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爹(耽美) - 宠爹(耽美)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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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爹(耽美) 作者:肉书屋

    宠爹(耽美)第24部分阅读

    人间美景,太招人喜欢了。

    他喜欢的本来就是女人,这和在艳妇村不同,这女人本来就是派来伺候他的,是干净的,知道背景的,他只犹豫了一小下,在女人的主动下,他立即抛弃了那仅有的顾虑。

    这是他男人该有的权利,他不怕任何人知道,也不介意,他巴不得让他们了解,他正常的性取向。

    所以离恨天心安理得的就接受了。

    那女人帮他脱衣服时,他没有拒绝,那女人主动来词候他时,他也没有拒绝,他喜欢女人的味道,他也喜欢她这么摸他,亲他……

    那软软的小手,比粗鲁的男人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不仅是手,嘴唇,身体每一处都是那么的软……

    这才是zuo爱,这才是享受。

    没有多久,男人就被她弄硬了,离恨天也不客气,这次他要好好的享受,他一翻身就把那女人掀倒了,他也没脱她的衣服,他喜欢这种感觉,很飘渺,很带劲,他蹬掉了裤子,就穿着一件内衫,他把碍事的头发用布条一系,就压了上去……

    他硬了,他准备好了,就当那女人紧张的等待进入,男人也找准了地方时,他的门,习惯性的被人踹开了……

    然后那床幔哗啦一声就被人拉开了,还是大大的敞开,木涯那张俊俏的脸来了个华丽丽的特写,不过脸的颜色是黑的,堪比包公了……

    他身后,理所当然的是离落和钦墨,文曜还在养伤,他没出现,男人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和他们对视了……

    这女人,是管事的为了讨好钦墨送来的,不止是离恨天,除了文曜每个人都有,当他们掀开床幔看到自己的‘惊喜’后,他们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同时也很快就想到,女人不可能只给自己送……

    木涯在走廊里遇到了钦墨,而离落只是刚巧把那女人送出房间时撞见了他们,听到木涯说,想看看男人会怎么处理时,他也没有拒绝的跟上来了……

    所以,就出现了眼前这种情况。

    不知为何,离恨天突然有种被捉j在床的感觉,在看到木涯后,他首先感觉到的居然是心虚……

    不过他很快就否决了,他认为他只是吓了一跳而已。

    木涯看都没看那女人一眼,他直勾勾的盯着离恨天,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了,他居然尝到了背叛的滋味,他真没想到,他掀开床幔,看到的会是这副光景,这男人,真的敢做下去……

    他以为离恨天不会做的,至少不会这么的主动。

    这对木涯的冲击与打击都太大了。

    木涯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像要求证一般突然掀开了离恨天的内衫,那内衫也不过才到大腿,他一挑就看到了男人那根东西昂首挺立的样子……

    “还他娘的,真的硬了。”木涯骂人了。

    不知是因为木涯的举动还是他的话,原本有点尴尬的离恨天的脾气噌就上来了,本来想起身的他,干脆就不动了。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像是觉得木涯不可理喻,他懒得再看木涯,直接将视线转回那女人身上,他还撑在她身上,做出要进去的架势,但在这之前,他慢条斯理的对木涯道,“若不会硬,你们几个从哪来的。”

    钦墨听到这话,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如果不是还顾及到一点木涯,钦墨真想说男人对的妙……

    钦墨扯了个凳子,对离落比划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两人一同坐下了,他们不准备参与木涯和男人的事情,他们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

    离落甚至还习惯性的,倒了茶。

    另外一边,见离恨天真的打定主意不再理他,木涯咬牙切齿的给男人下了最后通牒,“你起来。”

    离恨天是不理他,但是这种情况他根本就做不下去了,更何况身下的女人因为他们的出现什么媚态都没了,只剩紧张。两边的状况都不对,这事也就无疾而终了,他连腿间那话儿都软了,离恨天之所以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他只是在教训木涯……

    不要这么嚣张,敢来掀老子的床单。

    木涯等了会儿,见男人还没有起身的意思,他干脆就伸手去扯了,不过他一动男人立即看向他,那眼睛瞪的浑圆,带着警告……

    你敢碰我。

    离恨天从没露出过这种表情,那一向无法无天的木涯倒真被他唬住了,他迟疑了下,他第一次在男人身上,看到了父亲的样子,那么的严肃,且威严……

    “木涯,”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那向来话不多的离落突然喊了木涯的名字,他缓慢的呻了口茶,淡然道,“你不要扰了爹的雅兴,既然爹想做,就让他做吧,爹也那么多年,没碰过女人了。”

    离落招呼木涯一起来看热闹。

    离落这话说的多懂事,不过离恨天一点也没看出来,如果他真是这么想的,他就不会在这里坐着,而是避嫌的带着他这两个混蛋弟弟滚了。

    木涯刚要说不用他们多管闲事,可一看到离落和钦墨的神情,他突然就闭嘴了,木涯一甩衣袖,就一同坐到了桌子上,他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他不像离落那样细细的品味着,他像喝酒一样直接干掉了。

    他得喝喝茶,灭灭自己的火气。

    他们三个,都坐下了,他们也表示了,不会打扰离恨天的‘雅兴’……

    看戏的人,从两个变成了三个。

    离恨天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要么就彻底打断,要么就识趣的离开,可是他们居然要观摩……

    开什么玩笑?!

    这样他怎么做的下去,更何况,他已经软了……

    下面那女人更是求饶一样看着他,她可怜兮兮的求他们放过她……

    这件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管事的派来伺候离恨天的,他们如果不想让她留着,就让她走好了……

    “爹,您继续,我们瞧着,顺带当教教我们了。”钦墨对男人乖巧的笑了下,他把茶碗一放,双手撑着下颚看向床榻,露出了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木涯没把床幔放回去,男人还保持着压在女人身上的姿势,这样很方便他们观赏……

    “是啊,爹,这种事情,您得言传身教,这样您才能尽早抱到孙子,您说是不?”木涯也阴阳怪气的附和了句,他狰狞的笑着,他等着离恨天做全套。

    离落倒是没说话,他就是放下了他一直钟爱的茶碗,和他们一起,看向床榻……

    他们在等着男人实况转播。

    这下子,离恨天算是骑虎难下了……

    是为了面子做下去,还是认怂呢……

    这是一个问题。

    而且很难。

    第一百零一章 木涯火了

    做这种事情被围观,离恨天觉得,他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不做,那几个白眼狼肯定看扁他,他做,现在这种情况又做不下去,难以抉择,但他被逼上梁山了,男人思量着,他得找个折中的办法……

    首先,他们就要换姿势。

    那三个家伙比猴都精,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很快就会被他们找出破绽,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发制人。

    离恨天坐起来了。

    他不是要放弃,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脱掉了自己的内衫。

    不是想看吗,他让他们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衣衫飘落的瞬间,木涯的瞳孔明显一缩,他一直都喜欢男人的身体,每次看到都很激动,也会有某种冲动,木涯的眼睛像粘了胶一样,直接就粘在了离恨天身上。

    男人的身影映在所有人眼中,他向后一靠,双手搭在床尾上,绑的很松的头发落下几缕,懒散的搭在男人胸前,离恨天也不扭捏,他完全当那几个家伙不存在,他对那女人一扬下巴,告诉他她,你伺候我。

    他的动作流畅且自然,连表情都是那么的随意,他像是到了烟花之地寻欢作乐的大爷一样,让姑娘主动上来服侍……

    男人的音量不大,就是随口一说,但足够他们听清楚了,这话他说的很温柔,是他们都不曾听过的,而且他看那女人的表情,近乎于宠溺了,这样的离恨天,相当的陌生……

    离落现在一点都不怀疑,男人做的出了……

    现在的离恨天,不是只会虚张声势,他很聪明,也有足够的魄力,还倔强的很,他只要想做就肯定会做的出,不管什么事情。

    看他主动与铁勒联姻就知道了,用寻常的手段,根本制服不了他了……

    离落摸着茶碗光滑的边沿,他看着青花瓷碗中橙黄|色的液体,那圈圈涟漪似乎在告知他未来,这个男人,将没人可以掌握的了……

    除非他愿意,否则,他不会听任何一个人的安排。

    想要收服他,看样子,一味的放纵是行不通的,但又不能逼得太紧……

    离落想着,就起了身,这场戏看不看已经没有必要了,继续下去,只会自讨没趣。

    “爹,您继续,离落倦了,先去歇了。”离落本来就是来跟着木涯看热闹的,显然这结果成了看木涯的热闹,他不想浪费无谓的时间,结果他可以预见。

    离落走了,钦墨也觉得无趣了,不过他并没有抛弃木涯,他陪他把戏唱完。

    另一边的离恨天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离落走,他就嗯了一声应付了事,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女人身上。

    那女人也弄不清这是什么情侣,看的出她家主子不想让她服侍下去,可离恨天又让她继续。

    一边是主子,一边是主子的爹,哪边伺候不好她都容易把命丢掉,她为难的瞄了一眼正对着床榻的桌子,又看看眼前的男人,女人这才犹豫的跪着爬向男人,离恨天的腿是分开的,她一靠近就跪在了男人腿间……

    其实,她比离恨天还要骑虎难下。

    那里的东西早就软了,她迟疑的看向男人,离恨天淡淡一笑,他抓住女人的手,按在了他那里,并说了句,拜托你了。

    她从不知道,原来男人的笑,也可以倾国倾城……

    对着那抹淡笑,女人瞬间被勾去了魂魄……

    面颊倏然绯红,甚至露出了怀春少女才有的表情。

    眼前的男人是自家主子的爹,但他却没有已过中年的样子,他没发福,脸上也没有爬山皱纹,女人曾觉得,她家主子已经是人中之龙了,可今日一见,女人才知道她坐井观天了。

    钦墨的兄弟都各有所长,每一个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出类拔萃的,他们的爹,也是那么的优秀。

    钦墨俊俏,比他年长那么多的爹却一点也不输于他,同时,离恨天还有钦墨没有的稳重与成熟,这是这个年岁的男人特有的气质,是无法模仿来的,这样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不会为此心动且疯狂。

    能伺候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是一种荣耀。

    其实她之前以为,要为她破身的这个人,是个和管事的张的差不多的老男人,显然,离恨天给了她一个相当大的惊喜。

    女人轻轻的揉了揉掌下之物,她对离恨天露出了一个羞怯的笑,但很快,她就对着那里,俯下了身……

    女人的嘴碰到男人那里的瞬间,她头上因为之前的动作早就松动的发钗突然掉了下来,那头柔亮的青丝似幕布一般遮住了女人的脸,也挡住了男人的腿……

    她做了什么,没人看的到,可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轻轻的皱了下眉,唔了一声……

    这声音,他们都再熟悉不过,在床上,离恨天叫的并不放浪,反而很压抑,带着隐忍的感觉,只有在刺激过大,或是受不住的时候,才会发出声音,那就是他们现在听到的这种……

    再看男人一下子红了脸,尽管看不到,他们也知道床榻上的两个人在做什么,钦墨看了木涯一眼,木涯根本没有注意,他一门心思看着床榻的两个人,他的表情,真的可谓是怒火中烧了。

    钦墨现在想,是木涯先挺不住,还是离恨天……

    如果离落不走,他们可以赌上一局。

    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无趣,利落那家伙,真是太性急了。

    话说回来,钦墨一直以为,离恨天只喜欢男人,当他发现管事的多此一举的举动后,他是来把那女人带走的,他怕男人为难。

    可好像,多次一举的人,是他自己才对,他们不来,男人应该能过个相当滋润的夜晚,钦墨突然很恶劣的想,这事情要是明早再东窗事发,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钦墨高估了木涯的定力和忍耐,他正思量着,身边的人就如闪电一般窜了过去,他心说,这戏,到此为止了……

    还真快。

    他还预测结果呢。

    木涯想把那女人一脚踢下床去,对于男人的这个身体,木涯觉得他已经偏执了,他不想任何一个人碰到,即便是一个妓子。

    男人不该对她笑,更不该让她碰他。

    不过这是钦墨的地盘,木涯就没下死手,他直接把女人扯到地上,沉醉其中的两人被木涯的举动吓了一跳,那女人更是可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了……

    离恨天还靠在床尾,他有点诧异的看着木涯,也许木涯的举动太突然,他都没想起要遮住自己……

    “你信不信,我杀了她。”木涯咬牙切齿的问。

    “信。”木涯的性格那么恶劣,他做出什么事情,离恨天都不会觉得突然,但他立即补了个但是,“但是木涯,除非你先杀光天底下所有女人,否则……”

    这种事情,还是会发生。

    后半句话,男人没说出口,但彼此已经心照不宣了。

    木涯一向喜欢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想法,被离恨天一激,他更是什么都说不出了,只是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暴起,他觉得,他对男人真的太过宽容与纵容了……

    他打他,他忍了,但是,他居然敢在他面前,做出这种事情……

    木涯的忍耐,是有极限的,这个极限,还比一般人要少得多。

    威怒中的木涯,就是发狂的野兽,认识他的人都清楚,这个时候要退避三舍,离他越远越好,谁都生怕被牵连到,了离恨天,却‘迎难而上’了……

    “二位爷,你们既然要看,就要遵守看客的规矩,这样,还让我怎么做的下去。一次就罢,现在,居然又来一次,我还怎么做的下去。”在木涯火之前,离恨天先怒了,他捡起衣袍套在了身上,他表现的很明显了,他的兴致被他们打断了,他不想做了,顺带送客了。

    “离恨天,不要给脸,不要脸。”木涯警告。

    “我有一张脸就够了,再多一张,就二皮脸了。”离恨天笑着回应。

    “把我惹恼的后果,你比谁都清楚。”什么铁勒,什么后果,木涯都不在乎,他就是喜欢男人的身体,如果有必要,他甚至会把他抓起来,关在一个只有他能找到的地方。

    他只要身体,其他的,他不在乎了。

    这男人不识抬举,他本来,是想对他好一点的。

    他不介意,破罐子破摔。

    “你想做,就去做,但是我肯定不会顺着你的意思,除非你打断我的腿,把我弄傻了,不然,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离你远远的。你这样的儿子,我干脆不认了。当然,有铁勒在,别怪做爹的多事,你应该要筹划的完美一点,否则,不会再有这次这么容易的事情了。”男人不客气的回击。

    “二哥,够了。”见木涯要动手,钦墨连忙拦住了他,钦墨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气氛再度变成离开南朝时的样子。

    而且离恨天这脾气,是吃软不吃硬的,木涯硬来,只会适得其反。

    木涯的手都举到半空了,他想甩开钦墨的手,不过后者相当的固执,木涯发火,但理智还在,他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作罢,在钦墨这里,当着他的人的面,他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木涯没有继续,他愤恨的看了男人半响,一转身就走了。

    木涯一走,钦墨也没看男人,他对离恨天恭敬的道了句,“爹,您休息,我们先走了。”

    然后他主动帮男人拉好床幔,也离开了,那女人尾随其后,不过在他们离开前,床榻中传来男人淡然的嘱咐,“别为难她。”

    毕竟她是听他的,才那么做的。

    钦墨顿住,说了声知道了。

    睡前经历了那样的‘风浪’之后,离恨天以为他睡不着了,不过房间里一安静下来,男人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夜,离恨天房间又进人了。

    以前离恨天睡得很沉,一睡着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可自从在那古城走了一遭后,不管多累,睡得多死,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离恨天立马就知道,那门一响男人立即睁开眼睛了,然后他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是那种不仔细听分辨不出的声音。

    脚步的目的地是他的床榻。

    离恨天真的要翻脸了,他们连觉,都不让他睡了不成。

    然后,在那人碰到床幔的一瞬间,离恨天先他一步拉开了,他以为对方会吓一跳,却不想,床幔外,等着他的不是任何一张熟悉的脸孔……

    黑色的面具,冰冷的温度,离恨天不看他身后就知道这房间又进鬼了,那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席卷而来,但和那鬼王的感觉不同他知道,这面具下的人,是他的儿子……

    是以前的那个人。

    第一百零二章 让你问了

    这个人,神出鬼没的,如果他不是尾随着商队,或者干脆就是这商队其中一员,那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钦墨的地方,守备绝对的森严,想要混进来比登天还难,这更让他确信,他就是他四个儿子中的一个。

    他是谁,离恨天已经不想知道了,可是他为何还要一再的出现在他面前,纠缠不清的……

    他很想知道他的目的。

    钦墨走时,顺带吹熄了蜡烛,房间里没有光源,透过走廊外的烛火,离恨天看到满地白眼,鬼的影子他没看到,但肯定是有的,不过似乎已经习惯了,也不像以前那样觉得芒刺在背的,根本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是将视线对准那人。

    这个他本以为会一直消失的人。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有事吗?”他就穿着内衫,盘着腿,用一种很自然地姿态问那人,胆子这东西,越吓越大,更何况,他害怕也无济于事,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吓自己。

    “晚上来,当然就是为了一件事。”那人就站在床榻边,和离恨天攀谈起来了,“来给娘子侍寝。”

    离恨天差一点因为他的话喷出来,这家伙是在和他打趣吗?

    怎么找这种家伙也会开玩笑?

    是不是冷笑话就是这么来的……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娘子的好兴致都被打断了,我不来服侍娘子,这个夜,娘子要怎么过……”

    那人带着面具,可离恨天却从面具上看到了揶揄,他在戏弄他……

    可是,他却笑不出来,他怎么知道,刚才的事情……

    他在附近,还是说,他刚才就在房间里……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冰冷的面具,离恨天找不到任何线索,他每次打量那人时,对方都是站在那里,任他看着,可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

    离恨天相信,除非他说,否则他什么也不会知道……

    所幸他也不想了,男人下了床榻,到离落刚才坐的地方,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人今天穿了一身黑袍,连面具都是黑色的,站在这雾气升腾的房间内,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显得格外的白,对着离恨天的背影,那人不明所以得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让人猜不透的笑容,在男人将已经冷掉的一饮而尽后,那人从后面直接抱住了离恨天……

    “娘子,多日不见,你连一句思念都不说,为夫的来伺候你,你却这般冷漠,这让为夫的好伤心……”话,说在离恨天耳边,带着撒娇和抱怨的味道,可从他这冰冷的语气里却看不到一点亲昵,让应该暧昧的气氛,变得有点诡异。

    那人的面具硌的他脸疼,离恨天向旁边歪着脑袋,他并没有陪着他装疯卖傻,在那口茶水倒灌肚子里德瞬间,离恨天忽然想起他来这里可能的原因。

    既然来了,他就不能让他像以前一样,就那么走掉。

    就算不能什么都知道,但是他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他不能一直这么被动。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茶碗碰到桌面的一瞬间,他并没有推开他,就这这个姿势,他问身后的人。

    “可以。”那人连考虑都没有,爽快的答应了,有些问题,离恨天早就该问他了,却没想到,他一直拖到现在。

    他一直在等。

    “你来拿那珠子吗?”就是在云淮古镇,那个真正的鬼王要抢的东西,这是离恨天能想到,他来这里的理由。

    “不是。”他同样爽快的给出了答案,转而将脸埋到了男人的领子上,那上面沾着淡淡的胭脂味。他不太喜欢这味道,他还是喜欢离恨天原本的气味。

    他的呼吸弄的离恨天有点痒,他拢了拢领子,这个角度他看不到那人的脸,虽然他带着面具,但离恨天还是习惯对着人的脸说话,他看着那人的发顶道,“你不是鬼王,对吧?”

    这个答案,问与不问已经没有必要了,但是离恨天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不是,我之前说过了。”他的答案和离恨天猜测的完全一致,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告诉过他,他不是鬼王。

    “可是,你们是一起的吧。”沉吟些许,离恨天问。

    他用肯定的语气,因为这件事,他比上一件还要肯定。

    “是。”

    “你们不是去抢珠子,难道你们去古城,就是为了伤害文曜?!”

    不是为了珠子……

    离恨天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

    那人抱的并不紧,他直接就转了身,木质面具在他脸上划出一道红痕,他像没感觉一样,只是有些恼怒的看着和他分开了一点距离的人。

    不管他怎么做,那张脸永远都没有破绽,一个面具遮盖了他的全部表情,露在外面的地方,只有处境不乱,再无其他。

    可尽管这样,离恨天还是死死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一点什么……

    他不想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希望面具下的脸,不是文曜……

    “我让他去接受那里的怨气,那里的怨气是上乘之品,但是,他却不听话……”面具下的眼睛喂喂你敛起了,鬼王他现在很弱,他需要恢复实力,那些怨气,足够他恢复两层力量,可他太过贪心,明知自己不是对手,还冒然攻击。

    这在无形之中,打乱了他的计划。

    “不是你让他伤害文曜的?”怨气的事情,他不清楚,他只关心这个问题,他一问完,那人立即摇头。

    这让男人稍微放了心。

    “还有问题吗?”看男人的样子他是问完了,但是这几个问题,都不是他应该问的,那人提点了一句,他似乎还有什么,没有问出。

    他给他机会。

    他这么一说,离恨天真的仔细的想了想,这种事情不是每天都会发生的,就连中头奖的几率都没这么大,他想着想着,还真就想出了一个问题,可是这个,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离恨天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不自然,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有话说不出,面具下的唇轻轻一勾,划出一个邪恶的幅度,他挑出男人的下颚,调侃着,“怎么,是想对我表白,说不出口吗?你叫声夫君,我就明白了……”

    离恨天一把就拨掉了那碍眼的手,这家伙好像很喜欢做这个动作,典型的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被他这么一说,那在离恨天脑子里盘旋的问题就这么的脱口而出了……

    “那天晚上,就是我成亲那天晚上,我们有没有,有没有……”发生关系。

    最后四个字,他问不出,即便他不问,那人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等了这么久,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这么有趣的问题……

    那人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容里夹杂着暧昧的成分,他反问离恨天,“你希望,我做了,还是没做?”

    这还用问!

    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这家伙就罗里吧嗦的,像刚才一样痛苦的答了不就完了,卖什么关子!

    “想知道?过来。”见离恨天露出搵怒的表情,那人对离恨天钩钩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离恨天不疑有诈,直接把脑袋凑了过去,他这么听话,让那人相当满意,他优雅的用小指勾起男人耳边的长发,也真的靠近了他的耳朵,他的唇离男人的耳不过分毫距离,那薄唇微微开启,他用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的想法,就是我的答案。”

    他耍他!

    “你!”这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离恨天恨得牙根直痒,不知道是不是抽木涯抽习惯了,他突然想抽飞他的面具……

    让他没事就装神弄鬼。

    还没大没小。

    看到男人那么认真的神情一下子被恼怒取代,那人却是开怀的放声大笑,他的笑声更是让男人咬牙切齿,不过他笑了没几声,那笑声就像是踩了刹车一样戛然而止。

    “你还有一个问题!”他表情也突然变得阴冷,他一下子拎起男人的领子,之前的融洽似乎只是幻觉,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男人被他的变化弄得懵掉了,他显然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这家伙,怎么阴晴不定的……

    突然间就发火了。

    “我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问我!”

    离恨天能感觉到,面具下的眼睛,正喷着愤怒的火焰……

    他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要生气。

    他应该问他什么吗……

    离恨天不知道,所以,他再度选择了摇头。

    那人就这么的静静的对着离恨天,用那没有眼睛的地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相当的阴冷,让人毛骨悚然的。

    他从袖子里抽出个画着黑色线条的丝巾,将那丝巾狠狠地抛到了离恨天脸上,上等的丝绸,那么的顺滑,可离恨天却感觉到了疼,像是被人抽了巴掌一样,可见那人有多么用力。

    他似乎不想再看他一眼,他把那丝巾留下就离开了,在走之前,他用仿佛来自地狱般阴冷的声音说——

    “你们要找的青龙石的位置,上面有明确的记载。”

    然后,那人带走了鬼,还有那阴冷的白雾……

    留下一个错愕的男人站在地中间,那家伙生气的理由,他还是想不通。

    不过他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和他似乎有很深的渊源……

    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男人低头看着手里的丝巾,那好像是块地图……

    他们要找的青龙石的记录吗……

    为什么他会知道?

    为什么他会有这张图……

    这算是帮他们吗?

    理由呢?

    第一百零三章 看珠子了

    双手搭在二楼的围栏上,离恨天看着院落中的几棵梅树,树上满是粉红色的花苞,看样子用不了多久,这院落就会到处弥漫着梅花的幽香。

    男人在这站了许久,厚重的衣服下,那人留下的丝巾紧贴着他的胸口,很轻薄,几乎没有感觉,可是这小小的丝巾,却无比沉重。

    如果那个人就在这四个儿子当中,他为何自己不说出这青龙石所在,还要多此一举的交给他……

    他每次出现时,都是在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而且他的表现,又和每个人多少都有点联系,他当初几乎肯定了是钦墨,但在后来他又觉得不像,钦墨既然已经和他坦诚了国玺还有他九溟族的身份,那他的出现,又何必带着面具……

    这说不通。

    若是其他人,那动机呢?

    这根本不像他之前想的那么单纯,就是为了报复木涯。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人和鬼王是一起的,没有通灵能力,他们是怎么找到鬼王的……

    这些事情,离恨天本来就不想了,他也放弃了猜测面具下的人的身份,可最近,不知怎地,离恨天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整个事情,也许不是他想的那样复杂,那个人,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他们四个其中之一……

    他从一开始就猜错了,以后更不可能有对的机会。

    这只是闪念之间的想法,有点荒唐,甚至是可笑,他只有四个儿子,这件事情他已经得到了证实,可这想法一出戏,离恨天就怎么也挥之不起了……

    他不敢想下去了,这个猜测让他觉得恐慌,如果那人只是打着他儿子的旗号,或者,他的身份是真实的……

    那后果有是什么?

    离恨天不敢想象。

    正想着,管事的就跑了过来,已经两天了,但看到他这张脸,离恨天还是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那管事的年岁比他大一些,他个子不高,但体态臃肿,他的日子一看过的就相当滋润,那白皙的脸上透着红润,嘴上还留着两撇胡子,管事的这张脸完全可以给斗地主做代言,可就是这么一个极其富态,又带着一点阴险的脸,不知被谁,打的像猪头一样……

    他本来就胖,现在脸更是肿了一圈,那堪比女人的白嫩过的肌肤,居然看不到本色了,不是青的,就是红的,还有紫色,这张脸,简直可以用色彩绚丽来形容了……

    离恨天不好问这行凶者是谁,但是肯定不是他家女人,女人最多会抓几个‘井’字,这一看就是男人揍出来的,还专门打脸。

    明知道管事得每天都要见人,所以行凶者的动机不言而喻了。

    管事的说钦墨请他过去,让他把从古城拿到的那颗珠子也带去,管事的说话时一直低着头,他这张脸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他的躲闪刚好成全了忍笑忍得相当辛苦的男人……

    钦墨的商号天南地北到处都是,不是每个地方都有他的府宅,就像这里,其实他一次都没来过,如今,有事处理就直接去了账房。

    在走廊拐角,离恨天木涯撞了个正着,自从那晚之后,他就再没见过木涯了,离恨天思量着要不要和他打招呼,可他还没等决定,木涯就从他身边走过了,他昂首拓步的,仿佛没发现他的存在一般。

    见木涯这样,离恨天倒是站住了……

    木涯这家伙,还没消气。

    他的脾气,真让人头疼。

    ……

    账房内。

    那颗珠子在一个银须老者手中翻来覆去的转着,他看的相当仔细,不是凑到等下,就是举到阳光中,他也催动灵力试探了什么,就连道具也用上了,可在最后,他还是摇着头把珠子还给了钦墨。

    “这珠子里,没有灵力。”老者给出了解释。

    老者年过百岁,但依旧精神矍铄,他喜好研究这奇珍异宝,这一辈子都在摆弄这些东西,钦墨是商人,他当然有鉴赏能力,他懂的比常人多上许多,可若见到什么连他都不知道的东西,就要靠这个老者了。

    他每次,都能给钦墨正确答案。

    “这不可能。”云淮古城的事情,钦墨已经讲了一遍,这珠子没有灵力那些人不会‘死而复生’,这珠子肯定不普通。

    这是必然的。

    “三爷,你别急。”老者摆出个稍安勿操的架势,他的意思是,他的话还没说完。

    他的年岁,已经可以做钦墨的太爷爷了,他称呼钦墨三爷,是因为两个字像是钦墨的番号一样,钦墨的名讳就连钦家也没人可以直呼,所有人都统称他为三爷。

    离恨天没注意他称呼钦墨什么,他聚精会神的听那老者公布答案,可他前后两句话差点让他喷出血来,既然知道,何必费那么多话,故弄玄虚的,是不是古人都喜欢这么说话,为了证实他的存在感吗……

    其他人倒没像离恨天这么急,钦墨说了声继续,那老者便把珠子放到掌心,指着它道,“它里面没有灵力,但未必没有力量,但我感应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也许……”

    那老者说到这,看了钦墨一眼,钦墨告诉他但说无妨,这东西本来就是他们一起弄来的,文曜还差点把命丢掉,钦墨对它的兴趣本来也不大,他更没有独吞的意思。

    “也许这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

    老者说完,又顿住了,他成功的把房间内的气氛搞起来了,离恨天连呼吸都忘记了,他觉得这老东西有去讲评书或是当老师的天赋,想不被他吸引都做不到……

    “这么一颗珠子,根本不可能存储太多灵力,更谬论让整个城里的死人都活过来,这可能是某种力量的结合体,不是我们所熟识的力量,不属于人界的力量,但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

    老者这次也没卖关子,把他知道的都说了,他还说这珠子并不像表面那么普通,他也许有着大用处,但老者也说不清,他只让他们好好保管。

    他走了之后,钦墨把这珠子又甩给了离恨天,他不想要,其他人更没心思研究里面的力量。

    一听说这力量来自另外的世界,离恨天就想到那些鬼,他觉得,这珠子可能和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有点关系,或者说,这干脆就是他的。

    不然鬼王也不会抢,当时他也说了,他要替谁把珠子拿回去……

    既然这样,那带面具的家伙为什么没把珠子拿走?

    其实今天的结果也就是无疾而终,很快他们就散场了,今儿文曜来了,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切都很正常,气色也很好,根本不像受过伤的样子,他们一讨论完文曜就凑了过来,他在养伤,已经几天没看到男人了,不过他听说了之前的他的‘壮举’,他相当的佩服离恨天。

    虽然听到和女人在一起,文曜也不太舒服,不过,他注重的是结果,男人没碰她就可以了,至于牺牲了木涯什么的,他根本不在意。

    为不妨碍文曜治疗,离恨天没去打扰,今日一见,他的关怀自然就多了,文曜也乐得男人的关心,男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两人靠的很近,一副亲昵的样子。

    钦墨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桌上的算盘,他顺带观察着木涯的反应,木涯有点奇怪了,他对离恨天的态度,和以前明显的不一样了,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看到这幅画面,木涯又准备怎么做呢……

    还有,他和离恨天,会什么时候休战呢?

    是谁先扯白旗?

    钦墨觉得,其实和他们一起去东俱,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无聊……

    木涯的脸一直绷着,看到文曜和离恨天你侬我侬的样子也没有爆发,他像没发现一样,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了,不过正和文曜说的火热的男人倒是看了木涯的背影一眼,很草率的一眼,就随便瞄了下,然后继续喝文曜聊天。

    文曜的伤基本痊愈,他们立即就重新赶路,虽然耽搁了些时间,但这一路还算顺利,他们离开了南朝的土地,转而到了东俱。

    东俱多山,是典型的山地地貌,到了东俱,路就没有在南朝时那么好走,他们开始走山路。

    东俱的城就在山中,补给住宿很方便,不像在南朝时,大部分时间幕天席地,而且车马换起来也比较方便。

    东俱的服侍和南朝不同,他们大多为窄袍,大冠,不管男人女人,都带着华丽的发冠,发冠越美丽,越昂贵,证明他们的身份越高贵,他们的服侍相当的华丽,但与南朝时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但都很漂亮就是了。

    由于有商队的旗号掩护,他们特殊的装束并没引起特别的注意,不过见那衣服好看,离恨天还让他们给雨果买了一套,小丫头都好美的,雨果当时就穿给他看,然后就再没舍得脱下来。

    要知道,一个平民能穿到异国服

    宠爹(耽美)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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