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 不是人匿名咸鱼(16)
是。两名队员向前一步。
那人闻言一顿,顿时吓得慌了神,嘴里胡乱地求饶咒骂,脸上汗如雨下。身下那块地湿了一片,巷子里涌起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儿。
第24章 【巡察部】24
【6566】
65.
几分钟后那中年男人就被两名队员押着往巷子深处拖,叫喊声也渐渐远去。
这种行事作风,可以跟古代的锦衣卫媲美了,司循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外面的巡逻队队长小胡子早就侯着了,司循一出来,赶紧满脸堆笑地领我们回车上,连连发誓会接受巡察部的抽查,增加食物每日发放的份额,杜绝骚乱的再次发生。
围观的居民已经安静下来,对巡逻小队的保证无动于衷,向巡察队投射过来的眼神却带有不加掩饰的怨毒。
我刚打开车门,有个已经脏到看不出颜色的面包滚到脚边,紧接着斜地冲出一个半大的少年,冲到一半紧急刹车。
我捡起面包递给他,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抓过来护在怀里,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额角那块鲜艳的胎记尤其狰狞,眼睛盛满紧张,声音沙哑又颤抖,我、对不起,我饿
司循在另一边隔着车门打量了少年片刻,带走
可是他我一惊,连忙转头看司循。
林曳给我一个没事的眼神,揪着少年的后颈脖捏了捏,拎着往后面走。
开车的薛晓又恢复到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
一路上没人说话。
砰一声车顶被硬物砸中了,这像是开始的信号,接着路两边的人接二连三朝我们扔垃圾。
呸!东区的狗,假好心!
滚回去,少多管闲事!
滥杀无辜、人人唾弃的东西!
越骂越难听,车被砸得砰砰作响。
司循抱着双臂,眼帘低垂,脸色平淡无波。薛晓专心开车,像什么都没听见。
这种事情恐怕不是第一次发生。
我无由地涌起一股矛盾感和愤怒,现实诚然让人很无力,但司循他们的付出,似乎并不值得。
直到坐上回程的飞船,我仍陷在情绪里出不来。
突然,上下嘴唇一热,被捏着压扁。
小鸭子
我懵了一瞬,旋即当场炸了,转头瞪过去。
司循也愣住了,眉锋敛起,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做出这莫名其妙的举动。
片刻后他朝我脸上扔了张毛巾被,睡觉
这之后我俩没再说话。
回巡察部后司循又投入到新一轮工作中,少见地连晚饭都没来吃,直到睡觉时间才出现。
你们巡察部到底是干嘛的?我躺在床上酝酿了半天毫无睡意,干脆将盘旋在心头的疑问问了出来,怎么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讨好?司循还醒着,他纠正我的表达,巡察部为平衡东西区规整地下城而存在,一切行动公正严明,旨在维护安稳秩序,不存在讨好哪一方的道理。
那你们怎么不解释一下就像今天那样,处决的明明是一个人贩子,却遭饥民误会,我侧身面对他,要是你们参与救助西区百姓,大家都会改观的吧?
缺少正当理由,巡察部无权干涉东西区内部管理,今天的目标是清理跨西区和地下城的人口贩卖组织漏网之鱼。
今晚司循似乎多了几分耐性,随后又解释了两句。
我一点点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东西区管理民众之余要费心清理污染区,难免无法两边顾全;巡察部不能干预基地内部管理制度,却有权整治乱象,这好比基地是一棵大树,巡察部无法规定它长哪里、该怎么长,但可以把上面长虫病的枝条全砍掉。明智的管理者会将巡察部作为自己的助力,而被动了蛋糕的资本家和部分管理人员则恨不得煽动所有蒙在鼓里的人仇视整个巡察部。
巡察部做的皆是本职工作,不需要谁的同情和理解。他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宜。
在末世,没有人在乎是非对错,自己能抓在手里的「面包」远比虚无缥缈的集体利益重要。
不然东区议会怎么到这时候还存在内部权力纷争、西区饥民还留有对巡察部强烈的仇恨感。
我揪住被子一角,心里积压着重重的情绪,久久无法入睡。
夜半,司循的声音兀地响起,还不睡,明天别想找借口赖床。
我的心绪顿时被打得七零八落。
烦死了,真不会聊天。我转身背对他,毫不客气地卷走大半被子。
66.
a距离刚来巡察部已经一个多月了,日子虽然无趣了点,不过胜在好吃好住。
178厘米,65公斤。
我站在测量仪上,听到仪器报出的数字后不由地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虽然感觉上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确实比以前胖了些许。
薛磬记录完各项指标后,示意我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我对面一通比划。
虽然看不懂,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边看边点头回应。
你看不懂还点什么头?站在沙发背上的薛晓嗤笑道,他抖了抖翅膀,开口翻译,他说,部长这个月的发情期快到了,因为你,他最近激素指标浮动很大,估计抑制剂起不了什么作用。
哦,所以呢?我纳闷了,这事不跟司循说跟我说干嘛?
对面的薛磬看着我顿了顿,然后继续面无表情比划。
所以得你跟部长打一炮呗。
听听这话,说得和「得你跟部长吃顿饭」似地轻巧。
我瞬间面露难色,尴尬问道:没别的办法了?
薛磬笃定摇头,随后起身在药柜里拿了一瓶润滑液、两盒套子和一管药膏给我。
我认命地揣着一袋子东西回到公寓,接着一整天坐立不安。自从刚开始那次意外发情后,司循再也没碰我,即便是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加上我们俩什么都不是的关系,做这档子事儿多少有点莫名其妙。
今晚司循没回来吃饭,我随便煮了点南瓜粥填饱肚子,收拾好厨房后进书房看书打发时间。书没翻几页又坐不住了,磨磨蹭蹭洗完澡坐在床边发呆。
当我第三次下意识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钟,才猛然察觉自己活像个焦躁不安地等待皇上来伺寝的妃子。
我靠着床头胡思乱想,越想越困,没等司循回来我就钻进被窝里会周公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听见房间外传来的声响,等我翻身半睁开眼,身旁的床垫陷了陷。
唔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司循没开灯,我半眯着眼睛看他坐在床边解袖口。额前耷拉着几缕发丝,脸上有水珠,应该是刚洗完脸。
临时有几份文件要处理。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回答完我的问题继续脱制服。
厨房还有南瓜粥,你要吃吗?
不用。
我起半边身打了个哈欠,等清醒点才发觉他说话声音有些疲惫。
你继续睡。
我坐起身直愣愣看他换衣服,薛晓的话突然在脑子里响起,顿时睡意全无。等回过神来,司循已经掀开被子躺下了。被窝里骤然升温,像塞了个火炉进来一样,我迟疑了几秒,僵硬地躺下。
太热了,我额头已经沁出汗了。
躺了几分钟后实在忍不住了,被子一掀,全推到司循那儿。我一动,司循就睁开眼,投来疑惑的目光。
你是不是很难受?
司循闻言了然,轻微地颔首,又摇头道:我打过抑制剂了。
那行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循那紧锁在我身上的视线,像极了那次意外发情。
靠过来一点。
正准备往下躺就听见他的命令,但我和他之间隔着一堆被子,只好把被子掀开一半,手脚并用地爬到他旁边。
司循大概嫌我动作慢,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往他那边拽。
他把我整个箍入怀里,脑袋埋进我的颈窝,像是在高原吸氧的人,急切而又用力,手铁钳般掐得极紧,指尖似乎抑制不住微微颤抖。
我趴在他身上动都不敢动,身下热得跟垫了张电热毯似的。
感觉过去半个世纪了,司循的呼吸不像刚才那般急促,我半撑起身体,发现他那眼眸分明有兽化的迹象。
你好点了吗
司循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一味盯着我。
你我动了下身体想挪开,兀然察觉腿根被一根硬挺火热的东西顶着。
卧槽
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被翻了个面,后颈被尖锐的牙齿抵着。
等等等!别咬!我一护着脖子,一边伸手拉开床边柜子的抽屉拿润滑剂和套子。身后的人已经把手伸进我的睡裤里了,那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揉捏着我半边屁股。
可能是抑制剂的缘故,此刻的司循比上次要冷静清醒得多,前戏也比上次做得仔细得多。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为前戏,毕竟这不能叫做爱,所以这顶多算是「为了方便进入我的身体而做的准备」。
看着司循把润滑剂淋到我半硬的性器,感受他的手指沾着微凉滑腻的液体摸到屁股缝,在穴口周围按揉片刻才捅进去一节。他脸上泛着红晕,兽瞳在昏暗的房间里一亮一亮的,用严肃谨慎的姿态做着下流的事,明明自己下面涨得厉害还耐着性子一丝不苟地扩张。
司循进入的时候我痛得忍不住咬他肩膀,当然这带有一点泄愤的意思。
他把我的腿架起在肩上,胯部发狠地撞着,我被他顶痛了,断断续续地叫他轻点操。他装聋作哑,我气急了,抬头用力咬他下巴。
司循痛得闷哼一声,掐着我的脸颊,像要把我吞了似的啃上来。
嘴唇被他咬破皮了,我不甘示弱,毫不客气地咬他伸进来的舌头。
然而我这点不起作用的挣扎只会增添他征服的欲望,他抽插得越来越快,每一次都捅到最深的位置,直冲最敏感的地方。
我又爽又痛,屁股被撞得酥麻,带着哭腔控诉:操你妈的司循帮、帮你泻火你还、还这么凶!
罩在我身上的司循动作微顿,一直禁锢着我腰部的手握住我下面,按着他操弄的节奏一下一下地套弄。他低头含着我的前胸又咬又吸,我被他弄痛,出声抵抗,他就含着我的嘴唇不让我说话,舌头缠上来,攻城略地。
房间里接吻的声音尤其响亮,我在他手里射过一次后,又被他换了个姿势继续操。
司循的行为有时候挺让我迷惑的,明明只是解决发情期,做着做着做出一堆没有必要的事,比如过于暧昧的接吻,比如事后温存的拥抱。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断不会认为司循对我有什么想法,除了在床上,他的眼里没有多余的情绪,任何时候公事公办,心里权衡利弊的那杆秤永远不会偏向某一边。
这样的人不可能有凡人的七情六欲,就算有,那也只是生理上的需求。
第25章 【巡察部】25
67.
司循的发情期并没有持续太久,那天晚上的意乱情迷像极了一场荒唐的春梦,梦醒之后他又恢复往常那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
解决发情期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司循难得让我多睡了会儿。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在不想起来弄吃的。
薛磬提着个医疗箱进来,脸上的口罩戴得严严实实的。他直径走向窗边,把窗户开到最大通风,屋外凛冽的寒风灌进来,冷得我直打哆嗦。
我裹着被子任薛磬检查,结束后他留下两袋营养剂,草莓味的,上面还贴了张便签,丢进垃圾桶前我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喝了
这一横一撇工整至极的字迹不用猜也知道出自于谁。
休整两天后我又生龙活虎了,兴冲冲地赴薛晓的牌局。
司循一般不鸟我们这种低端局,偶尔饭点将近,他这大忙人终于得闲了,就会来瞧两眼。
不玩了不玩了。司循出现时我正好输了第三局,看着桌面上散乱的牌我兴致缺缺。
别啊,哎,部长你过来教教他呗。薛晓边和司循打招呼边把牌扫到自己面前洗好。
我刚想拒绝,薛晓就直接拽我起来坐到司循旁边。
来,让部长给你看牌。
司循带了本书,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没吭声,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他坐得笔直,书本和眼睛的距离恰到好处,就连角度也像是设定好的一样。
没办法,我拿起自己牌整理好,这时对面的薛晓已经掷出一张牌了。
打牌时我很专注,努力地算着薛晓刚才出的牌,给自己增加点赢面。
先出这张,然后再出那两张。届时身旁响起毫无波澜的嗓音。
一只突然从身后伸过来的手停在一张牌的边缘,点了两下后又跳到另外一张牌,像点水的蜻蜓。
我转头看司循,他身体前倾恰好凑到我旁边,近得大腿能碰着大腿。从侧面看他的下颌线分外利落,眼睫自然下垂,银边眼镜架在挺直的鼻梁骨上。
见我久久没反应,他抬眼看我,隔着镜片的目光带着一丝疑惑,像在问我对他的出牌顺序有什么异议。
我哪敢有什么异议,赶紧听话把牌出了。
薛晓见一直无动于衷的司循加入,瞬间点燃了斗志,连吊儿郎当的笑容都收敛了。
结果当然是我赢了,准确来说是司循赢了,薛晓不服输,硬要拉着我继续。司循不知抽了哪根神经,竟陪着我俩玩了好几局。
老实说,司循的牌技我没学到多少,不过我观察到他一个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
他算牌的时候总是微蹙着眉头,明明只是个游戏却认真得像是处理什么严肃的文件。
这天中午吃的是蒸鲍鱼。
之前我提过想吃海鲜,没想到司循真的说到做到,搞来了一堆味道鲜美的冰冻大鱼大虾。只是他依然挑剔,口味清淡得令人发指,还不允许我另外开小灶,看在食材的份上,我全忍了,权当养生加锻炼厨艺。
我吃撑了,洗完碗瘫沙发上不想动弹,见司循捧着我泡好的茶走过来,我才勉为其难腾出一块地方,换个姿势继续瘫。
明天弄点蔬菜来吧,要缺维C了。我舔舔嘴里溃疡的地方,顺口道。
司循不置可否,慢慢喝完热茶,开始来事儿了,吃饱了别躺下,出去走走。说完,人站起来真的准备往外走。
这一听就不是建议而是明令,没法,我只得跟上。
今天云层厚厚的,没有刺眼的太阳,伴随着阵阵清冷的风,我穿得够多,这会儿舒服得半眯起眼睛。司循在前头走着,没有要回头等我的意思,我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懒洋洋地东张西望。
部长好!一名士兵领着一小支队伍迎面跑来。
队伍前领跑的矮个子俨然是那个脸上有胎记的男孩,他明显已经看见了我们,冲我咧嘴笑了笑,然后眼睛亮闪闪地瞅着司循,响亮地喊了句:司部长!
后面跟着十几个精神饱满的半大少年学他一起问好,处于变声期的嗓音粗嘎青涩,里面的欢喜和激动之情却掩饰不住。
司循驻足原地,淡淡点头示意,跑快点
是,部长!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卯足了劲儿飞快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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