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家都是肉文女主! - 2
你全家都是肉文女主! 作者:安妮海格
2
、可惜不是,陪我到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给你三哥送蛋糕”阮景年没有听过比这更荒诞的事情了,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绵绵,你没开玩笑吧”
阮绵绵收敛神色,板着小脸严肃看他,“二哥,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在开玩笑吗”
“没有开玩笑,那就是病的不轻。”大哥将手贴在她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拧着眉头吩咐,“管家,把医药箱拿来给四小姐查一查体温。”
“管家不用去了,我生理上没病,心理上也没病。”阮绵绵底气十足继续说,“我就是想给自己三哥送个蛋糕,这也有错”
听她这么说,阮景年玩味一笑,眸子中暗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情绪,“有意思,那二哥开车送你去。”
真不用委屈您的呀,二哥
阮绵绵赶紧婉拒他的好意,“这种有损贵公子形象的体力活就不劳烦二哥了,随便叫一个司机送我去就好了。”
“司机刚刚去送三弟了。”早知道阮绵绵会找这么一个借口,阮景年连后备胎都找好了。
所有文中,被男主问得哑口无言的女主,向来都只有被压迫的命
阮绵绵跟她们不同,她可是想翻身做主人的,“那我一个人打的去好了。”
恰好阮景天这时放下报纸,手指轻叩桌面,面无表情来上一句,“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消息,近期很火的出租车连环杀手还未落网,接二连三有年轻女失踪”
阮景年这回做戏也突破了他的温柔下限,一脸震状,“大哥说的难道就是那个专门冒充出租车司机,专挑一些单身年轻女下手,然后将她们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先奸后杀抛尸荒野的那个连环杀人凶手”
“嗯。”阮景天瞥他一眼,十分不情愿的配合他点了点那颗尊贵的头颅。
口胡女王不发威,你真当我是小萝莉啊
“哪里报道了给我看看”阮绵绵抓起桌上的报纸,迫不及待摊开一看,头条新闻上“出租车连环杀人案毫无进展,被害女增至16名”那几个金闪闪的大字刺瞎了阮绵绵的狗眼。
她放下报纸,一脸颓然,阮景年洞察到她的动摇,狡黠一笑,“大哥二哥可是很担心绵绵的安危呢”
一句话成功的让阮绵绵的脸变成了酱紫色,阮景年趁势下了一剂猛药,“或许你更想让大哥送你去”
阮绵绵朝大哥看过去,就发现他表面上虽然很平静,但那双炙热的眸子一直在对她说“选我吧,选我吧,选我有吃”。
“那就”
四只星星眼同时朝她看过来。
“那就还是二哥送我吧”
狐狸虽然毛手毛脚,但总比鬼畜虐身好啊
腰上一只有只蹄子挠来挠去,阮绵绵十分蛋疼,手上拿着本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她本来一上车就冲向了后座,可恨她那个腹黑二哥以“促进兄妹交流”为由,强行把她拽到了副驾驶座位,于是就酝酿出了以下悲剧。
她那个二哥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还不忘在她腰上揩油。
“二哥,我的腰不痒。”
笑面狐狸笑意盈盈看她一眼,“嗯”
嗯你妹啊
阮绵绵满头黑线,“你的手可以收回去吗很热”
小野猫伸出爪子了,该怎么样拔掉好呢
阮景年心里这么想着,害怕将她逼急,行动上还是十分识趣收回手,改为在她脸上掐了两把,“我的绵绵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我的二哥也不可能这么变态
更何况,她阮绵绵压就不知道害羞两个字长啥样好吧
没过二十秒,阮景年又将脑袋凑过来,抱怨说,“绵绵,你在看什么书呢看得这么认真,都不理二哥了。”
喂,二哥你的节呢
阮绵绵吓,赶紧将书死死捂在怀里,唯恐被他看到书的封面。
才不告诉你我在看我好友的呕经血力作可惜不是,陪我到最后呢
才不告诉你我在研究素未谋面的三哥阮景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柿子,然后对症拿捏呢
阮景年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继续往她怀里凑,像是十分好奇她到底在看什么书,“不要藏着掖着,也拿出来给二哥看看吧”
阮绵绵这回连口那两个大菠萝也顺带一起捂上了,因为捉急呼吸不免变得急促,“二哥,这是女人看的书,男人不能看的。”
“哦”阮景年来了兴致,不依不饶,“二哥就没听过这世上还有女人能看男人不能看的书”
“二哥,我这是为你好,看了会长针眼,多影响您高贵美艳冷的气质啊。”边说边把书往包里揣。
看她这副心虚的模样,阮景年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
女人能看男人不能看
他都身体力行与不同的女人实践过好多回了,看与不看对他来说也没差,他确实已经过了看那种书的年纪了。
“看书有什么意思,二哥那里多得是这种片子,你要看的话随时来找二哥,二哥陪你一起看。”阮景年促狭一笑。
看书有什么意思,会动的才生动
阮绵绵正看到关键部分,正好是三哥阮景期出场的重头戏,自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胡乱点点头算是敷衍过去了。
车停在了a大门口,阮景年的声音如期在她耳边响起,“绵绵,到了,该下车了。”
阮绵绵阖上书,手有些发抖,声音也跟着颤起来,“二二哥,你会陪我一起去么”
阮景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不了,二哥晚点还有一个重要会议,你自己去吧,晚点我让司机来接你。”
“二哥”
觉察到她有些不对劲,阮景年嘴角不禁溢出一句关怀,“绵绵,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阮绵绵从后座拿出蛋糕,绕了绕手以示自己没什么事。
二哥开车疾驰而去,阮绵绵也没忘记自己的使命。
她回转身看着教学楼林立的a大,顿时无语凝噎,惟有泪千行
人生就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杯具。
她刚从书上了解到,这个三哥阮景期其实和阮绵绵是一个学校,高她一届。
三哥大三,她大二。
杯具来了
这个傲娇三哥看起来衣冠楚楚一表人才,实则是一个分的矛盾体。
表面上很讨厌她,嘴巴上总挂着女主是贱人生下的小贱人,平时里欺负她看不起她,每每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疼爱时,也不忘在言语上狠狠羞辱她,却总是在完事后看到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暴痕迹,都会感到心疼,悄悄给她肿胀的私处涂药,还趁她熟睡偷偷紧抱着她。
这是他心底的小秘密,在他心中生长的郁郁葱葱,却无人知晓,也害怕被人知晓。
难怪大哥二哥听说她要来给三哥送饭会露出那种看到母猪上树的表情,尼玛她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然后买好棺材就差人躺进去了啊
这要怎么破
、可惜不是,陪我到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刚收到站短你的你全家都是文女主作品第6章内容或文章、章节标题中含有少量过于具体的器官或行为描写,请在5天内修改,否则将被锁定。我无语明明很cj的一章,哪里有了末末我都没看到
怀揣着这颗惴惴不安的小心脏,据二哥的指引,阮绵绵顺利潜到了三哥所在的美院。
美院很大,她漫无目的四处游走,这里瞧瞧那里瞅瞅,四周路过的人都将视线放在了她身上,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捂嘴偷笑。
这群愚昧无知的人类啊
老娘不过是穿得特立独行一点,连周杰伦都知道不走寻常路,有必要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么
颤抖吧俗人们都来瞻仰老娘高贵美艳冷的气质和超脱世俗的穿着品味吧都来匍匐在老娘的脚底下吧
作者:各位不好意思,这孩子中二了,我这就把她牵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同学,问你一件事。”阮绵绵蛰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眼神锁定一个长相帅气的男生,伸出狼爪抓住人家张口就问。
帅哥初初一看,是一个有张清纯小脸的美女找他搭讪,脸上的笑容也荡漾起来,后一看阮绵绵身上不俗的穿着品味,小心脏不禁吓得一抖。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帅哥急忙将身旁的女盆友搬出来阻挡这朵烂桃花。
“姐姐好”阮绵绵十分友好的朝帅哥的女友挥挥手,又继续问,“请问你们认不认识阮景期”
帅哥注意到周围同学们异样的眼光,急于挣脱她的魔爪与她撇清关系,于是十分配合的摇了摇那颗帅气的脑袋,“不不认识,我只知道经期,不认识什么阮景期”
啧啧啧,这熊孩子皮相不错,就是没什么见识
帅哥的女盆友,原本很不爽自己的男盆友被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神经病搭讪,但是一听到阮景期的名字,两只眼睛瞬间亮了,“阮景期是那个a大校草阮景期吗”
阮绵绵点点头,阮景天和阮景年两人的皮囊不比电视明星差,他们的弟弟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阮景期嘛我知道是知道,不过”美女说到这里顿住了,一双眼睛如同雷达一般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风情万种甩了甩肩上大卷发,觉得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自己甩对方好几条街,便拿乔问:“你和阮景期什么关系啊”
“我是他的妹妹哦亲”
阮绵绵回答完,脑海中迅速闪过一首歌,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怕她误会,又加上句,“是亲妹妹,血缘关系的那种,才不是干妹妹什么呢”
摊手,没办法,最近干爹干露露之流什么的,最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美女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臂大发慈悲给她指了一条明路,“他们班今天下午只有一节素描课,妹妹你顺着这条路走到头,找到c3栋教学楼,说不定还能碰上他。”
阮绵绵自是感激涕零谢过然后离开,一路上她都很为那位帅哥的前途堪忧,自己女盆友对别人男人的行踪比对自己都了如指掌,这种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美女姐姐所说的c3教学楼,是美院最雄伟的一栋建筑楼,阮绵绵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她站在教学楼楼下顾首四盼时,身侧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她的耳中,像是重力的吸引。
循声看过去,这才发现对面四十五度角的方位,有几个男生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说话的那个男人身材非常高挑,宽阔的肩膀挡住了从他身后延伸过来的太阳光线,他正低声和身边的男生说着什么。
男人黑色的短发在光线的作用下变成淡金色,她的视线慢慢地顺着他的头发往下移,接着看到了他那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因为微微上扬而显得极具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这样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会让人觉得惊艳,第二眼就让人觉得他惊艳的外表之下藏着锋利,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这么惊为天人的帅哥,阮绵绵还是第一次看到,私下认为
这种极品要是拿来和大哥或者二哥凑一对,想必是极好的。
身旁一位男同胞走过,小脸在阳光的照拂之下熠熠生辉,虽然比对面那位极品差一点,凑合一下也是勉强可以的。
于是阮绵绵眼疾手快抓住人家,“这位同学,你也是来上素描课的吗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教室”
阳光帅哥额头冷汗涔涔,回头冲她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想要去卫生间而已内急”
阮绵绵随时随地都不忘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发挥的淋漓尽致,不依不饶继续问:“同学,请问你知道阮景期吗”
“知道是知道,不过能不能先”阳光帅哥只觉得膀胱一紧,欲哭无泪。
注意到阮绵绵这边的情况,对面那位极品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起初面色讶异,然后又转为神情淡漠,旁边有人找他搭话,他也是紧阖着嘴不说话。
阮绵绵注意到,那位极品看她的视线似乎不太友好。
吓难不成极品对她手下的这位阳光帅哥心仪已久,但出于同志中的女方,一直保持着女儿家的矜持以及傲骨,每日路过这里就只为与阳光帅哥来一场浪漫的邂逅,足以让阳光帅哥对他的花容月貌留下深刻的映像,哪天见不到自己就像早泄一样让人百爪挠心,然后他再借着这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势头顺利攻下阳光帅哥
他今天其实是想制造机会与阳光帅哥撞一下小肩膀或者假装跌倒顺势软在别人怀里,假装晕眩让阳光帅哥抱着他去医务室ps:最好是公主抱,然后以照顾病人为由,两人在无人的医务室啪啪啪所以,看到阳光帅哥遭到自己咸猪手的荼毒,愤慨极了。
这气场这手段果然是个终极女王受啊
阮绵绵脑补过头,回到三次元时,极品那一行人刚好与她擦肩而过。
极品面无表情,既没看她,也没看她手下内急待解放的阳光帅哥一眼。
反倒是他身旁一个长相秀气的眼镜男盯着阮绵绵看了好久,扶了扶眼镜,拍了拍极品的肩膀,突然冒出一句,“这不是你妹妹么”
另外一个白净男生听眼镜男这么说,也看了过来,注意到阮绵绵清尘脱俗的造型,“噗嗤”一笑,“景期,你妹妹真可爱”
你全家都可爱
阮绵绵暗地里比了个中指,别以为你的外表看起来接近我的理想型就会有优待
极品脚下的步子却没停,像是压没把她这个妹妹放在眼里。
我嘞个擦跟大哥二哥比,你这态度未免也太恶劣了
就算是路边的一条狗,它朝你吠两声,你也得低头看它两眼吧作者:好比喻
换了黄世仁,也不会这样对待杨白劳
不对,是喜儿
心里自然是愤慨不已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阮绵绵立刻狗腿的迎了上去,拦住阮景期,谄媚的挂起了笑脸,“三哥,你还没吃饭吧我怕你饿着了,特地来给你送蛋糕。”
面对如此清纯可爱贤惠善良的好妹妹,你要是不感激涕零磕头谢恩,你就太太太太太太太不是人了作者:雾好大
极品淡淡的看着她,因为生得太过致漂亮,所以在他脸上没什么明显表情时,薄唇微牵起来的笑总会显得有点儿清冷。
“你叫谁三哥呢,小贱人”
、可惜不是,陪我到最后
“你叫谁三哥呢,小贱人”
“当然是叫你啊,三哥。”阮绵绵十分实诚的回答。
阮景期明亮的眸子瞬间一黯,像是陨落的北极星,镀上了一层冰寒。
他懒得理会她,绕过阮绵绵继续朝前走,阮绵绵赶紧拉住他,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三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不是,阮家别墅的四妹我吗”
闻言,阮景期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像是从未把她放在心上过,凉薄开口,“我从小到大跟你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
阮绵绵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砸得一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阮景期脸色隐约有些不耐烦。
看了看手下不断挣扎的阳光帅哥,阮绵绵顿时醒悟,“基友一生一起走”
阮景期的脸黑了几分。
阮绵绵看了一眼手中拎着的草莓蛋糕,“哥哥陪你吃草莓蛋糕”
话音刚落,阮景期两颊浮现一丝可疑的红晕,别过脸冷哼一声,“是以后不准叫我三哥,小贱人”
“好的,三哥。”阮绵绵狗腿的应着声。
听她这句,阮景期瞬间回复成平常的冷漠脸,似乎是觉得她已经无药可救了,绕开她打算继续前行。
一旁的阳光帅哥早已理清了他们俩的关系,一见阮景期要走,立刻扑上去抱住他大腿,“景期,救我”
阮景期只是神色如常看他一眼,毫不留情一脚踢开他继续走。
阳光帅哥欲哭无泪,阮景期你这个小贱人,再也不跟你玩了,嘤嘤嘤
作为一个称职的文女主,会看人脸色对症下药那是家常便饭。
于是阮绵绵赶紧将阳光帅哥一把塞到阮景期怀里,讨好的眨眨眼,“三哥,我把他物归原主,你就原谅我吧。”
这话使得阮景期再度拉下了脸,拽着阳光帅哥的领子把他从自己怀里,像是对待垃圾一样随意扔了出去。
阳光帅哥躺在地上内牛满面,默默对天比了个中指。
麻痹,狗娘养的阮景期,老子再也不帮你挡情书了
还是一旁的眼镜男和清秀男好心,一左一右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还关心问他,“班长,没事吧”
“没事没事”麻痹膀胱都要爆了,你说有木有事
几人亲眼目睹阳光帅哥毫无形象捂着冲向厕所,至此班长党的接班人的光辉形象毁于一旦。
“三哥,蛋糕”眼见阮景期轻轻地走正如他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块蛋糕,阮绵绵彻底贯穿了百折不挠的红军神,再一次喊住他。
阮景期甚至都没回头看她一眼。
倒是一旁的眼镜男好心提醒她,“我们待会有素描课,你三哥就算收了也没地方放,到时被人踩了碰了,就白白浪费你的一番心意了。”
在耽美文中,眼镜作为一个道具,就是鬼畜的象征。
而在文中,眼镜男普遍智商高于一般人,腹黑与知齐飞,温柔共明一色。
阮绵绵觉得他说得很有理,站在阮景期背后锲而不舍朝他喊,“三哥,我等你下课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等的”
似乎觉得还是不够有力度,阮绵绵又踮起脚尖翘首以盼加上一句,“风雨无阻”
阮景期英挺的脊背猛然一僵,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紧。
清秀男走在他身旁,嘻嘻哈哈搭上他的肩膀,语气轻佻,“景期,你妹妹挺对我胃口的,介绍给我怎么样”
阮景期狠狠瞪他一眼,“你少打她的主意”
清秀男愕然,搭在阮景期肩上的手滑了下去,脚步也停了下来,眼镜男与他擦肩而过时,叹了一口气,“惹谁不好你惹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要是真绝起来你就等着哭吧”
“他不是很讨厌那个妹妹么”清秀男瘪瘪嘴。
“正因为讨厌,所以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起。”
清秀男啐了一声,不再多嘴默默跟上。
阮绵绵在楼底下才站了十分钟,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37°c的太阳真不是盖的啊,怎么能比锅炉还蒸人呢
正想着,突然有水滴滴到了鼻尖上,阮绵绵低头看看地上那些小麻点,郁闷了
如果大家幻想着女主为了挽回男主的心,甘愿淋雨冒雪抱着蛋糕在他楼下苦等几个小时直至晕倒,然后惹来男主的同情并原谅她的狗血戏码,不好意思,您走错频道了,那是台剧。
或许还有人在期待女主为救亲人或者朋友淋雨冒雪在冷酷的男主家楼下苦等几个小时,就为男主能改变主意,二人相爱相杀虐身虐心二十多集,不好意思,您又走错频道了,那是韩剧。
抑或者女主在楼下等,闹了别扭的男主在楼上看,然后丧尸来了,男主与女主一起在末世求生存,紧接着人逐渐丑恶,男主未救女主变成了丧尸,女主为了自保不得不流着泪花手刃男主之类的生化大片,不好意思,您照样走错频道了,那是美剧。
更加基情四的版本,就是女主在楼下等,男主在楼上大战男配,与他啪啪啪,最终女主被灰,男主男配福河蟹的生活在了一起的大团圆结局,不好意思,您第四次走错了,那是英剧。
以上那四套,在文里通通行不通。
文里有一条黄金定律,是不管数量多少道具大小,女主的身体必定是久玩不坏,即便一晚上与多人大战几百回合,第二天早上醒来,那地方照样紧致如初。
可碰上其他的事情,就娇贵的要命了,比如磕了腿,作者就会让你流血不止,那阵势比大姨妈来的第一天还惊悚,直逼白血病患者,不是在某一个路人甲必须是在男主男配的呵护之下送去医院,然后又在病房里与某位男主男配上演爱情动作片。
泡了个冷水澡,作者又让你感冒发烧,吃药吃不好,打针打不好,医生还得特地意味深长的嘱咐你出身汗就好了,最终还是摆脱不了和男主男配脱光衣服躺床上剧烈运动一番就治好了的经典狗血桥段,男人的身体简直比灵丹妙药还管用。
想到这梗,阮绵绵一阵恶寒,看到远远走来的一位人模人样撑着伞的熟男,她正犹豫着要不要露露大腿,牺牲一下色相来躲过感冒发烧最终啪啪啪的套路,男人就自觉走到她身边,将那把伞就撑在了她的头上。
、可惜不是,陪我到最后
不论是文还是清水文,总少不了一个熟男或者一个混血儿衬托女主的魅力无极限,借以证明爱情无国界,只要是男人,无一不拜倒在女主乍一看很平凡第二眼很耐看的小脸以及穿着衣服很平板脱下衣服很有料的身材之下。
而高档的白衬衣或者长款风衣、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或温和或霸气侧漏的眼神,无一都是熟男的出场特征。
就好比眼前这个剑眉星目皮肤白皙的男人,年龄看起来大约二十七八左右,看着阮绵绵的蓝色双眼充满了温和。
他将三分之二的伞都撑在阮绵绵头上,自己的左肩膀整个暴露在雨水之中。
阮绵绵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阮同学,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阮绵绵腿一软,他果然开口问了她就知道这人是认识女主的
眼下的难题是她压不认识他啊,这要怎么破
处在这骑虎难下的局面,她只得故作镇定,装模作样说道:“是你啊好久不见,我在等我三哥呢”
熟男一脸愕然,下一秒又释然一笑,“没想到你竟然对我有印象,我们确实很久没见了。”
阮绵绵索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改天我请你吃饭叙叙旧。”
“叙旧”熟男看到落在自己肩上的小手有一瞬间出神,嘴角的笑容咧得更大,“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没想到阮同学也有话和林老师我说。”
吓没想到是老师套近乎绳子套在自己脖子上了
阮绵绵扯起嘴角,皮笑不笑,“呵呵我也有好多课上不懂的地方还没有来得及跟林老师请教呢”
熟男绅士一笑,“say all you know and say it without reserve”
说得那么快干什么,人家都木有听清楚作者:英语三级都没考过的某人,你完全是听不懂好吧
阮绵绵开始瞎掰,“就是及物动词与不及物动词那点事”
林易初脸色霎时间变得古怪,“国语里面没有及物动词与不及物动词,那是英文的范畴”
这不科学
看你黑头发白皮肤蓝眼睛长得那么洋气,怎么着也是一个留洋海吧怎么会是教国语的呢
教国语就教国语呗讲什么英文啊,一点专业素养都没有还尽误导我这种清纯无知比白纸还洁白的少女
“那啥”阮绵绵尴尬的挠挠头发,“我刚刚说错了,我是想问问采薇他相公到底回来没有”
林易初哭笑不得,“采薇不是女子,是采集野生豌豆苗的意思,是一首描写一位被遣戍边的兵士从出征到回家的诗歌。”
不就是个豌豆苗,还好意思叫“薇”呢羞不羞
采薇是阮绵绵大一在国语课上接触到的第一篇文言文,课刚开始十分钟,她就趴在桌上梦游周公去了。
以至于大学四年以来,她一直都以为采薇是个女子的名字,哪里料得到一颗小小的豌豆苗会被古代的文人骚客赐予“薇”这么一个富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啊
俗话说得好,多说多错。
阮绵绵黔驴技穷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接他的话茬,只能闭嘴。
“没关系的。”见她郁郁寡欢,林易初开导她,“毕竟我的课你只来过两次,合起来只上过一节而已,你很多东西都不懂很正常,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来问我。”
“为什么我去过两次,只上过一节课”老师您是不是数学不行啊
“一节迟到,一节早退。”
好吧,老师你赢了
不过,作为一个文女主,时时刻刻不是在和男主男配xxoo就是在和男主男配xxoo的路上,每晚身体都被榨成干煸土豆丝,白天哪还有力来上课
林老师,为人师表,你就不要太较真了。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老师吗走吧,上车慢慢问。”
雨越下越大,他背后大部分衬衣已经湿透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不仅是他,阮绵绵的长裤裤脚也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她不安的舔舔嘴,“上车去哪儿”
车里可是个奸情滋生的高发地带啊现在许多年轻人为了追求新鲜刺激,无一例外都把车震当成家常便饭。
要是跟他上车,两人浑身湿透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他万一兽大发了怎么办
阮绵绵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浑身一抖,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林易初察觉到了,以为她是冻着了,关心道:“你想站在雨中问老师问题要是感冒发烧了,老师可承担不起那个责任。”
阮绵绵正在纠结到底是该选择与老师车震还是该选择与几个哥哥在医院啪啪啪,半推半就之下,就被林易初带上了车。
阮绵绵有些犹豫不决,一脚踏上车,又回头恋恋不舍看向林易初,“管饭不”
晚餐什么都没吃,肚子饿到现在呢
林易初点点头,笑笑,“管吃管玩还管教课。”
面对敌方的三管齐下,阮绵绵禁不住诱惑,毅然决然上了车。
四楼素描教室靠窗立着的那人,好看的眉眼没有看向教室中心的裸体女模特,而是转瞬不瞬盯着窗外,见那女人毫不犹豫跟着别的男人上了车,手中的画笔“啪”地一声折断,木制笔芯刺破皮肤渗进里。
“景期,你的手流血了”刚走到他身旁的清秀男突然大呼一声,又将手里的伞举给他看,“伞我弄到了。”
阮景期冷着脸,“扔了吧”
不过是个小贱人而已
“原来你也爱看书。”
林易初瞧见阮绵绵正捧着一本书在副驾驶座上看得全神贯注,稍稍有些意外。
咦,瞧他那是什么语气难道高贵冷艳美的自己就不能偶尔装装文艺范儿吗
阮绵绵将“如果不是,陪我到最后”那几个大字捂得严严实实的,从书中抬起头来瞥他一眼,强调道:“我这叫真人不露相漏,露相非真人。”
“那我可找到书友了。”林易初只是笑,顿了顿又问,“你在看什么书也给老师推荐推荐。”
“说出书名会死无全尸。”
林易初一脸茫然,显然不太理解。
阮绵绵又解释一遍,“这本书的名字就叫做说出书名会死无全尸。”
“还有这种古怪的书,那我还真的看看了。”林易初挺感兴趣,继续说,“我最近在看西西里风云,你看过这本书没有”
西西里风云好像有那么一点小印象
阮绵绵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迟疑问,“是不是写茶花女的那个作者写的”
林易初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声,“那个是小仲马,西西里风云是他的父亲大仲马写的。”
阮绵绵瘪瘪嘴,“反正都是一家人,你的老婆就是我的,我的老婆还是我的,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听了她这番荒谬的言论,林易初哭笑不得,“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你这样也太断章取义了。”
阮绵绵不服,合上书,“那林老师知不知道卡桑德拉的炼狱是谁写的”
卡桑德拉的炼狱是一本很黄很暴力的外国艳情书,每一页上都有少儿不宜的内容,皮鞭、蜡烛、高跟鞋、手铐等道具屡屡出现,双飞、3p、同恋的情节比比皆是
她很期待林易初的反应。
、可惜不是,陪我到最后
林易初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淡淡出声,“菲莉卡艾琳”
“那品花宝鉴,老湿知道吗”
品花宝鉴是中国古代的同志小说的最高成就,清朝乾隆帝以来,达官名士、王孙公子招伶人陪酒助乐之风盛行,旦角被呼为相公,又称作“花”,虽然是男人,但是却被视为妓女般的玩物,品花宝鉴就是这种生活为背景,而其中离经畔道的秽情节描写,导致此书被禁毁。
一阵短暂的静默,阮绵绵故意添油加醋喊了一声,“老湿”
林易初一本正经瞧她,“老师从不看那种扭曲三观的书,异相吸男女结合本就是万物定律,阮同学千万不要被带坏了”
我嘞个擦唬谁呢
你没看过你会知道那是本同恋著作你没看过你知道那本书会毁你三观
“老湿教导的是。”但是她面子上还是得皮笑不笑的附和着笑笑,“还有一本书,不知道老湿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书”
“你全家都是文女主”
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书,林易初剑眉蹙起,“这我还真没听过,哪个作者写的”
阮绵绵叹了一口气,“是晋江文学网上一个叫安妮海格的小真空,专栏收藏为0,如果看文的作者妹子们再不给力收藏,可能等到30年后她女儿像我这么大了,老师你才有可能听到她的名字。”
晋江水深,新人尊素不好混啊
就像他一样,就算是个留洋海归,刚来a大时,也是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开始混起,熬了四五年,才混上如今大学教授兼商院副院长的地位。
只有经历过同样挫折的人,才能对别人的血泪史感同身受。
林易初感触颇深,“那回了家,我给她扔十个地雷,再给她每章刷十条留言。”
“老湿你真是好人。”阮绵绵笑笑,调侃说,“那个小作者为了感激老湿你,说不定会兽大发以身相许”
林易初只是笑,看着她的目光宛如慈父,却又饱含深意,“老师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可你随便起来肯定不是人
可惜不是,陪我到最后第九章可是写了以下这段话
那一年,苍井空还是处女;
那一年,玛利亚还姓圣母。
那一年,冠希哥还没有相机;
那一年,李刚还没有儿子。
那一年,黄瓜香蕉是用来吃的,
那一年,菊花只是一种花。
那一年,阮绵绵她妈还不是小三;
那一年,阮妈还没和阮爸离婚。
那一年,阮父不会对三个儿子说玩你妹啊;
那一年,林易初也不会潜了阮绵绵。
以上血淋淋的数几十个大黑字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林易初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竟然因为一个清纯美貌的无知少女只去上过他两次课而怀恨在心,将人先骗去他家里然后以学分问题大做文章趁机潜了她啊
这种罪行简直是十恶不赦令人发指啊
“林老湿,就在这里停车吧。”车拐进一条小巷子里,阮绵绵小心肝一颤,忍不住开口。
林易初侧过头看她,湛蓝色的眸子盛满了不解,“你不是说有问题问老师吗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家多不安全”
问问题是假,做哔来哔去的事才是真吧
“求您现在送我回家吧。”我现在就很不安全了。
面对她的无理取闹,林易初继续诱导她,“听话,等你问完问题老师自然会送你回家。”
阮绵绵泫然欲泣,竖起一指头发誓,“老湿,我再也不逃您的课了”
嘤嘤嘤你这是逼良为娼
“阮同学,你竖的是中指”林易初眼皮抽了抽。
“是吗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阮绵绵抹了一把辛酸泪,继续抱住林易初大腿。
在那双小手触碰到自己大腿的那一刹那,林易初只觉得一阵酥麻感像电流一般从大腿传遍全身,他深吸一口气,和蔼的了阮绵绵毛茸茸的小脑袋。
“老师这是为你好,太多地方不懂,会影响考试成绩的,老师争取今天全部将你教会。”
老湿,您是教国语的,人体构造压就不属于您的领域啊
您越界了啊啊啊
嘤嘤嘤好想跳车
可素又不想摔得不成人形shi得太壮烈,肿么破
林易初住在市区的一栋单身公寓的26楼,两室一厅,装修简洁而又不失文化底蕴。
“给,你衣服湿透了,换上这件”林易初从卧室走出来,将手上的白衬衣扔给阮绵绵,示意她去卫生间换衣服。
阮绵绵接过来比了比,我擦,刚到大腿部,屁股都遮不住啊
更凶残的是,那白衬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都不翼而飞,我擦,就凭阮绵绵d杯的事业线,这沟不仅若隐若现,就连小樱桃都得呼之欲出啊
“老湿,这件衣服掉了三颗扣子。”阮绵绵天真无邪的问。
“不要紧,老师待会儿给你拿夹子夹上。”
“老湿,这前面破了两个洞。”阮绵绵指着白衬衣部那里两个形状规则的小圆洞,眼角抽了抽。
“是吗可能是被老鼠咬了,你将就一下。”
我嘞个擦坦露的,你给老娘将就试试
阮绵绵开始装可怜博同情,“老湿,您就不能给我换一件没被老鼠咬过的吗”
林易初绞手指站在一旁,面容羞,“老师生活拮据,能换洗的也就这三两件衣服,实在找不出多余的了”
你妹
没钱你还住带花园带泳池单身公寓没钱你的破衬衣领子那里还写着giio arani的标志
阮绵绵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冲进林易初卧室,老娘非得翻遍你的衣柜,让你人赃并获不可
可在卧室门口便被眼疾手快的林易初拦了下来,“阮同学,你这样贸然冲进一个大男人的卧室里,老师还没准备好。”
腿长脚长什么的尊素讨厌
阮绵绵在心中竖了十个中指,她转身关门进浴室,甚至脑补了待会儿传道授业的时候,会出现的不河蟹画面。
阮绵绵感受到林易初炙热的视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捂住口两个大菠萝,欲语还休,“林老湿,你在看什么呢”
林易初暗示的舔舔下唇,邪的目光紧盯着大菠萝,道貌岸然的诱哄小红帽,“当然是在看书啊。”
“老湿,你骗人,你明明”阮绵绵又羞又恼。
林易初咽下口水,喉头明显滑动了一下,“那阮童鞋告诉我,老师在看什么啊”
阮绵绵耳通红,跺了跺脚跟,“老湿在看在看人家的老湿你好坏”
“那老师就坏给你看”林易初伸手袭,又不满足的将嘴巴凑了上去,“来,给老师吃吃你的大菠萝。”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来就是一篇天雷狗血小白文,所以某些地方有bug或者其他不理解的地方,希望大家都不要太较真。我相信大家也都是抱着愉悦的心情在看文,所以说,认真你就输了括弧笑~dd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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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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