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20部分阅读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20部分阅读
地,背对蒙面大侠席地而坐,微微埋了头,隐藏了所有表情,酝酿了良久的谎言终于顺利流泻而出——
“我从小便被父亲冷落,就像后院里一棵可有可无的杂草。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我不够优秀,当不得父亲正眼以待,可惜直到我有了功名,他依旧不肯多看我一眼。
不久前我才知道,原来我并非父亲亲子。也难为他忍了我这么久,其实一直都恨不能将我直接踢出家门吧!
机缘巧合中,我得了个亲人的线索,我现下筹钱便是想离开万家,去寻我那真正的家人。我不求再拥有个的家,我只是想看看我的亲人是何等模样,过得如何?只是这人海茫茫,纵然我有了线索也未必能找到人,说不得只能先定了谋生的路子,才好放手去寻。”
“你若是信得过我,不妨将你那线索说与我听,我虽不成气候,门路却还是有些的。”蒙面大侠试探着开口,他愿意伸手,却不知这个少年是否愿意将他的手放到自己掌心。
果然有戏!霍改努力压抑着声音,以免阵前穿帮,于是那单薄的嗓音更显悲催:“我知那人姓名,年岁和大致的相貌,还知道他应当是住在坤州之内。”
“他家世如何?”蒙面大侠忽而问道。
霍改琢磨了一下陈柏舟的择偶标准,猜测道:“应当是大族世家吧,至不济也该是书香门第……”
蒙面大侠扬眉道:“若你所述为真,我倒确实有办法帮你寻得那人。”
召唤兽乖乖跳入坑中,破关希望就在眼前,霍改禁不住心花怒放,什么叫人品坚挺,像爷这样纵然撞晕在南墙前,也立马有生物从天而降递梯子的那就是传说中的坚挺不倒!
霍改霍然起身,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地看着蒙面大侠。
看眼前这人满怀期待的模样,蒙面大侠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开口笑道:“你若是等不及,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那地方,那里应该有你要寻的东西。”
“嗯,我换身衣服这就随你去。”霍改急匆匆地奔回房间,布置了一番,带好东西,便冲回屋顶准备出发。
“抱紧我,我要带你飞了。”
暖暖的呼吸滑过耳侧,霍改双臂曲起搭在蒙面大侠的肩上,十指绞缠着扣住对方的后颈,将身体又靠紧了些:“你也要抱紧我,要是把我给摔死了,我做鬼也来找你陪着。”
“好啊。”轻笑一身,有力的手臂箍紧对方纤柔的腰身,足尖一点,便腾空而起。
霍改被一闪而过的风景晃得心悸,索性闭上眼,将头埋在蒙面大侠怀中。风声如箫、心跳如鼓,这个夜晚就像一场玄幻的梦境,他的召唤兽化身骑乘兽,载着他奔向游戏的通途。
霍改由衷感慨,纵然身为一个被生活翻来覆去碾压成渣的主角,只要能挺得住无穷蹂躏,守得住一口真气,甩得开重重压力。总有一天,会等到你的专属剧情和破关npc。抓住机会,可劲儿狂!
“到了。”蒙面大侠抱着霍改在一栋雄伟建筑前停下。
霍改慢慢在地上站定,对着眼前的高大建筑缓缓抬起头来,不知江湖上的情报机构是个什么模样?
当建筑的轮廓在眼中渐渐清晰,霍改猛然倒退两步:我嘞个去!这明明是刺史府吧刺史府吧?召唤兽你带爷来这地方是要闹哪样啊!
“我先进去探探他们把户籍放到了何处,一会儿再带你进去,你先再这儿等我片刻。”蒙面大侠压低嗓子交代完毕,一个闪身便进了刺史府。
瞬间,醍醐灌顶。霍改的拳头瞬间握紧:原来如此!
只要常谷风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娃就必然会被记录在册。刺史府里放着整个坤州人民的户籍资料,常谷风的自然也在其中。只要能耐住性子翻找,就一定能找到常谷风的户籍资料,到时家庭地址之类自然手到擒来。
霍改忍不住唾弃了一把自己的智商,自己辛辛苦苦寻了半天也不得其门而入,居然还不如一只召唤兽。不过身为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自己在寻人的第一时间想不到要去黑公安局的资料库也实属正常。不是爷不英明,实是爷太纯良。
眼前一花,蒙面大侠刷新出现:“走吧,找到地方了。”
霍改抱紧对方,几个腾跃后,两人顺利抵达目的地。
望着那堆了满屋子的户籍资料,霍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吐血……
正文 69、后爹乃沟里翻船
屋里的户册密麻麻地堆叠在一起,砌成了一人高的纸墙,沿着屋子的轮廓方方盘绕,从墙角一路挤到屋中央,只留下中间一块平地,搁着一张大方桌,方便翻户籍的人找到天荒地老。
虽然时间很紧迫,任务很繁重,霍改却没有立刻动手挨着翻找。就像捅菊花之前一定要做扩张一样,找东西之前也要先寻对路径才不至于半路被卡了黄瓜。
霍改拎了桌边的条凳,摆在纸墙边上,扭头问蒙面大侠:“有照明的没?”
蒙面大侠打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锦袋,塞到霍改手中。
霍改不解地拉开袋口,冰蓝的萤光涌泄而出,染透了三尺夜色。
霍改倒吸一口冷气,居然是夜明珠。这年头劫富济贫的同志,作案工具都这么上档次?!
“多谢。”霍改小小声地道了一句,一手举着夜明珠,一手开始翻看放在顶端户册,每垛霍改都只看最面上的三张,便转而翻像下一垛,很快霍改就将手所及处的都翻了个遍。
霍改皱紧的眉头微微纾解了些,这户册如自己所料,是按照地域放置的,只要不是乱放的就好办。
霍改爬下板凳,转而来到桌子边,解了腰侧的小水囊,用食指沾了水,开始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蒙面大侠好奇地打量着桌上的水痕,那水痕所书尽是奇怪而简单的曲线,短短地排列着,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蒙面大侠正迷糊着,霍改却已经结束了书写,压低了嗓子道:“大侠,麻烦搭把手,帮我挪开几垛户册。”
说罢霍改扯了蒙面大侠的袖子,将要挪的户册纸垛一一指出,最外围的一层全部被点,紧靠着门墙的几垛也榜上有名,点算完毕竟有三十来垛。
“你要找的就在这几垛里?”蒙面大侠好奇道。
霍改摇头道:“不,这几垛里是要排除在外的,有的可能性最小。”
“你如何知道的?”那些被指的有些连翻都没被翻过,就被直接扫除在外,实在是让人费解。
霍改俏皮地眨了眨眼,翘起唇角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这事儿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玄妙,霍改不过是假设了一下如果陈柏舟自上任起,便开始翻找坤州的户籍资料,那么在遇到常谷风之前,可能翻看完毕的范围罢了。
陈柏舟上任之前,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条件来坤州翻找户册。上任之后,为了不被老丈人惦记,也为了常谷风名声,陈柏舟自然不可能叫上一群人来光明正大地翻找常谷风的户册。单人的速度并不难估量,再考虑一下笔下人物的性格习惯,乘乘除除之下,算出范围并不困难。
蒙面大侠虽然对霍改卖关子这种可耻的行为颇为不满,但也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于是狠狠搓揉了一把这小子脑袋上的软毛之后,便乖乖当苦力去了。
户册大挪移完毕,霍改搬着条凳又冲向了薄了一圈的纸墙。草草翻过面上的几张,霍改跳下凳来,拖着条凳往旁边挪了挪,爬回高处,接着翻。当霍改再次将面上的翻完,准备下地之时,却突然顿住了。腰的两侧侧多出了一个热度,某人将霍改的腰卡在了指掌之中。
立在窄窄的条凳之上,又被人从后面扣住腰,这样姿势让霍改觉得格外被动,种种不和谐剧情再次袭上心头,登时僵硬得像条被丢进冰柜里冻了一夜的小鱼:“怎么?”
“你是不是打算把最上层的户册都先翻一遍?”
身后的声音平淡如常,霍改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是啊。”
“拖着凳子慢慢爬你也不嫌麻烦。”带着笑意的口气,七分戏谑,三分恶劣。
腰上的手忽然使力,整个人突然被凌空托起,霍改低呼一声,脑海里迅速浮现出自己被轮一圈之后丢飞,以脸着地的惨象。好在很快霍改就被放到了一个坚实的支撑之上,柔弱少年惨遭暴力抛飞的猜测不攻自破,但霍改的僵直程度却直线逼向了化石鱼——这家伙居然把自己架在了肩上!
眼下的情况是,霍改岔开大腿,修长纤细的双腿僵直着搭在蒙面大侠胸前,滚圆的股臀被蒙面大侠厚实的双肩抵顶着,胯部紧挨着对方的后脑勺,腰身依然被扣着,以防僵直成石头的某人不慎坠地,摔成八瓣。
这是一个极度纯洁的姿势,也是一个极度煽情的姿势,多数八岁以下的孩子都被慈父如此这般伺候过,而本质已然二十有五的霍改如今被个年轻男子如此亲密对待,他的感想就只剩下了四个字——
“放我下来!”
霍改直接将内心的呼唤化作实际的语言,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地往外蹦字儿。
蒙面大侠的眼弯眯成细细的一线,眸子里尽是得瑟之色。本来他也是一时兴起,真做了之后对这姿势其实也挺膈应的,但一想到身上那狡猾少年手足无措的慌乱模样,他就不膈应了,顿感之前被被迫买了个关子的大仇得以报还,心里不是一般的舒坦。
蒙面大侠松了一只手,在霍改的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挤兑道:“你还害羞不成?跟个娘们似的。”
霍改怒了:“你才娘们,爷如假包换的汉子,铁血真汉子!”
霍改将话狠狠砸下,忽而觉得刚刚那台词有点耳熟,脑子里转了圈,寻到了出处,顿时“扑哧”一声,喷笑出声。
“怎么?”蒙面大侠被霍改笑得有点懵,这娃别真变娘们了吧?一会儿怒一会儿喜,比女人还反复无常。
霍改眉弯眼笑地低声道:“我忽而想起了对铁血真汉子的几句形容,居然与你颇为贴合。”
蒙面大侠直觉这小子想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但好奇心还是扑腾着把话给踹出了口:“哪几句。”
霍改做作地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朗诵道:“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走马,胸肌碎大石……”
霍改顿住,拉长了音调欢喜无限地念诵:“菊花开瓶盖~”
“最后一句有何深意?”纯洁的古代人民自然无法理解霍改那流氓的寓意。
霍改高深莫测地一笑:“这句是夸人内功深厚的,传力于菊花,绽缩随心。”
“信你才有鬼!”睿智的古代人民迅速捅出了霍改胡扯的事实,但也没有再问,他才不上赶着让人蒙呢!
蒙面大侠在霍改的腿上狠狠拍了一把,恶声恶气道:“还不快点儿翻你的户册,谨防一会儿天亮了。”
霍改口舌上得了胜,心理平衡不少,也就不再扭捏,开始伸手翻看。
可这一翻却是坏事了,看近处的户册还好,捡起抬手就成。但当拿远处的户册之时,便不免要夹紧双腿,抬高臀股,压下腰腹,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某人的蘑菇就在这一起一落,一绷一松之间,在某人的后脑勺处搓揉厮磨。火种在身体之中悄然蛰伏,随着每一次磨蹭,无声无息地汇聚向下腹,等待着轰然燎原的时刻到来。
当霍改被腹部的灼热逼得口舌发干之时,他才反应过来某种尴尬的变化正隐忍待发,登时吓得一动不敢动。万仞仑这身体太容易发情,这年纪太容易冲动,而他却没有十足的把握来制止某种难堪的发生。
霍改小心翼翼地低头,看着蒙面大侠的头顶,通过想象自己要是骑在这位脖子上的时候硬了会有何种可怕下场,来阻止那蠢蠢欲动的欲念。可惜这小子脑子里不和谐的东西实在占据了太多空间,一想到惩罚之类,就直奔向了捆绑、爆菊、滴蜡这类粉红区域。于是火上浇油,更兴奋了。霍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勉强压下了变化的发生。
“先放我下来一下。”霍改的声音哑得撩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夹杂在其中,搅得语言零散不堪。
“嗯?”蒙面大侠被霍改那语调勾得一个闪神,没能听清,于是懵懂地抬头望向霍改。
欲望就像夏日的温度,当你未留心之时,很难注意到它的存在,但,一旦意识到了,阳光的炽烈、空气的炙烫、风的燥热就会迅速占据所有感官。身体会变得难以忍耐,有如被热油煎熬一般,越在意,越难耐。
简而言之就是,蒙面大侠那一抬头,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瞬间点爆了霍改体内动荡的火种,霍改闷哼一声,可耻地——硬了。
“喂,你……”蒙面大侠的话才开了个头,便半途夭折。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了,后颈接触的那个地方瞬间惊战,寒毛炸起,肌肉僵硬,鸡皮疙瘩掉一地。
任霍改如何寡廉鲜耻,脸比城墙,面对这等囧事,也瞬间爆了满脸赤红。只见那滚滚绯烟从倒霉孩子的头顶噗噗冒出,一双眼眶红得几乎憋出泪来。
蒙面大侠卡紧霍改的小腰将人迅速放下地来,横眉竖目瞪着这胆敢在太岁头上动黄瓜的小贼,杀气爆棚。
霍改压根儿就没敢去看那人的脸色,一下地就迅速地把自己圆润地团成了个球,蹲地抱膝死不抬头,就露出一对小圆耳,可怜兮兮地支楞着,赤红通透得像是能渗出血珠儿来。
本来很想抽这小子一顿的蒙面大侠,看着霍改这团子造型,却是乐了。感情这小子也知道不好意思啊,瞧这小耳朵红得,跟血玛瑙似的。
脑子里忽而飘过之前看到的那些浅显粗鄙的文字,再看看这娃如今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的青涩模样,蒙面大侠颇有点幸灾乐祸,让你小子没事儿耍聪明、装淡定、扮老成,这会儿没辙了吧?!
作为一个山寨头子,匪性是绝对不缺的,痞气是必然具备的,坏心眼是随时冒头的。于是,蒙面大侠跟着蹲下,凑在霍改耳边,轻佻地吹了口气,调戏道:“你这身子怎么这么经不起事儿呢,别还是个雏儿吧?”
霍改抱着头不理他,一口一口地深呼吸以平息内火,心底一个劲儿地痛骂这万仞仑的yd体质,一擦就上火,劣质得跟一毛一盒的火柴似的。
男人嘛,一方装处,另一方便说不得就要装个经验丰富。蒙面大侠看到霍改那鸵鸟模样,一颗摧残纯洁幼苗的心噗通直蹦,眉开眼笑地弹出食指捅了捅鸵鸟那小脑袋:“别害羞啊,你这年纪嘛,血气旺些是正常的。虽然你这旺得有点儿厉害,但你不是没尝过女人的味儿么,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霍改猛然抬头,柳眉倒掉,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小白牙咬得咔咔直响。
蒙面大侠那话虽是安慰之语,可这话里居高临下的嘲笑之意实在是太过无遮无拦,霍改听得恼羞成怒。更叫霍改窝火的是,这话正正戳中了他心中最深的痛——处男!
想最初,他一头扎进耽美之渊,还不是为了勾搭那些群聚的软妹子,谁想,都混成耽美界第一后爹了,还没勾搭上一个。如今,当初的羞涩小少年已然二十有五,却依旧只能对着电脑和五姑娘相亲相爱,卖腐求女的处男你伤不起啊伤不起!
蒙面大侠面对着霍改那满眼的凶光,毫无压力。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厚颜无耻地摸着霍改的头,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无限怅惘道:“真羡慕你啊,像大哥我这样阅尽千帆的,那女人的身材差点儿,爷都提不起兴致。还是你这样好,碰碰就爽了,不跟咱似的,挑三拣四,不好伺候得紧。”
霍改被这厮明目张胆的炫耀呕得一口血堵在嗓子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想他身为创世作者,凭着那丰富厚重的知识储备、灵活多变的勾搭手段、厚颜无耻的战略作风,哪次交锋的战果不是——任你黄瓜半硬,我自逍遥退场?
没曾想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栽在了这么个直男的阴沟里,违背心意地硬了不说,还让人给堵在现场,围观了!笑话了!!鄙视了!!!奇耻大辱啊~
霍改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脱口而出:“再笑,再笑老子强了你泻火!”
“哟,你还知道断袖龙阳,小家伙懂得挺多啊~”十足表扬的口吻,满眼的戏谑,完全一副‘你强任你强,清风拂松岗’的无耻姿态。
霍改的悲愤值登时破表,最后一根理智之弦生生绷断,满腔热血都冲向了一雪前耻这道堤坝。跟爷比经验是吧?玩儿不死你个雏儿!
水润的眼波流转一圈,霍改抬手就勾上了蒙面大侠的颈项,软嫩的指腹在麦色的肌肤上轻轻摩挲。
之前后颈现场感受黄瓜变硬的记忆被瞬间勾起,蒙面大侠顿时僵住了。
霍改微微眯了眼,目光迷离地睨着他,探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下唇,然后咬紧,一副忍耐的模样,呼吸却是更为急促。视线像蛇一样在对方身上缓缓游爬,直白的渴望,蚀骨的缠绵。
蒙面大侠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许是夜明珠的荧光太过虚渺,才让自己无端想起了那传说里吸人精魄的艳鬼,连心都被吓得快了几分。
霍改揽着对方后颈的手一个使力,身子便整个靠了上去,单膝着地,湛湛卡在蒙面大侠弯折的两腿之间,膝盖正抵着对方的裆部。嫣红的唇紧挨着耳朵,吐气如兰,媚声如嗔:“笑话我没经验是吧?你莫不是忘了你我初见时的情景,需要我把你那鸟儿放出来冻冻么?”
一道寒流顺着背脊直窜而起,蒙面大侠条件反射便要合拢腿,奈何霍改已然很有先见之明地“插了一脚”,却是动作不能。
“怕了?”霍改挑衅地扫了他一眼,挑起的唇角满是轻蔑。
被霍改这小子冷不丁唬住了,蒙面大侠顿感颜面尽失,男人的脸面好比小攻的菊花,是绝对丢不得的。既然被吓了,那就一定要吓回来,于是羞恼之下,蒙面大侠奋起反扑,将霍改这身娇体软的一把摁在了地上。
身体压下,带着强势的侵略感,带着厚茧的手轻佻地抚过粉嫩的脸颊,故意压低的嗓音听起来邪魅而危险:“就你这小身板强了我泻火?换我来才对吧?”
不得不说,霍改在经历了今晚的一系列的囧事之后,已然领悟了以流氓制流氓的真谛,抬手就在某人的重点部位捏了一把,没羞没臊地嗤笑道:“软得跟面条似的,你拿什么强啊你!”
蒙面大侠倒吸一口气,面容瞬间扭曲。他缓缓地爬起身来,沉痛宣布:“你赢了。”
历经艰难终于夺得胜利的霍改躺在地上,看着蒙面大侠那郁闷的模样,忽而抬手遮了双眼,笑了起来:“我们到底在争个什么啊!就跟两个比谁尿得比较远的小鬼似的,有够莫名其妙的……”
蒙面大侠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心只想着争个上风,干的却尽是傻事儿。
霍改拱手道:“抱歉,之前是我唐突了。”不管怎么说,在别人脖子上勃起的确是自己的失礼。
“没事儿,可以理解。”蒙面大侠迅速回答。
霍改怒目而视,居然旧话重提,你小子还想掐一场是吧?!
蒙面大侠讪讪扭头,其实他真挺能理解的,毕竟刚刚被这少年捏了一把之后,自己的小鸟儿也有了抬头的倾向来着。
霍改不再废话,拖了条凳接着翻户册去了。
蒙面大侠看着少年纤柔的背影,神情复杂,他虽知道男风,但却从未起过尝试的念头。没想到自己对龙阳之道,居然也全无排斥。不过如果对象是这只妖孽的话,自己还是回头去找个婆娘算了,起码不怕在某一天莫名被废了命根子。
趁着蒙面大侠纠结之时,霍改已经迅速将最面上的户册都翻了一遍。
“大侠,来帮个忙。”霍改冲某人勾了勾手指。
蒙面大侠乖乖上前,听候差遣。
“麻烦把这几垛搬出来。”霍改将目标挨个儿指了出来,目标物零零散散的分布在纸墙之中,共有十来垛。
“这几垛是?”蒙面大侠终究还是好奇的。
霍改很大方地答疑解惑:“这几垛里是绝对没有我要找的户册的。”
“为何?”蒙面大侠已经做好了再被卖一次关子的准备。
“因为这些地区我之前已经亲自探查过了。”霍改干脆回答,之前东奔西跑却也不是全无用处。
没想到得了这么个无趣的答案,蒙面大侠有些失望地劳动去了。
排除完毕,霍改终于开始动手一张张挨着翻找。
“要我帮忙找么?”蒙面大侠看着这依旧不算小的工作量,好心问道。
“不必。”霍改出于小人之心,依旧决定贯彻单挑boss这一行动纲领。
毕竟之前玩闹了一场,彼此之间也没了那么多顾忌,蒙面大侠随口反问道:“怎么,信不过我?”
“许你蒙脸,就不许我瞒人?”霍改头也不抬。
蒙面大侠沉默了,走上前去接过夜明珠,安静地立在一边替霍改照明,霍改欣然受之。
许是命运的小菊花终于被捅舒畅了,在经过了两个时辰的不懈奋斗之后,霍改居然顺利找到了常家的户册。
霍改不动声色地将地址记下,却并不收工,而是接着翻了下去,直到天将发白,才放下了另一个地域的户册,冲蒙面大侠欣喜道:“找到了!”
“恭喜,待我将户册挪回,便送你回去。”
霍改立到一边,甩着酸痛的手,看着这个男人忙活。总算有头绪了,还要多亏了这家伙,等穿回去,就着笔为他配个才色双绝红颜知己吧。
正文 70、攻略乃辣手摧花
霍改回家趴床上狠狠睡了个一天一夜,养足精神,收拾好装备,便孤身直奔向了野怪常谷风的刷新点。
常谷风家住得有些偏,是在坤州边界的一座山下,那里以产茶闻名,大家也就将那一片山岭信口唤作了茶山,山下那块地方唤作了茶县。
茶山上种的尽是些普通货色,只是每年的产量颇为可观,名士雅客自是引不来的,茶商倒是常来常往。
两天后的傍晚,茶县的聚福客栈迎来了一个穿着粗布衣衫、拎着好几个包袱的少年。
“掌柜,来间清静的空房。”
少年的声音柔柔的很是好听,原本坐在柜台里的呵欠连天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少年的脸,可惜这少年许是赶了很久的路,满脸尘土不说,还围了条宽大的挡风巾,遮了大半张脸,看不分明。
“这大夏天的怎么还围这个。”掌柜狐疑盯着那挡风巾嘟哝了一句,也没再多说什么,让少年交了一两银子的押金,便摸出钥匙,让小二带人进房去了。
待得小二将热水吃食送上,少年将客房的门锁好,这才除下了挡风巾,露出一张秀美可人的脸,正是霍改那厮。
“看来用这玩意儿遮脸还是引人注意了些,哎,实在不行只有用那一招了。”霍改少年看着水盆中自己漂亮得招人的小脸蛋儿,脸上浮现出壮士断腕般的悲壮神色。
“成大事者不拘小鸡鸡,爷豁出去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霍改房间的门便打开了。一个身着竖领碎花棉衫,垂着一双辫子的少女走出门来,只是那少女举手投足间颇为利落,少了几分女儿家特有的娇媚柔和,与那张精致如画的脸配起来,便多少有了些违和。
“咔”
在这万籁俱静的清晨,这忽然响起的异响便显得格外清晰。
少女身形一顿,警觉地四下扫视了一番,见毫无异常,这才蹙着眉继续大步往外走去。
这少女不用多说,当然是霍改那妖孽。今日他要打探常家的情报,自然不敢顶着真颜上场,不然以后迫害了常谷风让陈柏舟查到自己头上,就彻底杯具了。
易容压根儿不会,遮脸又太过刻意,霍改只得不甘不愿地采取了最后的方案——男扮女装。要是陈柏舟有本事从漂亮村姑联想到远在坤城万仞仑,他就扭着小腰给他唱《传奇》。
跑商的人多半都是天还不亮便要启程,客栈的门早早便开着了。霍改蹲在楼梯口,勾着头扫了眼客栈大堂,人还挺多。
作为一个生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穿女装的正经男人,霍改不得不表示,他压力有点大。他都不敢想要是被人半路识破,当街大喊一声“乡亲们快来看变态啊!”,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霍改心虚地摸了摸那布条裹出来的a罩杯,很好,很稳固。霍改又心虚地摸了摸自己那只是拿炭笔描了描眉的脸,很好,很伪娘。霍改深吸一口气,对准大门一溜烟儿地冲了过去,打定主意只给大厅里的诸位留下一串残影以供瞻仰。
然后“嘭”的一声,这娃毫无意外地绊门槛上了,然后“咻”地一下飞扑出去了。
古代甭管大门小门都必然有一个万恶的门槛横置于地,刚刚穿来的时候,霍改一不留神就会在门前上演一把“五体投地”,这会儿,这倒霉娃过于紧张,结果又把这茬给忘了。于是经典一幕再次上演。
“我不要脸着地啊啊啊!”满脑子只剩下这个追求的霍改一把捂了脸,痛苦地等着坠地那一刻的到来。
作为一个美人,尤其是作为一个美人主角,总是会有一些福利的,比如关键时刻,幸得英雄救美。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一只神勇的大手扣住了霍改的肩,将人给稳稳地拉了起来。
“谢……谢。”霍改慢慢放下捂着脸的手,惊魂未定地扭头看向这位见义勇为的好人。然后张着嘴吓呆了——
这个长着正方形脑袋的高大生物是神马!
长着正方形脑袋的高大生物安抚地拍了拍霍改的肩,然后很快收回了手。
霍改眨眨眼,把眼里的泪花挤掉,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个带着斗笠面纱的男人。只是那人的面纱里面还加了一层实布,只在眼睛处留了条细缝,将整个脑袋遮得密不透风,所以看起来才格外诡异。
“多谢。”霍改回过神来,掐尖了嗓子,又甜甜地道了一次谢。
男人哆嗦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扭头,走掉了。
霍改眨眨眼,摸了摸自己被领子遮起来的喉结,自己刚刚那声很恶心么?一会儿说话一定要记得再换个频道。
霍改在街上吃了碗小面,便雇了辆马车奔向了偏居郊区的常家宅院。当然,常府他是进不去的,不过在门口晃一晃还是可以的。
常府看来也是富贵人家,青墙碧瓦、雕梁飞檐、玲珑壮观。霍改对这些只是粗略晃过,真正让他上心的是那常府门口挂着的白色灯笼。
霍改微微眯起了眼,常家,死了人呢,只是不知,这死人和常谷风是何关系?
霍改不再多加逗留,转而走向附近的村落,朴实而勤劳的华夏人民,从来都乐于八卦不是么?
辰时,霍村姑带着甜美的笑容,从茶农哥哥那里得知了如下消息——
常家是茶县大户,茶山上有五分之一的茶田都是他们家的。上个月常家老爷归西了,常家还剩下两个儿子。这家从来都自命清高,普通人家的姑娘嫁进去肯定没有好下场。茶农哥哥尚未娶妻……
巳时,霍小妹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从洗衣大婶那里得到了如下消息——
常老爷当年娶了个落魄的大家小姐,有了现在这俩儿子,大儿子一直跟着他爹跑生意,为人小气刻薄。小儿子一直被养在家里吃白食,据说是个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才子,但是从来都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功名。这两人都不是啥良人,大婶家有个儿子勤劳淳朴,英俊潇洒……
午时,霍美人递出慰问的汗巾,从给常府送菜的大叔那里获取了如下消息——
常家现在乌烟瘴气的,大儿子不打算再养着那个吃白食的才子弟弟了,已经分了家准备让小儿子背着银子滚呢。这家实在是个豺狼窝,普通人进去肯定让人啃地连骨头都不剩,大叔家有个儿子老实勤快,相貌俊朗……
三番下来,情报已是收集得八九不离十了,霍伪娘眼珠一转,心中便有了计较,他再次逛回了常府门前,在大路旁寻了棵巨树,在树荫里蹲了下来。霍改打包袱里掏出一早备好的干粮,眼神锁定了常府大门,就着清水大口大口地哽着白饼。
就在此时,常家大门打开了,一辆华美的马车出了门,沿着大路缓缓驶来。
霍改眼神一凛,果断抛下啃了一半的面饼,掏出随身带着的所有蜜饯零嘴,奋力一掷,将蜜饯散乱地抛洒在路中央,又捡回面饼,作认真野餐状。
枣红的健硕马儿拖着马车不紧不慢地往前奔行,走到霍改刚刚撒蜜饯的地方忽然抽了抽鼻头,继而彻底停住了步伐,埋下头美美地吃起了蜜饯。
“轩离,怎么了?”马车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赶车的小仆连忙回复道:“不知是谁落了蜜饯在路上,火影正埋头捡着吃。”
“啧,麻烦。”车中不满地叹了一声,随即,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撩起车帘。
霍改当即埋头竖起双掌,一把糊脸上,将面容捂了个彻底,只开了条细细的指缝,往马车那边窥视。作“虽然奴家很想看俊公子,但人家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哟~”状。
轩离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一个扭头,正撞上霍改姑娘羞涩捂脸的时刻,登时嘴角狂抽。
任谁看到这么个——双腿大张着蹲地上呈粗鲁豪放姿态,双手并拢着捂面颊呈娇羞无限姿态——的朴素村姑,都非被当场雷翻不可。姑娘您要装纯能不能先把您那像拉[哔——]样的蹲姿改改再说?您存心要闪瞎所有无辜路人的狗眼么?!
车中人探出头来,见自家小仆正死盯着某处呈蛋疼状,也随之转了头,于是,车中人的脸,终于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了霍改视线之中。
被双手遮了个严实的脸瞬间扭曲,霍改身子开始不可遏止地疯狂颤抖——
恐惧,极致的恐惧,连呼吸都凝滞,心脏卡在喉咙口,将歇斯底里的尖叫堵死在胸腔。头皮一寸一寸地发麻,眼底炸开满幕血红,脑子被冲击而来的强烈情绪搅得混乱一片。
好疼,指甲被一根一根拔掉,肌肤被一针一针扎穿,身体被一鞭一鞭撕裂,冰盆的寒冻刺入膝盖,跪到匍匐不起,烙铁的滚烫灼入胸膛,嚎到嘶哑无声。
痛有多锥心,惧就有多刻骨。竟是惧怕到了连怨恨都不敢在第一时间浮上心头,满心只剩下了一个字——逃。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那紧紧捂住面颊的手才颓然放下。霍改一张脸白得惊心,下唇被咬得鲜血淋漓,鬓边湿漉漉一片,尽是冷汗。双腿一软,霍改跌坐在地,他第一次真正领悟到虐身的残酷,灵魂在无边的绝望中缩成一团,只有痛苦深深地埋进血肉,铭刻一生,连死后都无法忘怀。
霍改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摇晃着撑起骨骼,站直身体。必须立刻行动,绝对、绝对不能让陈柏舟再次选择常谷风,一旦常谷风有了陈柏舟作依靠,曾经勾搭过陈柏舟的自己就死定了。
如果必须有个人付出血的代价,那就别怪我先捅刀子给谷风你放血了,爷可是个很怕疼的胆小鬼呢!
霍改收拾好东西,飞快地奔向之前雇来的马车,沿着返回茶县的路,远远地跟上了常谷风一行。常谷风的马车最终在茶县最好的云来客栈前停下,看样子这对主仆是想在客栈先歇一晚再行赶路。霍改随后订下隔壁的上房,甩着两条长辫子蹲守在了常谷风的门口,开始听壁角。
“公子,咱身上带着这么多银子上路,是不是有点儿危险?”
“那你有何建议?”
“要不咱请几个镖师吧?”
“哦,这些俗事我哪里懂得,你既觉得有必要,便去办吧。”
“公子,小的去请镖师多少要耗一个时辰,您一个人在客栈里不要紧么?”
“明日我们启程之时再顺路去请不就成了?”
“公子睿智。”
“去将我前两日看的诗集翻来,再泡壶龙井。”
“好的公子。”
霍改苦逼地蹲了一个下午,再无所获,只好就着“常老爷尸骨未寒,两兄弟已然分家,常老大大获全胜,常谷风凄凉出户。”这个貌似有点不大靠谱的推测,来冒险进行下一步安排。
并非霍改莽撞,只是他一念及初见时那十足震撼的心灵体验,就心惊胆战,恨不能立马铲个坑把常谷风埋里边儿当植物人去,既定轨道实在是太t吓人了。
当夕阳彻底坠落,只余下漫天血红作为最后的明亮。茶县的地痞头子于志飞和一个戴斗笠面纱的女人坐到了茶楼的一张桌上。
摄于对方那身价值不菲的衣衫,于志飞很有眼色地保持了适当的礼貌:“这位小姐,你邀爷来这儿有何指教?”
女人的声音似乎是被刻意压低了,有些哑。“于爷可听过茶县常家?”
于志飞有些不耐地嗤笑道:“住茶县的能不知道常家?”
“我这里有个好消息,不知于爷可有兴趣发比横财?”女人不紧不慢地轻扣着桌子。
于志飞并不答话,只是微微挑了挑下颚,示意女人继续。
“常家那两位分家了,小儿子拿了一堆银子,孤身带了个仆从就离了家。现下正好比一只全无防备的肥羊,不趁机宰上一刀未免可惜不是?”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诱哄意味。
“我要是动了小的,那大的难道不会找我麻烦?”于志飞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女人轻笑:“于爷何必明知故问,那两位的关系如何您难道不清楚?”
于志飞挑眉:“这笔横财看起来倒是好捡得很,你找我来,不会单单为了给我送钱吧?”
女人的压得更低了些:“我家爷不差钱,那比钱就当于爷的辛苦费了。不过我家爷想劳烦于爷顺便挑了常谷风的手筋,将人卖到坤城的窑子里去。至于那个小仆,于爷随意就好。”
于志飞打了个寒战,毕竟这手段未免过于狠毒无耻。
“常谷风现下正住在云来客栈天字一号房,听说明日他便要请镖师护送了,于爷还是在今夜动手比较好。相信于爷不会让我家爷失望的不是?”女人说罢这番话,起身便走。
于志飞舔了舔唇,低叹一声这富贵人家的兄弟情还真是渗人得紧,心下已是拿定了主意。一方富商和一头肥羊,他这小人物的选择还用说么?
正文 71、计划乃功败垂成
是夜,月朗星稀,云来客栈的客房里,有人酣睡正甜,有人独醒而坐,等待着好戏开场。丑时,天字一号房门前,迎来了四位不速之客。而天字二号房门后,一个纤弱的身影正借着门上的孔隙,注视着门外的一切罪恶。
一个蒙面大汉蹲在门前,掏了工具正处理那紧闭的门扉。忽而一个不慎,工具落地,“叮当”作响。那蒙面大汉自己也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去捡,只是一味惊慌地东张西望。
有人压低了嗓子叱喝道:“怕什么,里面那俩货吃了咱晚上送去的饭菜,这会儿肯定睡得跟死猪似的,你就是把门给砸得震天响他们也醒……”
话未说完,那大汉已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而他那三个同伙,也在同一时间横在了地上。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也太迅速,是谁出的手,如何出的手,那人又是何时出现在现场的?从头至尾竟是没人能看清,包括门后的那位窥视者——霍改。
我擦,常谷风这小子还有高人在暗中相护不成?!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