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病王娶哑妃 - 【V467】恩怨情仇,针锋相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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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宓妃这一笑,之前她跟陌殇刻意降低存在感的做法,立马就失效了,两人直接就万众瞩目了。



    尤其是宓妃,她妥妥的收获了全场所有的目光,就连郑淑娴刚营造出来的风采,都顷刻之间被她一笑碾压,那脸色就别提有多难看了。



    “有什么好笑的,阿宓怎么也不跟为夫分享分享?”对于宣誓他对宓妃主权的这件事情,陌殇本人是乐此不疲的,他也不怕花时间跟别人耗。



    颀长健壮的身躯挡在宓妃的身前,远远望去就好像是娇小的宓妃被他半拥在怀里,哪怕就是当众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两人也未觉有半点不妥。



    “咳咳…没没什么。”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宓妃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又向郑淑娴瞄了几眼,也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儿太过了。



    “莫不阿宓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不故意?”虽说郑淑娴保养得宜,可模样也绝对跟年轻两个字划不上勾勾了,但突然从她嘴里听到‘竟哥哥’三个字,宓妃深深的表示,她深深的受了伤害,一个没忍住就笑了。



    “她的话貌似并无不妥之处?”陌殇拧着修长的剑眉,语气中满是疑惑跟不解。



    “呃,她的话的确没什么不妥的,那个其实就是我觉得她都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小姑娘呢?出口就来一句‘竟哥哥’,特么她是出来搞笑的么?”



    不这么解释,那要宓妃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此竟哥哥,让宓妃猛地想到了彼靖哥哥,然后莫名就笑了。



    至于笑点在哪里,宓妃不知道。



    反正在宓妃的眼里,就算是十个郑淑娴那也比不上一个黄蓉,所以还是别辱没了‘靖哥哥’这个称呼了。



    “大概她觉得自己还年轻吧。”没想会得到这么个答案,陌殇目光幽幽的看着宓妃,却也没再继续追问。



    按理说,放在郑淑娴跟赫连竟他们那个时代,郑淑娴的称呼也真没什么问题。



    只是陌殇对长辈们的感情不感兴趣不说,亦不会多加评论什么。



    毕竟,感情的事情,不是当事人甭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具备话语权的。



    宓妃可是自己人,不管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赫连迎等人都是要坚决维护的,在不知道宓妃是不是故意打断郑淑娴的话给她难堪,并当众喷笑出声打郑淑娴脸的种种前提之下,赫连迎等人只能给予宓妃无声的支持。



    “那丫头不是说要先藏着,示示弱么?怎么他都还没开口,她就自己先跑出来了?”此时赫连迎看着郑淑娴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又不好出言询问,只能是满脑子的问号了。



    他想知道宓妃在打什么主意,偏偏陌殇那小子又将宓妃看得牢,看得紧,简直是不给他这个外祖父一点机会。



    眼见宓妃成了这战场之上最耀眼夺目的那一个,赫连迎等人极其默契的以宓妃为首了,那一双双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对宓妃毫无条件的信任。



    与这边气氛的温馨宁和相比,对面那边的气氛就称得上低沉压抑了,似有一片阴云笼罩在他们的头顶,哪哪儿都感觉不痛快。



    郑淑娴活到这么大岁数,哪怕就是年轻的时候,她也没被谁当众这么下过面子。



    不管宓妃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自命不凡又清高孤傲的郑淑娴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就凭她这么个从小地方走出来的小贱人,也有资格编排嘲笑她?



    只是等她刚要向宓妃发难,宓妃就拍了拍陌殇的胸口,示意陌殇给她让让路,她眉目如画,水眸含笑,迈开步子盈盈向前几步,嗓音清灵悦耳的道:“抱歉抱歉,本郡主刚才真是失礼了,一个不小心就将你…呃,直称你的名字貌似不妥,怎么说本郡主也是一小辈,但不直接喊你的名字,那又要怎么称呼你?”



    说到怎么称呼郑淑娴这个问题上,宓妃表示她的内心其实是纠结的,虽说郑淑娴这号人物在她面前根本没啥挂号的资本,但架不住她是这场战争的主导者啊!



    诛神教的人都尊称她一声老祖宗是没错,可她在赫连氏一族正统嫡出的子孙面前,还真当不起老祖宗那三个字。



    “你说本郡主该怎么称呼你啊,叫你郑夫人,郑老夫人,郑老老夫人,还是郑老老老夫人?貌似这些称呼都不太妥当,毕竟按照您老那辈份来算,已经都排到赫连宫主爷爷那一辈去了,你说你叫人怎么喊你才好。”



    一番看似无厘头的话,细细品来偏生还有那么几分道理,真真是噎得郑淑娴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既上不去又下不去,险些没把她给憋死。



    从出现到现在,她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才说了几句简短的话,尤其是面对赫连迎方才刚开一句口,并且就连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宓妃‘啪啪’打脸了。



    毫不掩饰自己布满森冷杀意的目光,就那么直直的落到宓妃那张美得就连笔墨都无法形容十之几几的脸上,郑淑娴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虽说在你身边还有一个老女人,不过她到底是要比你年轻那么许多,所以在不能称呼你诛神教女尊的前提下,不如本郡主就叫你郑老女人?”



    听着那是商量的语气,实则宓妃的话带着不容拒绝,不容反驳的绝对强势,就如她手执利刃架在某些人的脖子上一样,生杀大权握在她的手里。



    宓妃的身后,一直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陌殇,紫色的凤眸闪了闪,倒是意识到他家小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了。



    敢情之前她一直不开口,打着主意先让郑淑娴跟赫连迎对上,结果她是在等待一个相当合适的契机。



    目的么,就是不想牵扯那以往的恩恩怨怨,直接动手大干一场,胜负在此一举。



    说得直白易懂一点,那其实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方完全灭掉另一方的事。



    “你简直放肆。”郑淑娴简直气疯了,什么计划,什么谋算,那些统统都滚一边儿去,她现在什么都抛之脑后,唯一想做的就是撕烂宓妃那一张嘴。



    她以为她是谁?



    不过一个区区小辈罢了,在她面前还没有说话的资格。



    “本郡主自出娘胎就放肆惯了,不知郑老女人你有何意见?”借着那‘竟哥哥’这一称呼,宓妃果断选择抓住机会推动战事的向前发展。



    最真实版的故事,他们已经听赫连迎讲过了,也从公冶语诗那里证实了一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不会再有兴趣去听郑淑娴编造出来的另外一版本的故事。



    想她那么些年将与赫连迎同父异母的弟弟苗琨带在身边,一点一点教养成那样,就不难看出她心中真正的盘算,也越发让宓妃不忍失去听她说话的那点时间。



    有那么些功夫,双方开战之后,好歹也能多一些斩杀敌人的时间不是?



    “果然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当真是一点规矩,一点教养都没有,就算本夫人什么都不是,单单就在比你年长的这一点上面,你也应该有个对待长辈的态度。”



    “长辈?哟,郑老女人你是在开玩笑吗?你是谁的长辈?你又是哪门子的长辈?本郡主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你这么一门长辈,你确定自己出门的时候吃药了吗?”



    “你…”



    宓妃再次上前两步抢断她的话,声音冰冷刺骨,似连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结,她冷冷的道:“就凭你,也配跟本郡主谈规矩,说教养?”



    特么的,你有本事冲着姑奶奶使,将枪头直指她的爹娘算是怎么回事?



    郑淑娴一肚子的话卡在喉咙口,一张脸气得阵青阵白,浑身都在打颤。



    “一个能伸手指着别人说没教养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没教养吧!”



    既然火太小,仍不足以烧起来,宓妃是不介意再添几把火,让这火烧得越旺越好的。



    “你个野丫头算个什么东西,就连赫连迎在本夫人的面前都是个小辈,你敢站出来是当本夫人不敢教训你吗?”眼见自宓妃站出来后,赫连迎等人就退居二线,郑淑娴心里那个气啊。



    一番唇枪舌战下来,她明显不是宓妃的对手,偏这心里又憋足了气吐不出来,这不枪口一下就调转方向,直指向赫连迎了。



    “郑老夫…呃,郑老女人你且听清楚了,本宫主可不记得我赫连氏一族有你这么一位长辈,你也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以为你谁啊,你算本宫主哪门子的长辈,说出来也不怕天下人耻笑。”赫连迎幽幽的一句补刀,来得那是相当的及时。



    “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早有定论,郑老女人今日若是来讨论那些事情自是不必再开口,本宫主没兴趣听你在这里编故事,还满心以为本宫主对什么都不知情。另外,不被承认的就是不被承认的,就算他的身体里流淌着我赫连氏一族的血,却也并不代表他就是赫连氏一族的子孙。”



    闻言,不仅郑淑娴脸色大变,就是一直站在郑淑娴身边的苗琨亦是如此。



    他是不被承认的存在?



    呵呵…他有什么错,他怎么就不能被承认?



    就算他是阴谋算计下的产物,但他到底出世了,他是无辜的,为何就要被排斥在外?



    苗琨不甘心,他怎么可能甘心。



    他跟赫连迎不过只是相差几个月大小的亲兄弟,明明应该有着相同的地位,却愣是一个天一个地,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赫连迎的出生是倍受期待的,不单单是他的父母盼着,祖父母盼着,就是他的曾祖父母也是盼着的,因为司徒流芳一直怀不上,他们实在太渴望一个新的继承人出现。



    而苗琨的出生是超出所有人意料之外,并且是代表着阴谋跟算计的,只要脑子没残估计都不太可能会待见,若非虎毒不食子,也是看他无辜的份上,以赫连城的性子绝对是会亲手掐死他的。



    赫连迎的曾祖父母死后,身为儿子的赫连竟打消了让赫连城纳苗娜娜为妾,让苗琨认祖归宗的固执想法,也让赫连氏宗族将苗琨的存在彻底抹去,从此,苗琨便成为不被承认的存在。



    那个时候的赫连竟已经看透郑淑娴,也知道她在谋算些什么,可既然苗琨已经存在,他到底还是希望苗琨能被养在司徒流芳的名下,结果他的提议遭到郑淑娴的反对不说,就连苗娜娜也坚持,若赫连城不娶她为妻,那她就坚决不让出儿子。



    如若那时,没有郑淑娴的拒绝,苗娜娜的固执,苗琨会在紫晶宫生活得很好,司徒流芳就算再怎么膈应苗娜娜的存在,却也绝对不会将怨气发泄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当初他本有机会被承认,冠上赫连这个姓氏,成为本宫主名正言顺的嫡亲弟弟,是你们以他为筹码,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偏还要误导他,将他教歪成这般模样。”



    要说本身赫连迎对苗琨是没有成见跟怨恨的,毕竟,在这场战争爆发之前,他跟他就好比处于两个平行的世界,谁也不干涉谁。



    只是赫连迎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就因为那些个恩怨情仇,郑淑娴不惜将身边所有可利用之人都当作棋子,只为毁灭紫晶宫。



    “他心中一切对紫晶宫,对赫连氏一族的怨恨,统统都来源于你们这两个女人,说什么是本宫主强抢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也不想想你们两个女人是什么货色,专门盯上有妇之夫,甘当小三强抢男人,抬得再高也不过就是低贱的妾。”



    就算有苗琨的存在,就算当年苗娜娜成功入主紫晶宫,成为他父亲记入族谱的儿子,以他庶出的身份就能压过他这正统嫡出的身份了?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家族,嫡与庶之间,自古以来就存在着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任谁也跃不过去。



    “你也不需要用这么愤恨的眼神看着本宫主,你自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难道就真的知道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赫连迎看着苗琨,那表情跟语气都是说不出的嘲讽,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郑淑娴对他说过的往事的真假?



    “你我之间,早晚都有一战,谁也逃避不了。”的确,这么些年来苗琨所听闻的故事版本只有一个,那就是郑淑娴说给他听过的那一个。



    至于另外一个,他是完全不知情,甚至也未曾从他母亲苗娜娜口中去探知。



    “本宫主自是不惧与你一战。”



    战场之上,赫连迎说话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加以掩饰,战场之下,所有在关注这场战事的人,听了这么个惊天秘闻之后,也是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没等他们缓缓神,那什么苗琨的就向赫连迎下了战书,兄弟大战这出戏还真有看头。



    “没曾想,你外公还挺能说会道的。”几句话直接就把郑淑娴问了个哑口无言,想要辩驳一下都没有机会。



    咳咳…那也是赫连迎故意不给郑淑娴开口说话的机会,当她一准备要开口,他就立马打断她的话,险些没气得郑淑娴喷出几口老血来。



    她怎么那么倒霉,难道是今个儿出门没有看黄历吗?



    “阿宓尽量别与高手过招,收拾一下普通点的人就好,为夫我也是挑中对手的了。”



    宓妃没好气的瞥了陌殇一眼,自然知道他挑中的对手就是苏天择。



    而苏天择从一出现就对陌殇频频投去的挑衅眼神儿,不也是在向陌殇下战书?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撇了撇嘴,宓妃再次感叹自己受伤得不是时候,这光明正大打架的机会,全都要让给别人了。



    一眼扫过去,除了赫连梓薇跟她一样不会出手之外,像是长孙依凡,端木欣欢,赫连嘉澍,陌乾跟赫连子珩几人也都差不多选定了自己的对手。



    这可真让宓妃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特么她难道就只有看戏的份?



    “呵呵呵……”回想年轻时候的种种,郑淑娴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装什么了,她仰天大笑出声,似要用那笑声将她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去。



    笑到最后,豆大的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落,却是半点也没挑起赫连迎等人的情绪。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本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紫晶宫本夫人要毁,赫连氏一族的人,本夫人也要一个不留的全杀了,至于‘绝望深渊’它也应该归属于本夫人的‘清岗之地’。”



    仇,她要报。



    一统三大秘地的野心,她也丝毫不减。



    “这些年一直没有找你们的麻烦,让你们好好的活到了现在,游戏也是时候结束了。”



    听出郑淑娴话里话外的自信满满,她那表情不似在作假,不禁让陌殇跟宓妃警惕的对视一眼,心下开始防备起来。



    “好几代的恩怨了,也的确是时候画上句号了。”赫连迎可不想在他死后,这件事情都还没有解决,那他就真是没脸下去见赫连氏一族的祖宗们了。



    “郑老女人,今个儿本夫人就勉为其难的与你打一场了。”赫连迎自是要跟苗琨动手的,对付郑淑娴这个任务自然而然就由长孙依凡接手了。



    这同时也是他们临出来之前,就彼此之间早有默契的。



    “既是游戏该结束,所有事情都要画上一个句号,彻底了结几代人的恩怨情仇,就让平僧自己来摘下这苦果吧!”



    平僧?



    “这是哪个?”



    看懂宓妃眼里询问的意思,陌殇耸了耸肩,同样用眼神回应她,“为夫也不知道。”



    “竟哥…赫连竟是是你吗?”赫连竟是赫连迎的爷爷,等到赫连迎记事的时候,赫连竟早就已经不知所踪,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他已死。



    赫连迎等人自是听不出那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但郑淑娴要是都听不出来,那可真就是个笑话了。



    “哎…”



    幽幽一声长叹,是说不出的酸涩滋味,难以表达的复杂情绪。



    即便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再次面对也是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处理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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