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 不是人匿名咸鱼(14)
舱室中似乎有抹气息正安抚着在东西区和地下城连轴转一个多月的疲惫,他稍微向后挨着,放松了精神。
第21章 【巡察部】21
【5759】
57.
落地后是各种复杂的身体检查,张源能猜到戴着银豹徽章的男人对自己的身份有一定了解,不然不会同意用人换货。
他心里慌得打鼓,脑子里乱哄哄地猜测对方了解到何种程度,稀里糊涂间被抽了三管血又着扎了两次针。他盯着医官去拿新注射剂的背影,猛然想到,万一他们也要自己生
回忆起初到地下城因为「备孕药剂」阵痛辗转反复的日子,张源打了个哆嗦,嗖地站起来。
医官刚转身,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之后比划了几个手势。然而医官全身上下包得严实、还不说话的形象放张源眼里同样吓人,两人僵持着。
门口那个守卫见状想上前帮忙,但体检室贵重易碎的器具较多,不好直接来,于是加入到对峙中。
而刚结束常规体检的司循没多久便收到了医官的告状信息:张源躲到隔壁休息室不肯出来。
在旁边瞥见信息内容的副官林曳暗暗咂舌,一时不知该惊叹张源的大胆还是这戏剧化的展开。
然而他不知道更戏剧化的还在后头。
司循在休息室门外站了一分钟,等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停下后,才动用最高权限开了门。
张源坐在床上瞪大眼睛,和他四目相对。不知道刚刚医官给自己注射了什么,现在针口附近一片肌肉都在隐隐作痛。
他往深处缩了一下,像只仓皇的老鼠。
司循皱起眉,房间内有股草木发芽的清香还带着一丝丝甜腻,马上勾起了舱室里的记忆,那抹稀薄的气息竟不是自己过度疲惫产生的错觉。
是你。他目光锁定在这边角落。
什么?张源惊疑不定,他已经贴紧床头退无可退,随着司循的靠近而全身绷紧。
你想诱导发情?
愈是接近那气味愈发浓郁,还伴随似有似无的奶香。
司循的呼吸骤然窒住,有些沉睡极久的东西破土而出,叫嚣着挑拨神经。有那么一瞬间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后退和强行冷静都像是隔靴搔痒,无法遏制刻在基因上的本能。
他有发情的征兆。
司循一面绷紧下颏线给林曳发通讯,一面试图从张源脸上看出任何得逞的快意。不知是不是他装得太好,让此时的自己没看出破绽,张源脸上只有明晃晃的紧张和害怕。
就在刚才,我亲身参与了一场追逐游戏,并在之后的五分钟里目睹了戴银豹徽章的男人自话自说的独角戏。我的心脏像连坐十趟垂直过山车一样,砰砰地跳到耳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敢出去,怕外面那个不说话的医生给我打能怀孕的药,又怕坐在这里会发生更恐怖的事。
浴室门被推开时,我吓了一大跳。
那男人的衬衫湿漉漉的正往地上淌水,紧贴健硕的上半身,一边衣角翘起黏住下摆,露出半边劲瘦的腰线。
我都傻了,这人穿着衣服洗澡的?
就这愣神的空档,我错失逃跑的机会,眼睁睁望着他走到门边。
司部长,你要的抑制剂
外面有人气喘吁吁赶了过来,差点和他撞了个照面,可说完半句又戛然而止,目光在我和这个叫「司部长」之间来回,然后当着男人的面哐地关上了门,锁了。
房间里顿时诡异地沉寂下来。
转过头,我冷不丁撞入一双的蓝色竖瞳里,后尾椎立即往上窜起一股寒战。
那是锁死猎物的眼神。
在野外遇到大型猫科动物时切忌转身就逃,露出后背是刺激其攻击的信号。
恍惚间脑袋像堵了团棉花,大概人害怕到一个地步就会胡思乱想、失去判断。我居然听从心中所想没有背过身,呼吸不自觉屏住,看着对方一步一步地走近,回过神来已经被罩在身下。
在地下城的两个月我随便惯了,今天坐车出门穿的是宽松的卫衣和长裤,这下只能任由宰割。
面前的人在五分钟之前莫名其妙进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湿漉漉。
我觉得这人有病,冲的是居然是凉水澡,湿透的衬衫贴过来冷冰冰的,一如他毫无温度的眼神。
不确定他是否清醒,他的视线始终在我的颈脖处流连,带着探究和疑惑。水顺着发尾滴滴答答敲在脸、脖子和胸膛上,又缓缓滑落床单,痒丝丝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我心跳如雷,接受他目光的凌迟,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被压住的手脚酸麻不已,连惧怕都消退几分,你不如放开我,我出去叫人嘶!
刚想打商量,却不知道戳到对方哪条神经,竟俯身一口咬在颈侧。犬齿扎破那里薄薄的皮肤,我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怕将浮起的气管或者动脉送到他的牙下。
他松开之后还舔了舔,掐着我的腰将我翻过去,意犹未尽地继续咬咬蹭蹭。
手心是滚烫的,呼吸是滚烫的,仿佛要将彼此身上的水渍蒸干。
我生怕他一时兴起在哪儿再狠咬一口,忙回头求饶,却撞见他发间两只不知何时冒出的兽耳,白底黑花,盯久了还会不自觉地颤动太显眼了,没法不留意。
然而对上他凛冽又夹杂着欲望的目光,只觉心里所有的想法仿佛无处遁形。
我一哆嗦,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乖乖示弱,润、润滑好吗,求你
他像是听懂又像没有,把我腰往下压,先嗅着肩胛处,接着换犬齿摩挲,手伸到前面毫无章法地乱揉。
我手早麻了,撑不住,死鱼似的全靠他托着,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上后面。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难临头我突然来了力气,回光返照般扑腾。然后大腿根被那条尾巴用力鞭了一下,肩膀同时骤然一疼。
别动,进不去。他松开口,淡淡地警告。
我嘶嘶吸气,被咬和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像用生姜滚过。毛一点都不软,甚至还有点扎人,尾巴不断搔过那个地方彰显存在感,还企图收紧往里面探去。
好像每个神经末梢都有虫子在爬在咬,我不由自主向后贴去,蹭他湿冷板硬的白衬衣,想让自己好受点,却收效甚微。
这边司循也不好受。
张源身上的诱导气味越来越浓烈,还不怕死地贴上来挨蹭,白皙的后背磨出大片新鲜的红印,圆润的蝴蝶骨仍不满足地一翕一张。
张源里面很窄,挑弄了许久进去依然困难,司循一手绕过胸膛定住他的右肩,一手箍住他的小腹,把整个人往自己胯上按去。完全紧贴后,体内汹涌的巨浪才有停止的征兆。
司循双眼逐渐恢复清明,但仍保留着兽瞳状态。
张源像是痛极,哀叫着还有气力挣扎。
自己使手段诱导发情在先,现在又百般不配合,这种行为不能纵容。
司循敛起眉,就着这个姿势将张源抱起抵在床头,有力的豹尾缠上他左边的大腿,向外拉开固定,也不等他适应,凭着本能重重顶弄。
张源彻底偃旗息鼓,软绵绵地趴在床头,只有被顶到深处时才会呜咽几声。他的皮肤上浮了层薄汗,触摸下去却是凉冰冰的,还细细地打着颤。
身体里面却很热,穴肉勉力吮吸,肠道逐渐分泌出水液,怯怯地讨好蛮横的入侵物。
他的气息变了,像是草木迸发的盛夏时节下了场暴雨,蒸腾的温度和沁凉的水腥味碰撞相融,让人麻痹又清醒地上瘾。
司循脱掉湿透的衬衣抱着他靠在自己胸膛前,他受着发情热的煎熬,体温比平时还高。
张源觉得暖哄哄的,贴上来就不愿走了,侧着头,连半边脸都想黏在人家肩膀那儿汲取温度。
软软的嘴唇停留在紧致的肌肉上,被张源自己咬过几下,红肿又湿润,像片落在雪地的月季花瓣。
这鲜艳的颜色在白雪皑皑的巡察部地界不多见。
司循认为自己是被生理情欲支配了头脑和四肢,才会在此刻低下头含住张源的嘴唇。
他没有任何实际的接吻技巧,却觉得张源乖乖张嘴的样子最合意。他没有碰过人造人,却笃定张源是最柔软、里面最舒服的一个。
在这刻他愿意顺着风雪肆虐的情潮,清醒地放弃抵抗。
58.
司循不清楚发情期会维持多少天,所以为避免张源中途脱力昏迷,每隔四个小时便稍作休息,喂他喝营养剂补充体力。
但精神的疲惫是营养剂无法祛除的,张源愈发昏昏沉沉,失去了时间地点观念,还不得不跟司循讲道理,叫他不要捏住自己下面。
他自觉振振有词,殊不知在司循听来就是有气无力的哼哼唧唧,跟撒娇似的。
然而司部长铁面无私,不吃这套,今天射过两次了,第三次留最后。
这几天吃瘪快吃饱的张源不干了,恶向胆边生,伸手一把捏住司循一边兽耳,还用手指搓了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放手
司部长的脸色冷得要掉冰碴子,半兽形态下的豹耳极其敏感,更不要说处于发情期状态下。
张源怂怂地松了点手劲,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装死,然后被摁着「做戏做全套」,尝到了装死耍赖的恶果。
最后结束时,整个房间充盈着浓郁的标记所有权气息,如吃饱餍足的凶兽,懒洋洋地沉寂着包裹着自己的雌性久久不散。
张源腰间搭着薄被,缩在角落睡得天昏地暗,累到几乎连难受皱眉的力气都没有。
司循坐在床头,目光不带感情地巡视着那具咬痕手印遍布的胴体,薄被遮挡住的部位里面曾装满自己的东西。
成结时咬得更紧,一边哭哭啼啼控诉会怀孕,一边叫甬道勉力吞吐挽留,没句真话。浮于表面的甜腻香气被自己冷冽的风雪气息完全覆盖,余下几缕浅淡的味道。
灰蓝色的眼眸似乎又有兽化的趋势,里面翻滚的惊涛骇浪在下一秒被司循生生压下。
还有一会儿天才亮,房间里的光线晦暗不明,他指尖捏着从张源身上脱下的琥珀项链,看不清神色。
59.
林曳觉得事情有点大条,从他自认善解人意地为司部长锁上门的那一刻起,后续发展已经一踩油门拐到河里。
司循的发情热来得突然又汹涌,在巡察部上下各小组反应过来之前,他竟放弃以往使用的抑制剂,转而和刚被抓来的那个雌性共处一室度过五天。
休息室的门无法完全隔绝霜雪气息,除了想走不能走的林副官以外,其余路过的人均被森森的压迫感逼得步履匆匆不敢停留。
期间一只圆头圆脑的雪鸮扑棱棱地飞到林曳肩上,满脸写着纯良,嘴里吐出的不是人话。
诶,到底是部长的意思还是你直接把人锁里头了啊?
呃
嚯,林曳,你要无了。
闭嘴吧薛晓。
薛晓啧啧两声,抖了抖被司循气息震慑得炸起的羽毛,拍拍屁股飞隔壁去找医官了。
说实话,林曳也拿不准自己上司的意思,先是叫自己去拿抑制剂,后来又不过当时那箭在弦上的情形,恐怕不是几针强效抑制剂能解决的了。
待休息室的门打开,里面涌出的余压仍让人心惊胆战。旁边早已候着的部下站得笔笔直,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完全不好奇只等指令的态度。
司循穿回白军装,风纪扣一丝不苟地包裹住修长的颈脖,面上跟平日一样波澜不惊,对跟随在身后的林曳没有任何表示,后者兀地松了口气。
而林曳这一跟,跟出了比上司标记雌性更劲爆的新闻:被标记的雌性居然是个纯人类。
第22章 【巡察部】22
【6062】
60.
发情期结束后的第二天,张源被系统祝贺的机械音吵醒。
叮!恭喜序号N2020穿越者张源解锁雪豹基因!因解锁进程过半,故激活「重要节点提醒」功能以示鼓励,请加油苟下去!
他手脚发软,甫一下地,当场跪倒。
这边才下床,那边看监控的研究组立马派人把人半拖半请到体检室。
身体过度消耗后精神处于不太活跃的状态,即便知道身边有许多人围着,张源也只恹恹地坐在那任由他们扒拉眼皮、测量血压、注射葡萄糖,无暇关心自己被对面坐着的大人物盯了许久。
司循比他先到很多,此时已经拿到研究组这些天得出的详细报告。
张源血液的气味对兽人普遍具有一定的吸引力,但远不到诱导发情的程度若两者气息契合度极高,便要另当别论了。只是这参考样本太少,谁也不敢贸然在司部长面前说出来。
司循的视线停在「创口处细胞分裂速度加快,促进愈合」这行上,摸了摸成结时快被张源咬出血的虎口,痕迹变淡了很多。
难怪霍崇晏这么在意。
比起上司的波澜不惊,面前这群参与研究的组员的情绪显然正常得多,这可是活的、非常值得挖掘的纯人类啊,只等一声令下操起手术刀就上。
司循的目光扫过他们难掩激动的脸,将资料放回桌面,指尖敲了敲,淡淡道:人手够吗?
够、够的!研究组组长倒吸一口气,立马站直。
保证目标健康安全为前提收录一切资料。
是!
张源的出现,或许能给末世目前面临的几大难题提供新思路。这种关系到全体长远利益的可能性,巡察部必须予以重视。
旁边的医官没法说话,有点着急。
交代完研究组组长后,司循朝他微微点头示意。
医官比划道,这是您首次对纯人类进行交配,为方便跟进,防止后续出现突发情况,张源最好在您身边跟一段时间。
这个想法很大胆,几乎是将上司一并当作实验观测对象了。
表达完,医官自己手里都捏了把汗。
比起要求是否逾越,司循更在意结果,他瞥了眼边挂水边补觉的张源,没有拒绝。同时,他多了几分探究之意,在这么个时间段突然出现的纯人类,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61.
等我捡回半条命走出体检室时,外面有人带我前往别的楼层。
看布局摆设,这整层应该都是一个公寓。
领路的正是那天跟宋戟交涉的人,他自称是司循的副官,名叫林曳。
这是部长的休息室,也是您最近住的地方。他看我的眼神很难形容,好奇、审视又带些惊讶,话里有话似的,好在没有恶意。
我立马想起刚才迷迷糊糊间听到那个司部长,也就是司循,跟其他人说话的声音,怕是那会儿已经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林曳交代完便离开,似乎不担心我会趁没人做点什么。
我确实没这贼心也没这贼胆,不知是不是「小强体质」在发挥作用,这会儿全身的酸软感有了减缓迹象,但是酥酥麻麻的整个人更提不起精神了。
我挪到飘窗那里坐下往外看,白皑皑的雪山四面环绕,周围的建筑依山而建,没有东区那样张扬的高度,却规划得整齐规整,俨然出自强迫症之手。建筑外围不知是什么材质,能和后面的雪山的颜色融成一片,只有玻璃折射出零星碎光。
下面不时能见到身穿白色制服的巡逻队伍经过。我快被这种与「黑人在黑夜里抓乌鸦」无异的颜色统一感晃得眼花,索性靠在玻璃上闭目休息。
阳光透进来暖烘烘的,我就着这姿势睡过去了。
林曳交代近期要好好待在司循身边,只不过我没想到这个「待」直接到了同吃同睡的程度。
从飘窗上醒来,我发现世界变了
当天晚上,我被摁着和司循共进晚餐,然后睡在同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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