那铜钱左右摇摆:“是。”

    “今儿我给你个挣钱的机会如何?”霍改笑问。

    铜缘忙不迭地点头:“多谢三少,多谢三少。”

    霍改数出十个钱排在桌上:“你每在这儿伺候我半个时辰,我便赏你十枚铜钱可好?”

    铜缘狗腿地笑笑,上前将十个钱收入怀中:“三少放心,小的明白,明白。”

    霍改打点完毕,两分钟后,便优哉游哉坐在堂屋里喝起了热茶:万思齐将自己送回万府是想干啥?难不成万老爷这两天便要归西了,让我来占份家产不成?

    一夜过去,太阳又磨蹭着爬上了地平线。霍改就这样在堂屋里和灵牌们共度了一个静谧到死的夜晚。幸而早已将铜缘策反,霍改倒也没吃什么大苦头,漫漫长夜,不过是就着那堂屋的香案写了篇狗血黄暴,血肉横飞的父子文罢了。

    早餐时间,霍改一口稀粥一口馒头啃得正欢,望风的铜缘忽而急匆匆地闪身进来,低喊道:“老爷他们来了!”

    霍改飞快地窜到香案前,端端正正地跪好。铜缘健步如飞,抱起食物香茶翻窗而逃。

    “吱呀……”堂屋的门被推开。

    霍改垂着头,恍若未觉,作已然跪得元神出窍状。

    脚步声,关门声,落座声……

    霍改不由得绷紧了背,这又关门又坐下的怎么有点像刑讯审问啊?

    “逆子!”

    惊雷炸响,霍改哆嗦了一下,肢体僵硬着慢慢往声源望去。却是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万思齐。

    万思齐既是也要来万家,干嘛偏要和自己错开?!

    霍改压下满腔惊疑,踉跄着想要起身,却又故意跌坐回地上,蹙起眉来,痛嘶了一声。

    椅上三人,万老爷面上的怒容微收,万黍离眼中闪过满意之色,万思齐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看来万思齐这是要撇清干系啊……

    霍改将这次戏的走向试探了个大概,便摇晃着“勉强”站直身体,呐呐道:“爹,二哥,大哥。”

    “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万黍离甩出一叠白花花的东西。

    霍改被那玩意儿劈头盖脸地砸了一通,信手捞过一张,却是万黍离写给自己的信。霍改愣在原地,这信自己向来是看了就转交给万思齐的,怎么这会儿却又回到了万老爷手上?

    万黍离一脸正直地冲着霍改怒吼:“我几时给你写过这种东西,你倒是说说,啊?”

    霍改不解地眨眨眼:这不都是小二你写么?这是要演哪一出啊,劳烦导演给个前情提要可以不?

    “不敢说了吧?啊!”万黍离转头,对万思齐义愤填膺道:“大哥,小弟我怎么可能做下谋夺你家产这等恶事。想必是这小人故意伪造了信件让您发现,想要挑拨我们兄弟关系!”

    霍改心道:看来万思齐是把万家指使自己套取他情报的事儿捅出来了,万老爷和万黍离自然不会承认,索性就把所有罪过推到了自己身上,以继续维护那表面上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看来不管自己如何辩解,这颗弃子自己是当定了。

    “这桩事果然是小三一个人搞出来的?”万思齐的声音冷若寒潭。

    万老爷哼了一声,睁着眼说瞎话:“离儿和你都是我最宠爱的孩子……咳咳。看他那反应,定是这废物……咳咳……嫉恨你兄弟两个,才想出这等龌龊招数,想要离间你和离儿。咳咳咳……”

    “哦,那这事儿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万思齐淡淡地扫了霍改一眼。

    万老爷沉吟片刻道:“挑拨兄弟关系,便是打死了……咳咳,也是应当。不过念在他好歹有点儿功名在身,咳咳……便罚这孽畜五十板子好了。”

    “五十板子啊……”万思齐低笑一声,扭过头看着窗外,显然对这个判决很不满意。

    霍改不解地看向万思齐:大哥,你被万黍离那货给穿了吗?你把这暗传情报的事儿捅出来,难道就是为了借万家的棒子把我往死里打吗?就算我在你那儿混吃混喝还没考上举人,也没必要这么收拾我吧?

    “大哥,你意下如何?”万黍离见机凑上前问道。

    万思齐淡漠道:“我记得宗谱上的族规对‘纸上栽赃设阱而贻害同族’这等大错,是有规定的不是?”

    “革出祠门?!”万老爷和万黍离异口同声道。

    万黍离惊讶过后,看了看万老爷那死气沉积的脸,又看了看霍改,露出了一个心神领会的笑。老爷子天命不久,这万仞仑虽然不讨喜,却是个有功名的,到时候家产的分配岂不是平添了许多变数。还不如将这小子从家谱上除名,彻底断绝他瓜分家财的可能,万思齐不愧是老大,高瞻远瞩啊!

    “这是否……”霍改到底是个秀才,万老爷还是有几分不舍的。

    万黍离“充分领会”了万思齐这一要求的深意,自然没有不鼎力支持的道理,忙凑到万老爷耳边嘀嘀咕咕。

    最终,万老爷皱着眉点了头。

    万黍离忙替自家爹宣布判决:“万仞仑不孝不悌,构陷兄弟,挑拨是非,不配为我万家人。今日我万家长房便告于祖庙,吊齐各谱,削去名字,驱其出族。”

    万黍离宣布完毕,扭头询问万思齐:“大哥,这般处置你可满意?”

    万思齐声音无喜无怒:“甚合我意。”

    万黍离又看向霍改:“万仞仑,你还有何话想说?”

    霍改看着他们自说自话,定下了自己的罪行和惩罚,宛如一场无需主角的闹剧,觉得命运这贱受委实好玩得很,七拐八拐地居然又死皮赖脸地躺回了鬼畜攻身下。宗族除名,赶出家门,这可不就是万仞仑原文里的命吗?没想到,自己也有幸享受一把逐出家族的待遇。

    这可是好事,自己终于可以脱离家族,毫无羁绊地砍boss去了。万思齐果然是个体贴入微的好大哥啊!

    霍改的双眸一点一点清亮,如红梅盛放于暴雪之中,妖冶狂放。

    霍改的背脊一点一点挺直,如苍松生长于绝崖之上,骄傲不羁。

    霍改的红唇一点一点勾起,如游云缱绻于天幕之间,清高散漫。

    “我无话可说,你们懂的。”

    正文 87、大哥乃终于告白

    霍改牛逼烘烘地摆好造型,甩完台词,万家几位亲人的脸都不可遏止地抽搐了——都混到这地步了,你还耍个p的帅啊!

    霍改面对着三人囧囧有神的脸,终于意识到自己披着的皮子叫弱受小可怜,而不是叫强攻纯爷们,摆出这种“终于摆脱你们这群负心汉了,小爷我身心俱爽啊!”的架势,反差委实强烈了点儿。

    霍改讪讪地清了清嗓子道:“不是要宗族除名么?还不动手?”

    万黍离和万老爷四目相对:小三这娃被刺激大发了,绝对的!

    “爹,你且在这儿等会儿,我这就吩咐下去。”

    万老爷点点头,万黍离便迫不及待地为剔除竞争对手奔波去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万老爷便是个占便宜第一,论贡献不在编制的铁公鸡。所以,宗族一早就将他恭恭敬敬地分出了族内,万家一族,在蒙城这个地方,也就万老爷一家罢了。所以将霍改划出族谱这事儿,也不过就是万老爷请来衙门中人做个见证,然后掏出族谱,当众将万仞仑的名儿划去罢了。

    故而,半个时辰之后,万仞仑成功晋级为了孤家寡人。

    “你走吧,从此……咳咳…你就不再是……咳…我万家子孙……咳咳咳。”万老爷艰难地做了剧末总结陈词。

    “永别了,各位!”霍改笑着挥挥手,毫不犹豫,转身就出了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行李什么的都还没打开,正好直接拎走。

    走了几分钟,霍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霍改停住脚步,待得身后那人走到身边,瞅准机会,一脚跺上了对方的鞋面:让你阴我!

    霍改虽然相信万思齐将自己从万家除名未必是有什么恶意,但万思齐为防自己不从,而直接将自己设计到反对无效的地步,确实有失厚道。

    “呵。”万思齐不痛不痒地任由霍改踩着,发出一声闷马蚤的低笑。

    霍改看万思齐这良好的认罪态度,撇撇嘴,舒了口气,便又一脸“我和你不熟”的表情走在了前边儿。

    一路跟着走到门口,万思齐才开口:“你不怪我自作主张,也不打算问我为何如此行事么?”

    霍改凉凉地说道:“埋怨和质问可是只有亲密之人才有的特权,我万仞仑和你非亲非故的,有什么资格来问?”

    万思齐随之进屋,回手扣上门:“你怎会没资格,现在的你只会更有资格来问不是么?”

    霍改抬头看向万思齐,微微挑眉:“嗯?”

    “你我两情相悦,再亲密不过,你怎会没资格?”

    尚未看清万思齐此时的表情,眼睛便被那双纤长温暖的大手盖了个严实,霍改正陷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茫然,唇上却触到了一抹温热柔软。

    霍改一惊,便要往后躲,纤细的颈脖却被人从后面紧紧扣住,不容闪避。

    眼睛被遮住,头颅被扣紧,嘴唇被侵占……

    最开始,只是唇面的相触,但却并无半点轻柔的意思,厮磨、碾压,只是轻缓的游移磨蹭,却缓慢而坚定。双唇被紧紧地压住,几乎能隔着那层丰厚的皮肉感受到对方牙齿的硬度。张不开嘴,也发不出声音,那么紧那么重,似乎一旦将唇缝打开,便会被压个粉碎,不留半点余地。

    然后,对方张开唇,吸吮取代了碾压,嘴唇好像变成了果冻,被对方轻易地吮吸入口,搓揉成凌乱的形状,再大发慈悲地放开,免于被吞嚼入腹的命运。于是嘴唇变得越加柔软嫣红,血液被强大的吸吮之力催迫着一拥而上,却被唇面所阻隔,带起无可纾解的微疼,似乎只要再加半分力,血液便会从唇上渗出,被对方一口吮喝入喉。

    似乎不满于这样毫无收获的侵略,尖硬的白牙齿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急不可待地啃噬,烧灼饥渴。这样的的啃舔带着烈酒的味道,辛辣入喉,凛冽如刀。齿间的舌头如同某种君主般在自己的唇面上逡巡,一遍一遍地描摹唇形,反反复复地碾磨过嘴唇上每一丝细微的纹理,彰显着无可辩驳的主权。唇面被涂染得湿漉漉的,覆在唇上的不是唾液,是酒液,所以口唇被酒精刺激得滚烫,在痛苦中泛起奇异的快感。

    这样的亲吻,太过激烈,近乎危险,简直像是要将人嚼碎了吃掉。霍改在这强力的禁锢下呜咽着挣扎,却?br /gt;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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