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先生,种田去 - 野人先生,种田去_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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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人先生,种田去 作者:麦麦狼

    野人先生,种田去 作者:麦麦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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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人先生,种田去_分节阅读_8

    还没等她想的更明白,身后作为垫背的人挪动了一下,让她的尊臀半边没坐到实处,后背被迫挺止,没能靠到专属肉垫。

    这样的坐姿让懒骨长成的安彩很不舒服,使力后退,挪了又挪,一屁股终于坐实了,只是下方出乎意料的坚硬,以及木头在他耳后清晰的传来一声古怪的嘶鸣,让她后脊背一凉,瞬间瞪直了眼,僵直着背转身去看人。

    木头此刻的眸中,倒映着月色寒光,冷飕飕的吓人,直勾勾的诱人。眉眼以下无毛发处隐秘着一坨微红,胸前肌肤紧绷,张的是蓄势待发之势。

    “冷静,”安彩双手死死抵在人的胸前,焦灼大喊,但见他不退反进,灵机一动,头一歪,手扶着额,痛苦的呻吟,“哦,好难受,泡晕迷了快要。”

    安彩觉得自己算是走了绝路了,装柔弱这玩意,木头能吃这一套。却没想到身体一凉被人拔出了温泉,密密实实罩上兽皮就被扛着往回跑。

    最后看了一眼渐行渐远隐秘山涧边的温泉,安彩长叹了一口气,享受和被侵犯两条路之间,她是没得选的。而后忽有一古怪念头骤起,这莫非就是能下红珠子的好处,粗鄙的说,她就是那能下金蛋的母鸡,木头是不是往后会更听她的,不敢不如她的愿。

    想到此处,趴卧在人肩膀上的安彩哭笑不得,人说女孩子的眼泪是下金豆子,她这是手心倒出红珠子,还真是打破三观无极限哪。

    回去之后,安彩安安稳稳睡了个好觉,一大早是在食物飘香中醒来。

    揉着眼,好不容易定了睛,鼻子大力的嗅了几口,嘴里嘟囔不停,“怎么是大米粥的味道,我是不是做梦没醒啊。”

    缓了缓神,看向对着石锅不停用树枝搅拌的木头,再次确认香气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安彩抖了抖身上的兽皮,没形象的爬到了他身边,凑近就往锅里瞧。白白嫩嫩咕噜咕噜翻滚冒泡,这不是白粥是什么。

    安彩眨了眨眼,再重重的眨了一下,伸出爪子就想往热烫的锅里摸一下是不是实物。

    木头眼疾手快,抽回了她的手,摁在腿边不让动,安彩也是一时迷糊,虽说可能烫不坏她,好歹也会疼,她刚才纯粹魔怔了,舔了舔唇也就乖乖的坐好,没敢动作。

    在腹鸣鼓噪,极力期盼之下,安彩终于拥有了一大碗的白粥,这在以前是多么平实是食物,可对于连啃大半年腥臭黑浆的她来说,绝对是人间美味。

    吐着舌头吹着气,小口小口艰难的喝下大半,等到差不多温热适口,才捧起碗大口大口吞了干净,涨着肚子回头还想要,锅里早就连粥沫都没了。

    拍了拍肚子,依依不舍的放下碗,看着木头幽怨不已,这可是一整锅的粥,您真是好胃口。

    木头在她注目下,大跨步走了过来,蹲坐在她的身边,把她拍肚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心上固定住。

    吃饱懒洋洋的安彩一下子就被惊住了,右手挣扎的想收回,左手挥过去打他,“又要干什么。”

    木头已经取石刀在手,按着昨日的步骤,割裂了手心,妖异红果再现,同样滴落了一颗红珠。这次木头没有兑水喝了它,找了一块兽皮小心翼翼的藏到了腰间。

    任凭为所欲为的安彩,后头基本没再反抗,诡异是诡异了点,反正没痛没痒随他去了。

    等到她发现,木头似乎要出门,这才兴奋了起来,抓着他的兽皮短褂建议道,“这里实在太简陋了,反正我们有钱,不如找个山下的房子住,你看如何。”

    木头足足看了她三秒,很清楚的点了点头。

    安彩雀跃非常,既然已经下了山,没房子住像什么话,一切都等找到个安身立命之处再说。

    ☆、第10章 房子啊房子

    绿水村地处皖南山区以东,紧挨着姜国神秘苍茫的皖山,布藏江从村口经过,终年不冻,碧波荡漾,垂柳依依,取其景致以绿水为名。

    后靠山,前临水,虽说离毗邻的镇尚隔大半日的脚程,但村民靠山吃水,年景还算不错。

    此时,村头布藏江水畔刘大山家刚用完早饭,两口子,近几日都勉强靠麦饼果腹,忙里忙外修补家里被震裂的墙角屋顶。

    几日前,皖山突发地动,山石滑坡,来势太过凶猛,坡下的人家皆遭了秧,能逃出者寥寥无几。

    村中有房屋不够坚固者,有全屋尽没,也有倒塌大半的,人员伤亡自不用说,刚发生那会,村里哀嚎遍野,惨不忍睹。

    刘大山家是前两年新建的大宅院,大山婶当初为了在公婆面前争口气,下着血本建的屋,地基打的牢固,砖瓦用的也上乘,但地动来袭,还是可见墙角砖面处处裂痕,目睹之下心惊肉颤。

    他们家算是情况比较好的,灾情初发,留孩子在家看着屋,两口子跑去给受灾深重的邻舍帮忙,到今日才有空好好捯饬捯饬自家院落。

    大山婶把掺了糯米的黄泥浆递给垫着桌面高高站着补顶梁一条蜈蚣状缝隙的刘大山,回头看了眼,正瞧见半开着门探头探脑往院子中张望的小儿子,喝道,“做什么,还不回去屋里躲着,灌了风可了不得。”

    小根子被她娘唬了一跳,啪的一声重重甩上门。

    大山婶被门发出的重响震的眉心直跳,再加上那不及缝补的正屋梁上扑棱棱的掉下石砾来,更是怒从心起,“小崽子,屁股痒了,要拆房上梁了不成。”嘴里骂着话,可这边又委实走不开,只能朝着左手边的挂厚重帘子的偏房喊道,“翠花,翠花,在房里磨叽什么呢,快去看着你弟弟。”

    那房里过了半晌才有动静,慢腾腾的有人出来,圆脸大眼弯弯眉,樱桃小口一点红,厚实花布大棉袄看不出线条,双手拢在袖口,垂了条白底回字纹的绢子,应是个十三四岁待嫁姑娘,只是她刻意揉捏出来的娇柔气质,让人看了分外眼晕。

    见她人出现在门口,大山婶气得更烈,骂骂咧咧道,“叫你打结子你嫌累,叫你绣花你说伤眼,上灶头做活,你嫌脏,现在可好,连弟弟都不看了,躲在房里光做春秋白日梦,我柳若娘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翠花被她娘一通骂,当下红了脸,泪水在眼眶中滴溜溜打转,用绢子掩面,哭哭啼啼的望向刘大山,“爹爹,你看看娘她说的是什么话,这要是传出去你女儿都不要做人了。”说完,裙底脚一跺,转身就进了房,还把敞开的门死死的关紧,用力过猛,整个院子都回响撞击声。

    “这该死的臭丫头,我饶不了她。”大山婶又被震了一震,当下怒火攻心,捋起袖子就要去收拾人去。

    “好了,好了,你发的是什么火,孩子都好好的,你还计较什么。”

    这对母女生来就是冤家,一天不吵上一回,这日子就不能过了似的。可这几日村里那些死了亲人的惨剧还没看够,好歹他们家每个人都囫囵圆的,就不要在计较这些小事了。

    大山婶子显然是暴脾气,发作起来不管不顾那种,被自家男人这么一说,心气稍平,但挡不住她还想唠叨几句,“话可不能这么说,逃过劫难,就不过日子了,大丫头可是十四了,隔壁香兰十四都嫁人了,我知道你跟大儿琢磨着日子好过了,不想委屈翠花,想让她找个老实能干的好过日子,可她心里琢磨着什么事,你知道不!”

    “大丫头能有什么事,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到是觉得比村里其他野地里跑的姑娘好太多了。”刘大山不以为意手下不停的忙着活。

    大山婶白了他一眼狠狠捏了一记丈夫的腿肉,示意他停下活,她有话要说。

    刘大山无法,拗不过自家婆娘,只能蹲在桌上听她分说。

    “大雪刚下那会,我怕大儿那边没有厚实的棉袄,就想给他送去,刚好小根子伤了风,就让翠花去了,去了半日迟迟不来,我怕路上有什么事,就找了隔壁花婶给我看顾会孩子,自己过去瞧,结果你猜怎么着,你家闺女跟个人在墙角说话……”

    “屁,”老实人刘大山听到这里当场变色,“你是她亲娘吗,能这么说你闺女。”

    这事埋在她心里很久了,总是找不到机会说,既然今日说破,怎么也要讨个主意。大山婶脸有焦色压低声线辩解,“她可是我亲闺女,这损名节的事,我会胡说。”

    刘大山也觉得自家娘们不至于在这事上说瞎话,稳了稳神,冷静的问道,“他是谁?”

    “七叔的外院二管家陆达,他见我过来,就跟我客套的招呼一声走人了,可你女儿看他那眼神可不对。”大山婶说的忧心忡忡。

    “陆达,陆达……”刘大山反复念叨了几遍,忽有一念起,认真的问道,“你确实没看错?”

    大山婶莫名,他男人不生气这种胆大妄为的事,还跟她确认有没有看错,何解呀,但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男未娶,女未嫁,也不是不可能的。”刘大山小声嘀咕。

    大山婶被吓了一跳,这怎么话说,当前一条,你闺女在家是宝,可在人家眼里呢,门户不对啊,你那最有出息的大儿子,说起来是七叔的手下,可也就挨着个跑腿的边,三流角色都算不上,你就想把女儿嫁给七叔底下二号人物,哪来的底气。

    正想规劝一番,就听见门外有人吆喝,“大山,大山,在家嘛。”

    正说到要紧关头的大山两口子听了这声猛然一震,面面相觑之下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等到敲门声也跟着响起,这才震回神魂,“啊,啊…..七叔,七叔,在家,在家。”

    “怎么会,怎么会…..”平日里爽利的大山婶此时也惊慌的说不出整话,被焦急的刘大山狠狠推了一下,“还不快去开门,瞎站着干嘛。”

    大山婶嗯嗯的应着,没头苍蝇的迈过台阶,一拍大腿又转回来了,“怎么是我去开门,糊涂了吧你,你还不快去,我去上茶水。”

    刘大山正脱着干活的粗布外袍,一听暗骂自己糊涂,来不及了索性一边脱一边往外跑,嘴里恭敬的对外喊着话,“七叔稍等,这就来,这就来。”

    “哎呀,七叔有啥事,您随便找个小子叫我一声就成,大雪天的还劳您亲自走一趟。”

    门外当前一人穿着一身裘袍披风,慈眉善目,精神烁烁,可不就是绿水村的大户刘善元,也就是刘大山口中的七叔。

    刘善元是刘大山隔了几房的族叔,年轻时候在村子里做了错事,闹得差点被出族,后头有耆老为他说话,族谱是不除了,家乡也是呆不下了,索性出外闯荡,一走二十年,十年前才回来,穿金戴银衣锦还了乡,随后大洒银钱在村里村外,修桥造路,捐银两置族产,还开设盘口,只是本村乡民从山上淘得山货皆可在他那里以高价收购。

    这么一位财神爷似的人物,村里人都差点把人供上了,谁还记得当初那些犄角旮旯的事,三两下就在村子里德高望重起来。

    就以刘大山来说,往年忙完田里的活,就会上山去淘山货,下山之后又要走半天的路往镇上赶,累死累活,一不留神还要遭骗,且没路子也叫不上价,着急回村,很多时候都是贱卖了事。

    这十年来,刘善元设置的盘口,价格公道不说,有货就收,从不推脱,确实是省了不少村民的事,经过几年山里刨食,刘大山运气不错,前两年就从山脚老屋搬了出来,盖了青砖大瓦房,还把大儿子送到七叔手下学手艺,这眼看小日子越过越美,可不都是受了七叔的褔荫,如今听见贵人亲自上门,哪会不着慌。

    只是七叔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有些奇怪,一人裹着兽皮,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到脸,一人穿着毛皮坎肩,里面只着了薄薄一层衣料,满面胡须,披散着短发,身板粗壮厚实,匡匡一个八尺壮汉。

    刘大山小心翼翼的把人往屋里引,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后面人几眼,刚要收头不看,就撞进了一对冰冷眸子里,像冷刀子一样直刮进心底,受不住的浑身打颤,一个不提放差点被自家门槛给绊了个大跌。

    “大山,这是咋回事,脚软走不动道了。”七叔眼疾手快撑住他的手肘,力实气挺把人给拉拔了起来。

    刘大山稳住神,红着脸讪讪,“让七叔看笑话了,快,快,里面坐,里面坐。”

    此时大山婶刚好端着茶壶送进了堂屋,冒着热气的炭盆刚刚升起,室内不比室外热乎多少。

    大山婶搓着手局促道,“对不住,对不住七叔,和两位客人,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大山娘子不要忙,老夫说完话就走。”七叔当前坐了首座,点了点旁边的椅子让大山婶也坐下。

    刘大山两口子不敢耽误他的事,自然乖顺坐下,静听吩咐。

    七叔盘着手上的茶杯看了眼坐在左手椅上一直闷声不响的两个怪人一眼,就对着刘大山说道,“前年听说,你山脚下的老宅要卖,不知作价几何?”

    刘大山一听跟大山婶对视一眼,诧异于他来竟然是为了这事。

    刘大山咳嗽了一下,心里掂量了下话后道,“七叔,您知道前些天的地动,我们忙着收拾,都还没顾的上去看一眼,这万一要是已经塌了或是被山石埋了,我卖给您不是缺阴德了吗。”

    七叔笑着挥了挥手,挡住了他的话头,“放心,这边要买,自然是去看过,外墙没损,里面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别的不要多说了,你就直接做个价,其他的我们心里有底。”

    刘大山见这是真的想要了,无论他们前头做的打算卖是不卖,到这回不卖也得卖。当下就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抱拳道,“七叔,可千万别说这话,这房子到这年头也不值几个钱,您帮我们的大恩大德抵上这房子无数,如何能要您这钱,要您就拿去,一句话的事。”

    七叔呵呵一笑,意味不明的又往底下看。

    “还是说个价吧,大家都安心。”女声轻柔,不急不缓的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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