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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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13部分阅读

    间,但水||乳|交融算身识,擦肩而过又何尝不算。你所求的,以身识之道,更易达成。”

    霍改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再看看东方未明那一本正经的授课架势,很是郁闷。小明你不要我了么,你真的不要我了么,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在你眼前,你咋就无动于衷呢?

    于是对自己的个人魅力深感不满,进而想把某人诱惑回正道的霍改,开始准备干坏事儿了。

    手指将凌乱的下摆又挑开些许,指尖沿着伤痕边沿一寸一寸地摩挲而过,轻微地抽气,呼气的时候掺杂上呼痛一般的闷哼,脆弱招致蹂躏,疼痛勾起怜惜,这样的情景,的的确确非常诱人犯罪。

    东方未明被那不寻常的抽吸声吸引,视线一转,便再也收不回来,口干舌燥,内火熊熊,这个一日三变的妖精,这不是存心折磨人么?太欺负人了!

    “东方,你能打点热水过来么,之前的药干了,黏在腿上有些难受。”被刻意放软的声音,柔和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有如某种攀附着苍松的藤蔓,柔韧而妖冶。

    “好。”东方未明淡定点头,眯眼心道:这小子绝对是在故技重施,进行试探。这次绝对要沉住气,沉住气!

    东方未明毫不迟疑地转身,去取水。留下霍改一个人在原地悲愤抱头,质疑自己对于东方未明的吸引力到底低到了何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东方未明将绒帕浸湿、拧干、叠好,轻轻按到霍改腿上,小心翼翼地擦抚,声音平静无波:“人的身子能感受到很多,冷热,软硬,粗细……所触不同,所挑起的绮思也有所差异。并非一定要在那些敏感之处触碰才能带起兴致,在一些寻常地方,只要触碰得法,一样能达到目的。”

    霍改看着眼前这个擦得连手都不抖一下的家伙,死活想不明白,怎么一转眼这情郎就变亲娘了,对自己半点欲念都不剩。

    “有点干,擦着痛,你能把它弄湿些,再接着做么?”霍改顶着副粉cj的表情,吐出让人想入非非的语句。

    东方未明纵横花丛多少年,霍改这话中的暗示,半点没浪费,全化作了脑内的种种旖旎画卷。深吸一口气,淡定,爷要保持淡定。

    东方未明将绒帕沾湿,再次按上。隔着那一层薄薄的湿帕,东方未明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掌心起伏的肌理,纤长的手指偶尔滑出,肌肤相触,兴奋的感觉顺着指尖一路直窜入心口——“嘭、嘭、嘭”,那是不能示人的悸动与疯狂。耳畔是意中人若有若无的低吟声,隐秘的快感在体内烧灼,眼前的情景被熏得模糊发干。

    “你与那人寻常相处,所触不过暴于衣衫之外的零星肌肤,然这方寸之地,亦有大文章可做。硬如指甲,刮挠之间,酥麻顿生;柔如指腹,搓弄之间,酥绵顿生;宽如掌心,拂擦之间,酥麻顿生;细如发丝,挑滑之间,酥痒顿生。”东方未明几乎用尽所有了理智,才将声音逼得不透半分渴求。想要的人和自己就隔着一层薄得可怜的软帕,从指尖到舌尖都蠢蠢欲动。

    霍改呻吟了半天,也不见成果,心口就像被什么给堵上了一样,哽得紧。若东方未明当真对自己没了那方面的兴趣,这任务又要怎样下去。明明东方未明对自己的这份爱是真的不是么,难道爱到极处的最高境界就是你幸福等于我幸福,退一步海阔天空?东方未明是鬼畜不是圣母!就算释怀也没这么立竿见影的吧,难道出去的那一阵,这家伙让人给切掉了某个关键部位不成?

    “好了,身识之道就这些,我知你避我如蛇蝎,唯恐我碰。这药你就自己擦罢。明日等你睡醒,我便送你回去。”东方未明一手抓着帕子,一手端着铜盆,干净利落,转身走人。

    霍改望着东方未明那全无留恋的背影,一个头两个大。难道自己真的做得太过了,所以东方未明才心灰意懒到一点绮念都不剩,连光明正大占便宜的机会都不要了?这娃咋如此受不得挫折,这年头连娇花都求践踏求蹂躏了,小明你身为boss怎能一受打击就哭着回去找妈妈,这最后一击还没下来呢,你人就跑得没影儿了,让咱情何以堪呐。

    东方未明在屋外倚着门廊,大口喘息,好在跑得快,不然就真得露马脚了。冰冷的空气让灼热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东方未明看着屋内人投在门格上的剪影,苦笑连连:纵然不舍,也只能放人走,谁让自己所求的,并非一夜,而是一生。

    霍改轻轻抹着药,思考着目前棘手的局面,以目前展示出的形象,不能开口留下,也不能表示亲近。也就是说,在养伤的这一个月内,都没法再勾搭东方未明。

    东方未明这家伙是个喜新厌旧的,一月过去,那本就被束之高阁感情搞不好就尸骨无存了。还得想办法,将人哄回来才好。当初自己为毛要做得这么绝呢?这会儿连挽回余地都没了。不,说到底还是要怪小明这家伙太玻璃心,遇到困难就退缩,真不是条汉子!

    霍改辗转反侧一夜,再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下午。霍改孤零零地吃了不知是午饭还是晚饭的最后一餐,然后被人恭恭敬敬送上马车,车上已铺好了绒毯,紫檀盒、衣服、药罐、药方整整齐齐地搁在车内的小案上,还有些茶炉、酒盒、行厨等物。赶车的大汉有两名,都是短袄绸裤,绫袜缎鞋,很是气派。

    只是直到出门,东方未明都不曾出面相送。霍改苦逼得无以复加,完了,一朝回到解放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得从头努力了。

    与此同时,绣被阁的顶楼,有人摆了一屋子的酒坛,想知道,要喝到何时才能求得半分醉意。不再这般心焦难耐。

    “爷,到地儿了。”一个赶车人进院喊人,另一个赶车人恭敬地掀了车帘。。

    霍改从空隙间往外看去,只见白墙绿瓦,确实是自家宅院。

    “嗒嗒嗒……”远处传来急急的马蹄声。

    赶车人皱了眉:“这人怎的在大街上纵马狂奔,要是冲撞过来可怎么是好。”

    “谁这么没公德心啊。”霍改光是听声音,也能感觉到那马儿跑得不是一般的快。

    “不好,那马儿冲过来了!”赶车人惊呼一声。

    “我擦。”霍改泪流满面,难道自己继抢劫之后又要遭遇车祸么,这鬼畜的世界!您别老虐身,换成虐心成么?

    马儿嘶鸣,似乎是在车边险险停下了。目睹全程的赶车人脸色煞白。

    “骑个马有必要这么急么?”惊魂未定的霍改慢慢挪到出口,探出头来。想看看那没公德心的混蛋是谁。

    “有必要,谁让舍弟夜不归宿。”万思齐牵着马儿站在车边,满眼血丝,满身尘土,满面不善。

    霍改继续泪流满面,天从人愿,不虐身,改虐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更迟了,看在咱更了5000+的份儿上,请不要打脸,呜呜呜。

    正文 小弟乃拒人千里

    那赶车人很有护主意识地挡在了霍改和万思齐之间,厉声喝道:“让开些,冲撞到我家公子你担得起么?”

    “他什么时候变成你家公子了?”万思齐一开口,霍改瞬间有了置身于西伯利亚的错觉,冰山貌似……发飙了。

    霍改菊花一紧,不行,必须尽快把这两拨人隔离开,要是万思齐直接撞上了东方未明,冰山忠犬对上傲娇女王,那结果绝对是……勾搭成基!他俩要是成了官配,爷还咋报仇啊?

    “哥~”誓要阻断东方vs思齐这对神奇cp的霍改伸出手,握住万思齐的被风吹得干皲的手指,手中的肌肤寒铁一般冰冷彻骨。

    霍改眼波微动:当初自己坐了七日的马车才到的坤城,纵然骑马要比马车快很多,但能在这时候赶来,万思齐想必是一收到报信就连夜赶来了。他跑这么急做啥?难道家里出了什么变故,非要万仞仑出马才行,失踪不得?

    “你的手好冷。”霍改将万思齐的手捧到唇边,轻轻呵气,温暖湿热的吐息从唇间溢出,从指间一路攀爬上手背,然后缓缓蜿蜒开来。

    这样的温柔呵护,太亲密也太暧昧,万思齐几乎被那似有似无的温暖灼伤,漫天大火就在身体里翻卷,烧得眼前一片迷蒙。

    万思齐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这好像是在街上吧?自家弟弟这么可爱乖巧的样子怎么可以给别人看!于是习惯于吃独食的万思齐打算把手给拔回来,然而,身体却违背了意志的命令,一动不动。万思齐扫了眼在一旁看待掉的赶车人,脸,更冰了。

    霍改边充当暖炉边偷偷打量着万思齐:他咋没反应呢?这虽够不上扇枕温衾,但好歹也算是一片心意啊,这万思齐那眼神儿为啥还这么冷硬?难道一月多不见,这冰山壳子就变厚了,谄媚无效,狗腿退散?

    见讨好对目前局势毫无助力,霍改脑中焦躁的小恶魔将小天使一脚踹飞,某个邪恶的把戏随之浮上水面,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霍改停止呵气,但双手仍旧抓着万思齐的手掌,抬起头,开口道:“大哥……¥ap;”

    万思齐放开牵着马儿的另一只手,微微俯□来:“你说什么?”

    霍改似乎坐立不稳,一个后仰,手也顺势下扯。万思齐不察,被霍改拖着双手猛地往车上栽去。

    “嘭”

    万思齐眼前一阵发黑,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席卷了全部神智,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昏了过去。

    霍改揉揉被撞得生疼的胸口,让赶车人将万思齐搬到一边,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

    果然,辛劳了一个白天后,又不眠不休地在马上颠簸一夜一日,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只要稍微刺激一下,以意志强撑的身体就会整个崩溃,陷入昏迷。好在万思齐的身体识趣,不然自己还得“一不小心”再给他一手刀。

    霍改这娃平时看着挺禽兽,关键时刻禽兽不如。他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挡自己复仇回家的脚步,树挡焚林、石挡轰山、人挡屠城,绝对心黑手狠,冷酷无情。万思齐只是不幸地来早了点,倒霉地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东西,然后又忘了表示对敬酒的满意之情,结果只剩下了吃罚酒这条路。

    两个时辰后,万思齐从昏睡中醒来。

    “三少呢?”这是万思齐醒来的第一句话。

    丫鬟走上前来将床帐挂好:“三少爷在屋里养伤。”

    “什么,他受伤了?”万思齐猛地起身,脑仁一疼,又重重跌了回去。

    丫鬟忙凑上前,替万思齐揉着太阳|岤:“爷,您没事吧?大夫说您只是累得狠了,并无大碍,故而没有开药。奴婢给您热着粥呢,您要不要用点儿?”

    万思齐从眩晕中缓过气来,挥开丫鬟的手道:“我昏迷之后的种种事情是三少安排的么?”

    “老爷英明。”丫鬟轻轻地整着被角。

    “那送他回来的人已经走干净了对吧?”万思齐揉了揉眉心问道。

    “是的。”丫鬟恭敬回答。

    万思齐沉吟片刻,冷冷吩咐:“去把三少的大夫、书童还有管家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那粥……”丫鬟犹疑道。

    “怎么?”万思齐扫了丫鬟一眼。

    丫鬟小小声道:“三少吩咐了,等您醒来就立马把粥给您端上来。他说您劳顿了一路,多半没吃什么东西,得尽快调养过来。”

    “这般贴心……这小子肯定又干了坏事儿了。”对霍改那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的性格知之甚深的万思齐忍不住笑着摇摇头。“罢了,你将人喊过来后就把粥端上来吧。”

    直面冰山融化奇景的丫鬟两颊飞红,娇羞退场。

    一炷香之后,万思齐来到霍改卧房前,推开了门。

    撩起的床帘里露出少年粉嫩的侧脸,垂了羽睫,嘴唇开合,似梦非梦,似醒非醒:“圓出于方。方出于矩。矩出于九九八十一。故折矩……”

    万思齐看某人在那儿闭着眼背得欢,索性又凑近了些,少年绵软得好比雏鸟绒毛的声音就这样轻飘飘地塞进了耳朵。“以為勾廣三。股修四。徑隅五。既方其外……”

    “半之一矩。環而共盤。得成三四五。兩矩共長二十有五。”清冷的嗓音在室内响起,接上了少年糯软的诵句。

    “大哥?”霍改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万思齐,一副从刚刚学海惊醒的架势。

    万思齐面沉如水:“我记得你一向不在晚上看书的,怎么今儿破例了?”

    霍改确实不喜欢用油灯,那油灯的亮度就跟郊区公厕似的,还忽明忽暗的,用久了这眼睛肯定得报废。所以若非特殊情况,霍改绝对不会在晚上埋头奋发。

    “我在等你啊。”霍改眉眼弯弯,笑得那叫一个纯良可爱。“我本以为你还得再睡一会儿呢。”

    万思齐在床边坐了,将书抽走,直接开口:“给我看看你的伤。”

    “伤在大腿上,不方便给你看。”霍改顶着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淡定回答。

    “我知道,我要看。”万思齐眼神坚定。

    霍改眼神更坚定:“你不是大夫,不需要对伤下药;你不是药童,无需亲手敷药。那么,你有什么理由非要我给你看?”

    霍改对于非攻略人物,一向保持着一颗“珍爱生命,远离勾搭”的心,要是不小心把那谁谁给掰弯了,那不纯属给自个儿增大工作量么?

    “你不希望我管这件事?”万思齐这话虽然是问句,但毫无疑问是陈述句的口气。

    “嗯。”霍改含糊地应了声,将书从万思齐手中抽回,心不在焉地翻着。

    “我知你到坤城来,必是另有打算。但你既不想我管,我也不会自讨没趣。只望你能有些分寸,别再受伤。”低沉而温良的嗓音平静无波,却又暗涌深沉。

    霍改扣了书,微微笑了,生动而柔软,有如迎风飘舞的白絮:“不知大哥你这么急赶到坤城来是为的是哪般?是因为担心小弟么?”

    “不是,我赶着过来解决些店铺上的问题。”万思齐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样子,却是别过了头去,耳尖红红。

    “喔。”霍改点点头,深感欣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报仇,从早到晚,哪儿有闲功夫去应付万家的事儿,万思齐上赶着跑来的原因跟自己全无关系,自然是再好不过。

    万思齐看霍改那副原来如此、理所当然的架势,很有些牙痒痒。于是哥哥大人,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了一个完全可称之为兴师问罪的表情。“对了,你记得当初我让人传信给你说了什么吗?”

    于是霍改猛然想起,某年某月某日,自家监护人曾经命人传信——“酉时之后禁止出门,否则板子伺候。”自己这回不止酉时未归,还夜不归宿了……所以说,这是要打屁股了?我靠,那难道不是玩笑么,玩笑么?

    霍改一把拽紧裤腰带,拼命摇头,赶紧装可怜:“别,别打成么,我这还伤着呢。”

    “你说呢?”万思齐眼中寒光四溢,杀气凛冽。

    霍改看着万思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万思齐那完全是要杀人分尸的架势啊啊啊,夜不归宿而已,罪不至死吧?

    “哥~”素来贫贱能移、威武能屈的霍改立马作讨饶状。

    万思齐露出一个我还是很人道很好心的表情道:“我可以等你伤好了再说。”

    “那个……小弟已及志学之年,好歹也是个秀才,再说也是因为受了伤才不方便回来。仅因晚归而行这等惩戒之事,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霍改顶着万思齐那灭绝师太般的气场垂死挣扎。

    “你尚差一月,才及束发。”万思齐善意提醒道。心下怨念:让你不好好照顾自己,让你不准我插手,让你受着伤还待在别人家!

    看万思齐那不依不挠的架势,霍改有些不快,当然,任哪一个成年人被人追着打屁股都会不爽,哪怕顶着正太的壳子也一样。

    霍改看着万思齐那冰山脸,忽而反应过来:不对,万思齐不是这么不依不挠的人啊,所以说他这么坚持,其实是为了那个么?这个恶趣味的bt,今儿下午就该让你丫磕死在地上!

    顿悟的霍改酝酿了一下,一把拽住万思齐的袖子,扯扯扯。

    万思齐低下头,刹那间,霍改狗狗重出江湖!

    仿佛实质一般的绒毛尾巴在身后甩啊甩,水汪汪的大眼睛闪闪动人,粉嫩嫩的脸颊微微鼓起,那抓着袖口的两只小狗爪左右摇晃着撒娇,周身散发出‘主人俺错了’的讨饶气息。

    “哥哥大人~就放过小弟这一回吧~~” 糯糯的呼唤,拖长的尾音,讨好的口气……如同狗狗拿毛茸茸的脑袋蹭过主人的掌心后,再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舔指尖,乖巧到爆。

    ‘哥哥大人?好新鲜的叫法,不过听起来也很不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真想关起来天天逗着不给人看啊。’闷马蚤且弟控的哥哥大人心满意足地在心底感叹。

    伸出手,揉揉霍小狗的头,万思齐宽宏大量道:“这次放过你,以后别再犯了。不管你要干什么,保护好自己都是第一位的。”

    “嗯,小弟会乖的。”霍改面上纯真,内心阴郁中——爷的硬汉形象已经完全崩塌成渣了啊混蛋!

    “早点睡。”再揉一把,万思齐决定立马回去做个好梦。

    霍改看着那回暖的冰山,不由感叹,要是东方未明也这么好糊弄就好了。

    待得万思齐走出门,霍改杵着床边的拐杖,慢慢挪到门前,将门锁紧。

    霍改脸上露出一个yd的笑,缓缓挪回床前,掀开被单,掏出一物来。只见此物以绫镶边、古锦护首,卷成一筒,以象牙的别子别紧,好不精致华美。霍改在床上乖乖坐好,打开别子,徐徐展开,卷首有字,龙飞凤舞——

    今赠护书一卷,仅愿以此菲仪为君驱邪、避祸,保家宅平安。敬请哂纳。

    友东方未明敬上。

    绢上细墨勾描,炫彩涂染。整整三十六幅图,图上人物,个个生动,图上姿势,个个曼妙,图上内容,个个荡漾。

    “这动作……啧啧,小明真不愧是专业人士啊,送幅画都这么给力。”

    霍改确实不会在晚上埋头奋发,除非特殊情况,比如——看?画。

    作者有话要说:【的古代文化解释时间】

    东方未明给霍改图上写的话,看起来有些奇怪,但在古代而言,其实是非常靠谱的。

    图最初是用来作为护身符辟邪和放入衣橱驱虫的画册。古人普遍相信图有驱邪、避祸的作用,因此常将图作为特殊的护符。

    至今中国民间尚有流传的“护书”(谓保佑家宅平安)、“嫁妆画”(寓祈子、歌颂性爱之意)、“避火图”等,皆为技法质朴简陋的图。图可以避火是中国民间广泛流传的观念,例如清末编印《双梅景丛书》的叶德辉藏书甚多,相传他就在书中夹着图,谓火神系女性,见图则羞而却步,故可防火。《红楼梦》中就有一段文字叙述图是作为防火之用。

    ——以上内容引自网络资料

    下面解释几个文中的词:

    志学之年:15岁

    束发:15岁

    菲仪:菲薄的礼物

    哂纳:笑纳

    (我想咱多半是第一个把咱古代礼仪老师教的知识应用于实际的学生……不知她是会欣慰还是会悲愤。)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疑解惑之——霍改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蛋黄:霍改,你从绣被阁离开就没发现少带了点儿什么吗?

    霍改扭头开始清点,然后:没有啊。

    蛋黄:请问,起司到哪里去了?

    霍改:在绣被阁啊。

    镜头转移,一只雪白的小猫在某房间的锦被上团成一个小绒球。

    蛋黄:那是你的猫吧?

    霍改:是啊。

    蛋黄:为毛你都不闻不问。

    霍改:因为我打算让东方未明养着。

    蛋黄:难道你不要起司了么,难道你要弃猫而去么?你好狠的心。

    镜头转移,绒球伸出肉呼呼的爪子将笔端前的一片落絮拍飞,小小声地打了个喷嚏,摇了摇小脑袋,又卷回团状。

    霍改:以现下危急的情况,东方未明是有可能对我避而不见的,我总得留下一个理直气壮的借口回去找他吧?

    蛋黄:你多虑了。

    霍改:啥?

    蛋黄淡定飘走~

    镜头转移,一华服美男走进屋来,摸摸小猫的头,邪魅微笑:“只要你在这里,就不愁你那狡猾的主人不回来。”

    (你说你俩算计个什么劲儿啊。)

    ps:那啥……我还欠着一加更对吧。目前贡献上哦乃今日全部成果,晚上咱会接着奋斗,但不建议大家等,因为不一定能等到。我已经对咱的码字速度绝望了啊,绝望了。

    正文 会面乃血溅当场

    既然监护人来了,霍改的日常活动自然除了躺好养膘就剩下好好学习。备考书籍在软榻边整整齐齐地摞了一排:《九章律》、《张丘建》、《夏侯阳》、《周髀》、《五经算》、《记遗》、《三等数》、《缀术》、《辑古》……

    此人勤奋的程度完全可以从下仆们的私下议论中听出——

    “你说三少天天关着门叽叽咕咕是在念什么呢?”

    “老爷说是在念功课。”

    “你傻啊,读书人念的都是之乎者也啥的,你听着像么?”

    于是两人把耳朵贴上了窗口。屋内某人正念到——“正南千里。勾一尺五寸。正北千里。勾一尺七寸……”

    两下仆顿时悟了。

    “三少这是在念咒吧?”

    “我听着像。”

    “我说那大夫怎么天天念叨三少那伤好得忒快。”

    “三少其实是妖精变的吧……”

    “我看着像。”

    因看到窗口有人影而凑上去的某妖精顿时汗哒哒,没想到经典比喻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先让这帮子下仆无师自通了。

    从此事件我们可以得到以下三个结论。

    第一,霍改这货在家长亲临之前,从来没在家里乖乖读过书。

    第二,霍改果然披了副经得起摔打,扛得住蹂躏的妖魅皮囊。

    第三,霍改走的理科生之路,真真罕人问津到寂寞如雪崩啊。

    万思齐这几日倒是忙得紧,日常活动除了招人问话就剩下满坤城乱晃。

    此人辛劳的程度完全可以从小厮们的私下议论中听出——

    “你说老爷最近东奔西走是在忙啥呢?”

    “好像是在查三少的事儿。”

    “是为了给三少报仇?”

    “给三少报仇用得着拿了三少穿回的那身新衣裳去查么?老爷那明显是在查那天送三少回来的人啊。”

    “是要好好谢谢人家么?”

    “你看看老爷那表情。”

    于是一跟班小厮偷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走在去绣被阁路上的某人正咬牙切齿,冷气外放。

    那小厮顿时惊了。

    “老爷那架势根本就是去寻仇的吧!”

    “没错。”

    “可这不合常理啊,人家好心救了三少,老爷有啥可不满的?”

    “三少不是差点儿都不想回来了嘛……你懂的~”

    “哦~了然!了然!”

    从此事件我们可以得到以下三个结论。

    第一,人民群众那眼神儿在发现基情方面,绝对是雪亮雪亮的。

    第二,霍改趁某人昏倒期间做的扫尾工作,明显是不够彻底的。

    第三,霍改背着饲主私下爬墙的无耻行径,曝光是指日可待的。

    综上所述,可知,霍改同志表面上活在新闻联播中,本质上,过的是探索发现的日子。而且,即将转台今日说法,到时候,也许动物世界也救不了他了。

    本来需要养一月的伤,在贱受硬件的支持下,霍改半个月就痊愈了。于是这小子的虐攻之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霍改写了张一本正经的纸条——“蒙家人细心照料,学生伤已养好,不日即可继续上课,不知先生近日如何。”寻了个机会托人送到了东方未明手里。

    霍改相信:以东方未明之智,看到这纸条,自然会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不宜妄语。不过东方未明具体怎么回,却是要看这人想要个什么结果了。

    不过也不怕,东方未明若是真脑抽到想干点儿鱼死网破的事儿,能拿出的物证,撑死也不过是这张纸条。但这纸条用在甘棠学院上一样能讲通,到时用送错了这个借口糊弄过去便是。反正万思齐对自己私下种种也是一无所知。

    “爷做事果然是万无一失,全无把柄啊~”某小孩儿自我感觉良好地得瑟中,浑不知死期(思齐)将近。

    很快霍改便收到了东方未明的回信——“诸事照旧。”

    东方未明的意思很明显,老时间,老地点,记得交作业。

    看东方未明写得这般隐晦,而且也约了下次见面,霍改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东方未明没在这半月内移情别恋,另寻新欢就好。

    不过嘛……作业仍旧是个问题。

    舌识,身识,可以说都是很那啥的玩意儿,要演绎起来,余地还是很大的。这小明被咱之前的凛然正气打击得都快琵琶别抱了,所以这回说不得就得倾情奉献一回,白送点儿肉渣啥的。但现下自己脑袋上顶着个贞洁牌坊,也不方便直接当婊子上场勾搭。所以说,此次作业,需要打着纯情的口号,透着奔放的内涵,用着文艺的画面,整出av的特效。

    霍改掩面阴郁——爷泡的不是攻,是福尔马林,生不如死啊,嘤嘤嘤~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万家三少,不念咒,改画符了。

    在将自家那饱受洗刷的红木桌涮成黄木桌后,霍改终于整出了一份儿傲娇boss的完整攻略。完全满足——东方未明的控制地位+自己的服从姿态+对莫须有爱人的忠贞不渝+那啥勾搭真的不是冲着小明你来的哟——的严苛要求。

    霍改掩面狂笑——爷愁的不是作业,是寂寞,寻遍天涯无敌手,高处不胜寒呐,灭哈哈~

    计划已定,霍改偷偷上街,寻了家铺子,将所需道具准备好,便只等约会之日来临。

    万家小三心下盘算:“哼哼,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终极杀器,我不信你东方未明还能无动于衷!”

    与此同时,已经查出些脉络的万思齐不动声色,外松内紧,只等霍改有所行动,捉j当场。

    万家大郎心下盘算:“哼哼,本以为你万仞仑是有正事要做,不想却是在自陷泥潭,这回非抓你个当场,看你还让不让我管!”

    于是,随着光阴的“日来日去”,基情澎湃的约会+捉j日终于到来了。

    落英客栈,天字号房,于午时迎来了他的第一位客人,拎着着个大包袱的霍改小蝉。

    螳螂万思齐尾随于后,立在门外,推了条门缝,偷听中。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说明一下,万思齐一直有一个错误的认知,那就是:他弟弟万仞仑是非常骄傲非常傲娇的,所以只有别人等万仞仑的份儿,没有万仞仑等别人的份儿。于是,悲剧就此发生,万思齐以为j夫滛妇都已进房,自己已然将两人堵在当场。殊不知……另一位还在半路上。

    此时,只听房内传来霍改的种种声响,准确说来,是霍改的自言自语。

    “先解开头发再说。”万思齐自动脑补了某人抽出发簪,墨发铺泻,发丝撩绕的惊艳画面。

    悉悉索索……

    “果然还是红色的比较衬肤色,金色铃铛神马的最有爱了~”万思齐听着室内的摇铃之声,疑惑不解中。

    悉悉索索……

    “耳朵,耳朵……嗯,好舒服~这技术真好啊!”万思齐眼前浮现出一幅自家弟弟被人捻弄着耳垂的画面,怒火蹭蹭噌地往上窜。

    万思齐一把推开门扉,门撞在框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东方,你来了啊,稍微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完全没有意识到大祸即将临头的霍改不怕死地招呼道。

    万思齐一听,再联系之前所听到的独角戏,自然反应过来,另一位主角尚未到场。于是万思齐索性合上门,然后在外室大马金刀地坐了,等着看一会儿弟弟将呈现给自己何等惊喜!

    即使霍改不再开口,万思齐也能清楚地听出,室内那是布料摩挲的声音,而一般出现这种声音的时候,是在脱衣服之时。

    一想到自家弟弟为了那叫东方的混蛋,不仅先到等人不说,还脱衣准备,万思齐就有种犯罪的冲动,只恨不能生食其肉,死寝其皮,将那人蹂躏一百遍啊一百遍!

    “好了,你进来吧。”室内传来霍改温润如青竹的声音。

    万思齐冷笑一声,起身进入内室,然后……愣住了。

    一息之后……

    万思齐脸红心跳捂鼻颤抖,然后仰头倒地喷出两管鼻血,语言不能。

    好吧,我们回放一下之前万思齐所见的画面——

    原本泛着冷硬色泽的地砖,被从窗口斜入的午后日光细细涂抹,暖金蚀进了每一寸缝隙,将整个房间融化成了一卷梦的柔软篇章,灰飞烟灭掉了所有的冰冷硬厉。

    最先夺去万思齐视线的是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没错,就是耳朵!狐狸耳朵在霍改的头上斜斜立起,细软的绒毛在光下模糊了边界,飘渺的轮廓逐渐淡化,与霍改略微蓬起的发融化成体,亦幻亦真。随着少年那微微歪头的动作,雪白的耳朵微微抖动,金色的光在耳朵尖融成了瑰丽的橙粉,流淌而下,明媚了发丝的弦,撩动了心上的琴。

    霍改纤细的颈项被红色的缎带系住,金色的铃铛在喉结前方颤动着叮当作响。那是属于宠物的束缚,乖巧温顺的臣服,甘美如熟透的红柿,轻轻咬一口,流质的砂糖便会争相涌出,从舌尖到指尖都会染上那蚀骨的蜜甜。

    瑰红的轻薄长衫将少年娇柔若女子的身段显露无疑。艳,太艳,比燎原的火更野蛮,比漂橹的血更无情,比遮天的霞更专横,夺了人的眸光、心神,连呼吸也不放过,一并掠夺个干净。于是神智崩塌,陷入媚色,不得解脱。

    一条硕大的狐狸尾巴,从霍改腰后绕出,轻轻地搭在双腿之上。艳红之上的纯白,对比出惊心的妖冶。雪色的毛蓬松而顺滑地帖服着,毛茸茸、软乎乎的大尾巴在指掌的拨弄下,俏皮地摆动。

    少年依然是那副纯真而魅惑的模样,剔透晶亮的眼瞳,精巧粉嫩的鼻头,嫣红水润的嘴唇,如春日桃花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就像从青丘之山偷溜出来的幼狐,有着世间最诱人的颜色,和最懵懂的心智,惑乱红尘却全不自知。

    霍改这副装扮对东方未明有效无效尚不可知,但是对万思齐,绝对是正中红心,一击必杀。

    万思齐的魂魄在半空中荡漾……有生之年,得见此景,死而无憾矣~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了,掩面,太不容易了。要不是有人威胁我说我不更她就不睡,打死我都不熬夜。再也不跟你们说我啥时候更了,嘤嘤嘤~

    无论如何,各位看官,看着我凌晨四点还在奋斗的份儿上,冒个泡。不然咱死不瞑目啊啊啊!

    没包养过的顺便包养个,这么敬业的作者错过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正文 后果乃乌龙误会

    “大哥!”

    霍改看着躺在地上鼻血横流的某人,霎时觉得一晴天霹雳当头轰下——谁来解说一下,这到底是个神马情况!

    万思齐看着狐狸少年那瞪得滚圆的双眼,继续飘魂中……

    霍改悲催掩面:

    大哥!继续干你龙套这份儿很有前途的职业不好咩?万黍离那回你这样,东方未明这回你也这样,你的存在难道就是为了抓紧一切抢镜机会,给爷添乱的么?!一会儿小明来了,你要咱咋解释啊解释,你以为现在还是肉文时代,喊一句“嗨,来3p吧~”就能解决所有乱出场的问题么?!不行,我得立马把人解决掉,这两祖宗绝对不能碰面儿。

    霍改不愧于他界第一后爹的名号,在这短短一瞬便在脑中列出了整整三个方案。

    方案a,邪魅一笑“既然你看见了我身为狐妖的真面目,那就准备好受死吧!”然后给万思齐一板砖,打晕,丢出去。回头告诉他“刚刚那是你在做梦哟,做梦哟~”

    方案b,高喊一声“呀,万思齐你居然跟踪我!最讨厌你了~”然后泪奔而去,将人引走。回头做傲娇状:“讨厌死你了,才不告诉你我穿成那样是在干神马呢!”

    方案c,狐媚一颤“哥哥大人~你对你所看到的,还满意么?”然后将人勾搭到隔壁去,回头做破解真相状:“我就知道你对我心怀不轨,果然,我略微试探,你就原形毕露!”

    霍改果然不愧于他馊主意之王的称号……在这短短的一瞬便在脑中列出了整整三个找死的路径。并且开始认真琢磨走那条路会死得比较~

    “哥哥大人~”霍改眼波一转,毅然选择了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方案c。

    “你已经想好怎么糊弄我了?”万思齐挺尸完毕,淡定询问。

    ‘方案c你出师未捷身先死嗷嗷嗷!’霍改在被万思齐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险恶用心后,立马决定换成比较贴合现实的方案b。

    霍改瞪着万思齐,一、二、三——

    捧心,蹙眉,盈泪,指:“你居然跟踪我!”

    扭头,泪奔……

    “啪叽~”

    被猛然拽住狐狸尾巴的霍小蝉在力的反作用下,悲催地四脚朝天了,最后跌倒在半坐于地的万思齐怀中。

    “这个尾巴……居然是真的?”发现扯了一下,尾巴还牢牢固定在霍某人屁股上的万思齐震惊了。

    不,它只是栓得比较紧而已。坐哥哥腿上的霍小蝉默默泪流,居然真当咱是狐狸精,所以说现在需要转而执行方案a了么?

    “那么耳朵?”万思齐一手搂紧霍改的腰,一手摸上了他垂涎已久的狐狸耳朵。软软的,绒绒的,绵绵的,果然很好摸~

    “放开我。”准备打人的霍改,开始手足并用地从万思齐怀里往外爬。

    “乖,别动。”终于捏到耳朵的万思齐怎么可能舍得放手,一手捏着霍改的狐狸耳,一手环过霍改的腰开始向狐狸尾巴进军。

    乖你个妹啊!反抗被镇压的霍改在心中郁闷咆哮。万思齐你的小动物控敢迟点发作么?

    “喂喂,你在摸哪儿啊!”感觉到万思齐的手越摸越过火,霍改菊花一紧,忍不住惊呼出声。

    万思齐的手顺着尾巴根部一路往里探索,最后摸到了系尾巴的绳结。

    “原来都是假的啊。”万思齐的口气里掩不住的失望。

    霍改悲愤扭头:你还真指望你弟是个妖怪不成?万思齐,你的思维已经彻底非人了啊,你那相好万黍离会哭的,一定会哭的!

    “摸够了没?”霍改咬牙切齿。

    “没。”万思齐继续沉溺于终于怀抱梦想的喜悦中。

    霍改拼死挣扎:“放开!”

    万思齐轻松镇压:“不放。”

    霍改感受着那在自己耳朵和尾巴上摸得不亦乐乎的手,悲催望天……苍天啊,你开开眼,把咱身后的这块牛皮糖解决掉吧!再迟一会儿,东方未明就真要来了。

    霎时,只见一片阴影从天而降。“哐。”

    万思齐松手了,然后倒地了……

    霍改缓缓回头,果不其然……苍天啊,你特么是响应号召来玩儿我的是吧?是吧?!

    霍改小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东方……你来了啊?”

    东方黄雀面色不善地打量着被自己一板凳砸晕的万螳螂,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再来一下。

    “别动手,这是我哥,亲哥!”霍改一把扑在万思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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